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慧苑。
清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子時,陳林就醒了。
他換了一身運動服,準備到小區裡跑步。
剛打開門走到前院裡,他就聞到一股新鮮空氣混合著淡淡的青草味道,讓人瞬間就清醒了。深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陳林就邁著長腿在小區裡繞圈跑開了。
小區裡的綠化景觀做得十分完美,處處都是綠油油生機勃勃的氣象,陳林邊跑步邊欣賞風景,不知不覺都已經跑了五公裡。
正準備向六公裡進軍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看螢幕的顯示,居然是白薇打來的。
陳林看了看時間,是早上的七點半。
白薇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停下腳步,接通了電話:“喂,白姐,有事嗎?”
電話那頭白薇的聲音有些焦急,“陳林,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懂得鑒寶?能不能看出古董的真假?”
陳林被她問得一愣,有些不明白她這樣問的原因,但仍老實的回答道:“還可以吧,略懂一些。白姐,是出了什麼事嗎?”
白薇歎氣道:“昨晚有中間人給我介紹了一筆買賣,說西邊有幾個行裡人來濱城賣藏品,其中有一件是宋朝的虎符,十分罕見,我就答應了今天讓他們來店裡。”
“誰知我的鑒定師他母親生病,前幾天已經回老家去了,”白薇的聲音裡的帶了愁緒。
“那其它的鑒定師呢?他們不行嗎?“陳林問道。
“他們人倒是都在,可他們專業對口的並不是玉器,我已經問了他們,他們都說冇有把握。”
陳林倒是可以理解,罕見的虎符現世,用猜的就能知道價值不菲。
何況那些鑒定師還不是研究玉器的,哪裡敢接這活計?萬一搞砸了,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白薇的聲音帶了點急切:“林弟,我瞧你的眼光十分精準,不如你就來幫姐姐一把,跟我去看看那虎符,無論真假,姐姐肯定不會讓你白跑腿兒,鑒定費肯定給的足足的。”
陳林痛快的答應下來:“白姐有難,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你現在在哪裡?”
白薇道:“我現在已經在店裡了,那幾個賣虎符的人一早就來了,我給你個地址,你等會兒直接過來吧。”
“行,我回家收拾一下,立刻就去。”
上午九點。
濱城市星海廣場,國寶大廈。
陳林打車趕到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國寶大廈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禁眼前一亮。
隻見白薇一身淡青色繡墨紋的旗袍,將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展現無遺,平時披散著的黑色長髮被整齊的盤在腦後,再加上她容色豔麗,姿態卓越,站在那裡如同謫仙一般。
她一眼瞧見了陳林,踩著三寸的高跟鞋,邁著小碎步迎了上來,滿臉的欣喜。
“你總算來了,林弟”白薇一把拉了陳林的手,急急的道:“快跟我走,那幾個人脾氣急,都等得不耐煩了。”
陳林被她抓住了手,就覺得手背一暖,柔軟滑嫩的觸感令他有片刻失神。
“白姐,你今天打扮得好正式,”陳林笑著誇讚道:“不過,真的很漂亮。”
白薇拉他進了電梯間,伸手按了30層的按鈕,側頭一笑,眼波流轉:“林弟,看來你是胸有成竹啊,居然有心情打趣起我來了?”
陳林笑道:“我既然來了,肯定幫你掌好眼。你就放心好了。”
電梯停下,門一開,陳林就見右手邊一塊橫匾,寫著:集珍藝術品商行。
跟白薇進到會客廳,就見寬敞奢華的皮椅上坐著三個高大壯碩的男人。
三人見陳林跟在白薇身後進來,眼光齊齊向他射來。
其中一個穿黑衣的似乎是個領頭的,站起來對白薇道:“白小姐,你的鑒定師既然到了,咱們就開始吧,我們還著急賣了錢回去呢。”
白薇笑著道:“行,那就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吧。”
那黑衣男人就伸手從衣服內兜裡掏出個黃澄澄的物件,放在了桌子上。
陳林忙湊近了去看。
他在來的路上瞭解了一些虎符的知識,知道它最早出現於春秋戰國時期。
當時采用銅製的虎形作為中央發給地方官或駐軍首領的調兵憑證,世間留存極少,冇想到能在這裡親眼見到一枚。
眼前這個是一隻巴掌大的玉虎,長約10厘米左右,通體深黃色,整個虎身線條流暢,平頭翹尾。在虎背的兩端,刻著篆書兩行,製造工藝十分精巧。
陳林集中精神力向虎符看去,光屏立即浮起一行金字:
物品名稱:黃玉虎符
年代時間:宋代
價值金額:500萬
收藏價值:精品
陳林見這是個真品,心裡就安穩了。
此時他突然覺得心頭一熱,身體裡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暖流,朝著他的四肢百骸流淌過去,他頓時感覺象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十分的舒服。
白薇見他不說話,有些緊張的拽了拽他的衣角,“怎麼樣,是真的嗎?”
陳林笑著點了點頭。
白薇心裡一鬆,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喜,虎符這個東西很少現世,像這樣品相完好的更是少見,她自然不能放過。
黑衣男人將虎符重新拿回到手裡,緊張的盯著白薇道:“你們看也看了,到底要不要?”
“東西不錯,”白薇對那黑衣男人說道:“就按你之前說的,五百萬成交。”
旁邊的兩個男人聽說賣出了五百萬,高興的圍過來,四隻手同時伸過來握著那黑衣男人的手道:“大哥,咱們發財了。”
黑衣男人拿著虎符的手伸過去,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三個人顯得很是激動。
與此同時,白薇打開了手機,準備打錢。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陳林眼尖的看到那黑衣男人的手突然動了動,那枚被他拿在手裡的虎符在其餘兩個男人的掩護下,瞬間被調了包。
“白姐,不要打錢。”
陳林冷喝一聲,上前一把鉗住了黑衣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