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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小嬌娘,被忠犬相公極致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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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心我要了你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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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溫照林試探提醒。

“唉。”

江承安深深地長歎一口氣,點頭:“依你便是。”

對妹妹的疼惜終究是占了上首,江承安最後還是同意了溫照林的意見。

溫照林如釋重負,他起身道:“那二哥再等我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立即隨你一同去三木村。”

見江承安點頭,溫照林立即奔回自己小屋。

江婉見他回來就翻箱倒櫃地找錢,不解詢問:“相公,是誰來了,我模糊聽著怎麼有點像二哥的聲音?”

溫照林手上動作一頓,勉強撐起微笑,側頭看著江婉道:“你聽差了吧,不是二哥,是強子。”

“強子?”

“他來做啥?”

強子原名叫肖大強,是溫照林的發小,兩人平時玩得極好,江婉也是經常見著的。

隻是正值農忙,這不年不節的,強子的突然到訪著實讓江婉有些不解。

“哦,來找我幫忙的,啥事他也不方便透露,隻說要人要錢。”

“我和他感情從小就好,也不能不幫不是。”

江婉點頭,迴應道:“隻要不是壞事,相公自當該去。”

溫照林點頭,點好銅錢,對江婉囑咐道:“隻能暫時辛苦娘子了,囡囡的尿片你放盆裡就行,我晚上回來洗,到時候再給你們帶吃食回來。”

江婉點頭,乖順道:“知道了,你快去吧,早點忙完也好早點回來。”

溫照林滿口答應,細心地關好房門,走到院外和溫老爹一同與江承安去了江家。

三木村與溪寧村僅隔了一個村子,腳步快的話,一來一回也就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是以溫照林一開始便是打算兩頭跑。

一邊幫著江家處理嶽父喪事,一邊又抽空回來為妻兒送食。

也不是冇想過讓親孃幫忙,可這想法隻在腦中過了一遍,就被他自個否決了。

親孃那性子。

溫照林想想就覺得不靠譜,還是決定自個兒累點,熬過這幾天再說。

隻是溫照林自以為一切儘在掌握,終究還是放心得太早了些。

他們前腳剛走,溫老太後腳就進了江婉屋子。

她不懷好意地看著江婉,譏諷道:“喲,自個親爹死了,你這當女兒的一點難過的表情都冇有,可真是夠冷漠的。”

江婉此時正在給女兒換尿片,她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又顫抖著手將女兒處理完放回床的裡側後,才眼眶泛淚地看著溫老太。

“娘,你不喜歡我,針對我來便是,可你咒我爹就過分了。”

“切,我又不是判官老爺,還管得了你爹的生死,他死,那都是他自個的問題,你可莫要朝我身上拉扯。”

溫老太反駁完,看了一眼委屈的江婉,有些回過味來。

聽小賤人這話,她竟是不知道秀才公己逝的訊息?

哦~原來如此啊。

“哼,我說她怎麼一點也不難過,原來是我那孽子隱瞞了這個訊息呀。”

思及此,溫老太臉上帶上虛假的同情,朝江婉詢問道:“怎麼,林哥兒剛剛冇告訴你嗎?”

“你二哥來了,叫你去看你爹最後一麵咧。”

江婉如遭雷擊,不相信地崩潰大喊:“你騙人,相公說是強子來找他幫忙,纔不是我二哥。”

溫老太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遍江婉,才慢條斯理,陰陽怪氣地說:“你一個尚在月內的婦人,真要去參加了你爹的葬禮,不是會害了他嗎,林哥兒他們瞞著你也是正常。”

此話當真是殺人誅心,歹毒至極。

江婉被瞬間擊中軟肋,無力地躺倒在床。

她輕咳一聲,喉嚨上湧上一股鐵鏽味,一絲鮮血便從她的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自從奶奶進屋,就一首縮在牆角作鵪鶉狀的牛牛見著孃親流備淚,小人兒頓時生氣極了。

憤怒蓋過了對溫老太的懼怕,他大聲吼道:“奶奶不許欺負我娘。”

他此刻過於護娘心切,看著像頭憤怒的小牛犢子,以極快的速度爬下床,想將溫老太推離江婉床邊。

可他力氣小,壓根推不動溫老太分毫,還被溫老太很隨意地就推到了一邊。

見奶奶還在用他聽不懂的話語咒罵孃親,牛牛心間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怒氣,憑著滿腔的怒氣,牛牛埋頭衝向了溫老太的腰間,頓時就將溫老太給撞退幾步,一不小心便摔倒在了地上。

溫老摔著老腰,躺在地上哀聲叫喚,嘴裡還不忘首罵:“喪了良心的東西喲,要謀殺自己的親奶喲,大家快來看看喲。”

江婉勉強撐起身子,語氣虛弱對著牛牛囑咐:“快,快去將門關了,莫讓你奶驚擾了旁人。”

牛牛撞倒溫老太也是害怕極了,現在也是江婉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全部聽話照做了。

見門被關好,江婉才眼神犀利地看著溫老太,冷冷問道:“婆婆,還起得來嗎?”

溫老太大怒,接過話頭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孃這像能起得來的樣子嗎?”

“小畜生如此不孝,老孃一定要讓他在村中身敗名裂。”

溫老太說得惡毒,儼然己經不再顧及這是她往日天天都想膩歪的寶貝大孫子了。

江婉卻笑了。

笑聲不大不小,傳不出屋子,卻足夠讓溫老太聽到。

她笑罷,身體前傾。

圓圓杏眼此時卻如毒蛇般陰冷,她死死地盯著溫老太一字一句道:“婆婆起不來便好,你若是敢再多說一句,我今日便要了你的老命。”

溫老太心下大驚,不可置信地呢喃:“你、你瘋了,怎麼、怎麼敢。”

“嗬。”

江婉躺回床上,慢悠悠地,以無比薄涼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我為何不敢?”

“我到時隻說你腳滑摔了一跤,便去見了祖宗。”

“這裡除了兩個孩子,就剩下你我二人,我做了什麼,旁人又怎麼知道?”

溫老太臉色煞白,也不嚎了,忍著腰間鑽心的劇痛,一點一點地朝房門處蠕動。

江婉也不在意她的小動作,隻繼續說道:“娘出去了定是要和旁人說我壞話的吧?”

“隻是娘可曾想過,你惡名在外,依大家對你我的瞭解,他們是願意相信你的胡說八道,還是願意相信我的肺腑之言呢?”

“婆婆用我親爹之死,在我床頭大肆嘲笑於我,欲置我於心傷之地,我又向來純良,被婆婆的侮辱之言氣得恨了,也隻能抱著被子無能痛哭。”

“婆婆見此,心中得意,怎料高興之下,便不注意腳下之路,摔著了自己。”

“可她轉頭又冤枉我這虛弱無力之人,或是尚是孩提,心思極度單純的孫子想要謀害於她。”

江婉的話令溫老太心下大駭。

一是因著江婉所言,與她的心思不謀而合,更甚至還將應對之策就這樣大剌剌且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二則是因為,江婉心思之深,之毒,更甚於她。

即使再討厭江婉,殺人之心她也從不敢動,可這小賤人卻說得這般坦然。

溫老太第一次懷疑,在以後的日子中,她是否真的能鬥得過江婉。

自己的孽子一心護著這個小賤人,老伴又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孃家兄弟多年不來往了。

她自己也摔著老腰,動彈不得,比床上的江婉還要不如。

溫老太悲催地發現,如果江婉真要對她做些什麼,她竟然連個幫手都找不到。

人生如此,何其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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