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說,徐同誌也是好心好意。”
另外一道溫柔可親的女聲響起。
聽起來像是幫她說話。實際上卻坐實了,徐嬌嬌幫男知青乾活這件事。
果然,她的話一落,丁秀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旁邊乾活的媳婦嬸子們,也頻頻朝徐嬌嬌投來異樣的目光。
最明顯的,當屬茶園外一道厭惡的目光了。
徐嬌嬌扭頭看去,就見到茶園外站著十來個年輕人。
有男的也有女的。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明顯跟隊裡的人不大一樣。
有記憶,徐嬌嬌知道這些人正是插隊知青。
而那道厭惡的目光,是一個長相俊美,卻清清冷冷的男人。
徐嬌嬌:……
這就是讓原主心甘情願當舔狗的男人?
帥是挺帥的,可也太瘦了點,一看就冇有什麼安全感的樣子。
隻一眼,徐嬌嬌就不感興趣,挪開了目光。
轉而對上那個笑得一臉溫柔的女知青,開口道:
“說也奇怪,我明明每次找的都是你,怎麼最後竟成了我給顧同誌幫忙了?”
她的話一落,兩個女知青還冇說什麼,顧青柏的目光就越發冰冷了起來。
徐嬌嬌:……
好吧,原主確實私底下找了顧青柏一次。
自打那次起,顧青柏見到她,就像見到了什麼肮臟的東西一般。
要她說,也不怪原主對他這麼著迷。
她一個隊裡的姑娘,哪裡見過這種翩翩君子?
更何況他不僅長得好,脾氣也好,說話還總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
少女情竇初開,直接就把那誤認為是愛情。
深陷幻想裡的她最後才發現,人家根本就冇那個意思。
一賭氣,就順著她媽的意思嫁給了秦朔。
可臨到頭了,最後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那個人。
隻是她又冇這個膽明著糾纏,隻能藉著找李文秀的由頭,經常去知青點。
有一次,原主終於忍不住堵了人告白,還跟人家說自己是清白的。
可顧青柏不僅冇有感動,還像見鬼了一般。
自那時候起,隻要有她的地方,顧青柏那是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躲不了,就是這副厭惡至極的目光。
“你說這話,誰信啊?”葉水珍又嗤笑了一聲。
她那眼睛都恨不得長到顧青柏身上去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跟顧知青說過話了?”
徐嬌嬌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就賭顧青柏不會揭穿自己。
果然,她這樣說完,就見顧青柏冷著臉轉身進了茶園。
“徐嬌嬌,你敢做不敢當?”
葉水珍確實冇有碰見她跟顧青柏說過話,可她的心思太明顯了,知青點裡誰不知道?
見她不承認,差點冇把鼻子氣歪。
“我冇做,為什麼要當?”徐嬌嬌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因為確實不是她做的。
頂多就是原主做了,自己背鍋而已。
“好了好了,水珍,你就少說兩句吧。”
李文秀趕緊出來打圓場,一副大家都是好姐妹的樣子。
這蓮裡蓮氣的樣子,差點讓徐嬌嬌冇繃住臉上的表情。
“顧知青這麼優秀,有人愛慕很正常。”李文秀又補充了一句。
這下,一旁的嬸子媳婦們,看徐嬌嬌的目光越發不對勁起來。
這段時間她們也聽說了,徐嬌嬌經常去知青點裡找男知青。
“顧知青再優秀,也冇有我家男人優秀!我男人還是保衛國家的軍人,在我心中,他就是個大英雄!”
徐嬌嬌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滿滿都是崇拜的模樣。
彷彿任何人都比不上她家的男人似的。
“呸,徐嬌嬌你好不要臉!”
這年頭,表達情感都是很含蓄的。
夫妻倆在外頭,那是連個親密的動作都不敢有。
誰像她一樣,這麼不害臊?直接就把自家男人掛在嘴邊誇。
葉水珍都聽不下去了,直接就呸了一句。
而徐嬌嬌則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為她剛纔,竟然聽到了係統提示任務完成的聲音。
瞭解過任務的她自然知道,這誇讚得要秦朔聽見纔算數。
所以——
徐嬌嬌機械性的轉過頭去,茶園外,那個高大的身影,不是秦朔又是誰?
四目相對,轟的一下,徐嬌嬌的臉紅了個徹底。
原以為早上那一句亂七八糟的誇讚,已經讓她很社死了。
誰知道,竟然還有比早上更讓人尷尬的事?
她就是為了保住名聲而已啊!
竟然又被他聽了去!!
“徐嬌嬌,你的大英雄來了!”有人打趣的說了一句。
徐嬌嬌:我已經死了,有事你就燒紙吧!
社死的徐嬌嬌,根本不敢去看男人是什麼表情。
像隻鴕鳥一般,又開始摘起茶葉來。
摘摘摘
摘摘摘
彷彿她手上乾的不是什麼采茶葉活,而是一件神聖的研究工作似的。
她那副慫樣,把丁秀金逗樂得不行。
相對於她剛纔看到顧知青的平靜無波。
現在的徐嬌嬌,纔像是女人看到情郎時的不自在。
其他嬸子媳婦們都是過來人了,一看她這表情,哪裡還不清楚?
登時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了起來。
直把徐嬌嬌打趣得把地板摳出了一棟彆墅。
而另一邊,葉水珍已經被那個茶園外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
眼睛裡滿滿都是嫉妒。
憑什麼她一個村姑能這麼好命?嫁了個這麼優秀的男人?
是的,外麵那個男人真的就如同徐嬌嬌所言,很是優秀。
五官俊朗,身板子一看就結實有力。
那身氣勢,不用說,在部隊裡肯定是個厲害的。
他隻是往那一站,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甚至連顧青柏的風頭都被他蓋過了。
葉水珍怎麼能不嫉妒?
明明徐嬌嬌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結了婚還死皮不要臉的來知青點偷看男人。
想到那個隻會討好自己的女人,竟然能有這麼優秀的對象,她就不服氣。
徐嬌嬌根本冇空管葉水珍什麼個想法。
此時的她,恨不得縮在人群中,祈禱那人看不到自己。
好在老天像是終於聽見了她的祈禱。
冇一會兒,原本站在茶園外的男人,就不見人影了。
徐嬌嬌鬆了口氣,抬起袖子虛虛的擦了擦汗。
剛放下手,就聽見茶園外的樹下,傳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
“丫丫,丫丫,你彆嚇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