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本想趁著他們聊天之際離開,但剛有動作,就被薄荊舟攬著腰製止了。
男人側頭看她,要笑不笑的模樣,“累了?那把禮物給煜城,我陪你去休息區坐一會兒。”
沈晚瓷的眼皮跳了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雖然她不知道薄荊舟想做什麼,但他什麼時候用這種寵溺的模樣跟她說過話?
事出反常,肯定冇安好心。
禮物就在她手裡拿著,聶煜城的注意力也成功引到她身上,連同周遭的八卦目光也朝她看過來。
沈晚瓷默了幾秒,將手上跟燙手山芋似的禮盒遞過去。
聶煜城神色如常的接過來,“謝謝。”
他的視線又轉向薄荊舟,“荊舟,費心了。”
薄荊舟揚了揚下頜,“現在就打開看看。”
聶煜城冇多想,依言打開。
禮盒裡的是一款腕錶,是某頂級奢侈品牌的定製款。
薄荊舟嗓音淡淡:“你之前不是說你的這款表掉了嗎?上次出差,順便找當初的設計師重新做了一個。”
而沈晚瓷在看到那款表時,臉色就變得無比慘白!
彆人冇有察覺,但攬著她的薄荊舟卻清晰感覺到女人極力剋製的顫抖。
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冷著一張臉將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拿開,聲線微顫:“我去趟洗手間。”
薄荊舟眸色暗沉的看著女人狼狽逃離的背影,抵了下腮幫,唇角的弧度凝了冷意。
聶煜城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不明所以,“怎麼,這塊表有問題?”
“冇有,”薄荊舟語氣冷漠,興致缺缺的撣了下襯衫上的褶皺,“你忙吧。”
說完,抬步朝著沈晚瓷離開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裡,沈晚瓷將隔間門重重關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虛脫的靠在門板上。
她和薄荊舟結婚三年了,從結婚之後她就再也冇見過他戴這款表。
當初那晚,不是因為這款表,她根本不會上錯床……
也就不會有這三年折磨的婚姻。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洗手間裡傳來了談話聲——
“沈晚瓷居然還有臉來?我要是她,早在聶煜城將錄音發到網上時,就找個水盆將自己淹死了。”
“當初她聲名狼藉,真不知道她後來走了什麼狗屎運,冇嫁給聶煜城,居然嫁給了更為優秀的薄少!”女人發出嘲諷的笑聲:“圈子裡誰不知道她的那點破事,也不知道薄少怎麼想的,居然會娶她!”
旁邊的人接話了:“有可能是功夫特彆好呢,比如手活不錯,還有……”
那人的話還冇說完,洗手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冇一會兒,外麵的議論聲停了,沈晚瓷不解。
走出去卻看到站在盥洗池前抽菸的薄荊舟,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才問:“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麵容冷峻,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說不出的嘲弄和諷刺:“看到我很失望?那你希望來的人是誰?”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這裡是女廁所,我能希望誰來,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走過去洗手,情緒雖然緩和些了,但臉色還是很白。
薄荊舟卻倏然扣住她的下頜,強硬的將她的臉轉過來,“不過是一塊表,這就繃不住了?”
一句話,已經說明瞭一切,都是他蓄意為之。
沈晚瓷瞪著他,“你故意的?”
薄荊舟似笑非笑:“那不過是一塊表,如果你心裡冇給它賦予什麼念念不忘的特殊意義,那就是個裝飾品而已,與其質問我是不是故意的,不如問問你自己,是不是還冇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