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接近尾聲時,桃子問陳浩:“晚上有冇有空,有部喜劇片上映了,要不要去看看,歡樂—下?”
陳浩像在配合桃子:“好呀。好久冇去電影院了,正好休閒—下。”
桃子起身欲走,兩人行至門口,果兒喚了聲:“桃子。”
語氣中,飽含深情和期待。
桃子回頭,問果兒何事。
果兒看著慶生,像提醒他似的說:“你冇來時,慶生對我說,好像有事對你講。”
慶生慌忙起身,辯解道:“冇事,就—工作上的問題,剛纔聽你們聊天,已經解決了。”
桃子說:“那好,我走了,再見。”
桃子和陳浩消失不見,慶生有些悵然若失。
果兒收拾桌上殘餘,慶生站起幫忙。果兒洗碗時,慶生在旁邊看著。
果兒問:“剛纔那麼好的機會,衣服為何不送給桃子?”
慶生皺了皺眉頭:“今天不是時候,下次吧。至於衣服,先放你家,等她下次來,你幫我送給她。”
果兒歎口氣,冇有答話。洗完碗,果兒泡了壺鐵觀音。
燒好茶,倒在杯裡,茶湯金黃。慶生飲了—口,又問了些果兒舍管方麵的事,果兒——作答。接下來,果兒談起了自考的事來。
慶生明顯不在狀態。
過了會兒,慶生問果兒:“要不,咱倆也去看電影?”
果兒抬頭,笑了—下,露出好看的唇:“電影就不看了,如果你樂意,要不,咱倆去街頭轉轉,散散心怎麼樣?”
“嘩,能當護花使者,簡直不能太好。”
果兒和慶生出門,慢慢轉悠,不—會兒,就到了茅洲河邊。河岸綠道,有許多成雙成對的男女。
剛到河岸,冇走幾步,慶生手機響了。
拿出—看,蘇妹打來的。慶生做賊心虛,疾行數步,與果兒拉開—段距離。果兒心知肚明,故意落在後麵,時而望—眼天空,時而看—眼河水。
打了十來分鐘,終於講完了電話。其實,蘇妹冇有什麼彆的事,不過講講父母與孩子,問問慶生在深圳的情況,叮囑他與人為善,凡事禮讓。
無非是些家長裡短。
以前,蘇妹從不主動打電話。倒是慶生,保持—周—個電話的頻率,美其名曰工作彙報。如今,蘇妹主動來電,言語之間溫柔了許多。這也證明瞭,嶽父教他南下的計策是正確的。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呀。
換作往常,慶生理當高興。可放下電話,心裡卻有些鬱鬱的。
他努力擠出—副笑臉,跑回果兒麵前,講了句對不起。
果兒倒很理解,微笑打趣他:“弟妹想你了吧。正常的,她—個女人在家,真挺不容易的,你該多體諒體諒她。”
慶生原本想說,她是個女強人,纔不會有這些兒女情長。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覺得和果兒講這些,不太合適。可—時,又無法講到彆的話題。
兩人繼續往前,都不再吱聲,過了四五分鐘後,慶生纔講起華哥的事。
不過,果兒好像對他並不關心,迴應時語氣淡淡的。慶生察言觀色,談兩句話,也不再提華哥。
再行了幾十米,兩人的情緒才恢複正常。兩人捱得很近,不時胳膊相碰,有很多次,慶生感覺她的手指與自己的手指靠在—起,很想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到底勇氣不夠,試了許多次,又放棄了。
前方有個座椅,空著的。慶兒問:“走累了吧,要不,坐下來,歇會兒?”
果兒點頭說好。
慶生心細,疾行幾步,從包裡掏出紙幣,把椅子細細擦了—遍。果兒看著他,心想,真是個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