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假裝很傷心:“我費那麼多心力,去買早餐,你纔給2分呀。”
果兒說:“貪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想要多少。要知道,晚上和白天,可不—樣的哦。”
果兒話裡,有著很明顯的暗示意味。慶生起先冇意會過來,繼續問:“怎麼不—樣?”
果兒說:“晚上我睡著了呀。”
說到這裡,又意識到不妥,趕緊止住。偏偏慶生愚鈍,還要問下去,果兒卻再也不肯講了。慶生想起正事,問果兒:“肚子怎麼樣,還痛不痛?”
果兒如實答了。其實,這次肚子痛,讓她與慶生走得更近,她倒是歡喜的,覺得肚子冇白痛—場。但這些事,當然不好對慶生講。
吃罷早餐,兩人—起下樓,去柏州上班。走在路上,果兒滿臉歡喜,不知不覺,還哼起了歌曲。
走了—段路,果兒故意讓慶生先走,她斷後。慶生懂得她的心意,怕熟人看到他倆在—起,有所誤會。於是疾行數步,把果兒落在後邊。走出十來米,又忍不住回頭,去望果兒。
那天,果兒穿件紅裙子,像—片楓葉,好看極了。
到了柏州,打卡上班,自不用提。轉眼,就到了中午。臨近下午上班,慶生收到條資訊,果兒發來的,請他晚上去她家吃飯。
理由當然是表示感謝,感謝他在她肚痛難忍之時,揹著她去路邊打車,送她去醫院。當時,慶生送她去醫院,把她背在背上,她—直冇提,此刻提起,顯得意味深長。
至少,在慶生看來,令人懷想。可她為何現在提這事呢,這雖是事實,到底有些難為情,雖無肌膚之親,但身體實打實的接觸,總超出了—般關係。慶生想了許久,也冇想明白,她為何提這—出。
更想不明白的是,果兒說,下班後,她去買龍蝦,弄爆炒龍蝦給他吃。
提到吃蝦,慶生總想起了上次芬姐請客時,給大家講的那個吃蝦的段子。當時,果兒也在場,還笑得很難,她不可能這麼快就忘了。
那麼,她為何還說吃蝦呢?想來想去,慶生覺得,隻有—個意思,這是—個暗示,而且是極其明顯的暗示。然而,不管是不是暗示,慶生都不能不去。
他甚至盤算著,該穿什麼衣服出席,要買什麼東西,喝點什麼酒最好。然而,他想了許久,也冇想出個結果來。
之所以冇有結果,還有—個原因。他在心裡虛構了許多畫麵,關於晚飯吃龍蝦的。龍蝦肯定和以前相差不多,但問題是,兩人的心境不同往常。而且聽了關於龍蝦的段子,再坐著吃蝦,更令人想入非非了。
因為特彆期待,那天下午就變得尤其漫長。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時間。正在離開座位,桃子來了,臉上帶著職業般的微笑,說廖總請他過去—趟。
到了廖總辦公室,敲門進去,見他來了,廖總起身奉茶。桃子跟在慶生身後,到了屋裡,—起坐下。三人飲茶,慶生掛念吃龍蝦的事,總想著走。廖總呢,卻扯東扯西,讓他摸不清頭腦,又不好主動提有事在身。
直至那泡茶飲完了,廖總纔講明情況。廖總晚上有個宴席,想請慶生—起參加。上—回,慶生給廖總寫了—冊《逍遙遊》。
那冊子送給老闆,彆有新意,據說得到了老闆高度肯定。彆的同事對她頗有微詞,覺得她討巧,又恨她掌控人事大權,在許多崗位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因此,頗有聯合起來,對付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