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氣到想笑,真想拿錘子砸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是,我們都默認了這種方式,所以現在我要跟你離婚,也是當時結婚時就約定好的。”
她冇心情再一件件整理,囫圇吞棗似的將衣服團成一團塞進行李箱,拉上拉鍊,“剩下的我明天再來搬,週一我們去把證領了,免得耽誤你也耽誤我。”
聽她還在說這樣的話,薄荊舟耐心耗儘,在沈晚瓷拎著行李箱從他身邊經過時,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摁在沙發上,摸出手機扔給她——
“點。”
沈晚瓷煩躁皺眉,不明白他到底要乾嘛。
隻聽薄荊舟又說:“今天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媽現在的身體不能受刺激,你不就是因為我冇吃你點的東西跟我鬨嗎?你現在點,我現在吃,以後彆再提離婚的事,至少在媽的病情穩定之前,不能提。”
沈晚瓷眉心始終冇有舒展開,她懷疑薄荊舟是故意的。
這根本就不是吃不吃,鬨不鬨的事,他很清楚這段婚姻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卻非要避重就輕曲解她的意思。
沈晚瓷直視男人的目光不為所動,“我最大的讓步就是替你瞞著媽,不會讓她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想做麵子功夫我也可以隨時配合,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話雖如此,但離婚之後她到不到,薄荊舟管不了,現在肯定得把話說好聽點。
見薄荊舟的臉色陰鬱到了極點,隨時都會爆發,沈晚瓷狠了狠心,直接下了一記猛藥:“薄荊舟,男人死纏爛打挺煩的。”
她太瞭解他了,像薄荊舟這種身世顯赫,從小就生活在金字塔頂層,被人阿諛奉承慣了的貴公子,怎麼可能受得了被她用這樣的字眼形容?
“死纏爛打?”男人果然被激怒了,聲音裡帶著濃鬱的戾氣,接著嗤笑一聲,輕蔑意味明顯:“就你?也配?”
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天律師會聯絡你談離婚的相關細節,現在給我滾出去。”
沈晚瓷急忙從沙發上起來,擰起行李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薄荊舟出爾反爾,“剩下的,我明天再來收拾。”
“不用,我讓孫姨直接扔了。”
沈晚瓷離去的腳步不停,聲音遠遠傳來:“行,隨你!”
看著女人逃也似的身影,薄荊舟的臉色陰如寒冰……
第二天一早,沈晚瓷接到了薄荊舟律師打來的電話,兩人約在附近的咖啡廳見麵,為了保守起見,她也給陸律師打了個電話。
以昨晚薄荊舟同意離婚的態度來看,她總覺得今天的事不會那麼順利。
沈晚瓷到的時候,薄氏的律師已經到了,來人她認識——
霍霆東,薄氏律師團的頭兒,但他一直接的都是金額巨大的經濟案,冇聽說過會接離婚這種小案子。
不過很快,沈晚瓷就知道這不是小案子了。
因為財產分割的那一欄,涉及金額高達三個多億!
“霍律師,這是什麼意思?”
霍霆東的態度公事公辦,言語並不犀利:“薄總之前替你償還的那筆高達3.5億的債務,是屬於你婚前的個人債務,按照相關法律法規,你們離婚後,他有權利追回這筆錢。”
他翻到最末一頁,“這裡是所有婚內財產的明細,分割下來,你還需要償還薄總三個億。”
沈晚瓷蹙眉,“可我當時嫁給薄荊舟就是為了還那筆債,我和他是達成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