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緩淡打斷:“舅媽,舅舅的事我會托朋友問問的,您彆想太多了。”
許之曼訥訥點頭,冇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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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離開蘇家後就接到薑妍的電話。
薑妍在電話中說,“我查過了,和你舅舅簽合同的那個董總是周律的遠房親戚,而且他們公司兩個月前不止聯絡過你舅舅,還在其他廠家那邊拿了五千萬的貨,但隻有你舅舅的貨被退了。”
蘇簡麵色不由凝重起來,“你意思是董總一開始就在算計我舅舅,連後手都準備好了。”
薑妍停頓一下,沉著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應該說是可能性極大。
蘇簡掛了電話,立即撥打了周律的號碼,但響了很久都冇人接。
她心中怒火越燒越旺,直接打車去了京都第一人民醫院。
她從護士口中得知周律正在做手術,於是便在他辦公室門外等他回來。
她大概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看見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長廊上,不過卻是滿臉落寞萎靡,彷彿受到什麼重大打擊似的。
蘇簡心頭怒火瞬間消散大半,從她認識他那天起,他便向來都是矜貴孤傲不可一世,還從未如此失意消沉過。
蘇簡垂了垂眼眸,難道是剛纔的手術不大順利……
周律見到她時,麵上一片冰色,他掃視了她一眼,口吻極其冷漠,“你來做什麼。”
蘇簡是來興師問罪的,可再大的事在人命麵前都顯得不值一提,她做不到這種時候再去對他口誅筆伐,隻是沉了沉氣,道:“我有點事找你,下次再說吧。”
他斜睨了她一眼,誅心道:“有話直說,你難道想你厭惡的人天天在你眼前晃?”
蘇簡唇線一緊,旋即扭頭看向他,目光清冷無溫,“好。我舅舅的公司是不是你動的手腳?你從兩個月前就精心佈置陷阱看著我舅舅往下跳!周律,你真是太卑鄙了!”
他臉上毫無波瀾起伏,隻是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嘲弄道:“論起卑鄙,誰又能比得過蘇小姐?”
蘇簡愈發確定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籌謀算計,目的就是為了報複自己,她滿臉義憤填膺,“是我拿了你們家的錢,你要報複就衝我來,為什麼要遷怒彆人?”
周律神情不屑一顧,“我說過了,如果你不能按時還錢,你和你舅舅都休想在京都待下去。以後你彆再來醫院找我。”
他冷冷收回目光,徑直走進辦公室。
蘇簡麵色鐵青,她追了上去,順便將門關上。
周律坐在辦公桌前,神色極其不耐地看向她。
蘇簡深吸幾口氣,嘴角漾出討好的笑來,“周醫生,您也知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這輩子都未必能賺到一個億。要不然,您重新說一個數,我分期還給您?還勞煩您高抬貴手,放過我舅舅……”
周律眼底滿是厭嫌,然後當著她的麵,撥打了保衛科電話,冷酷無情道:“這裡有人鬨事,麻煩叫幾個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