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刻在光盤裡?”
“光盤誕生到現在還不足百年,一場雨,一把火,一場意外,光盤就廢了。”
“刻在石頭上。”
“你聽說過海枯石爛嗎?”
吳老闆麵色一滯,被江言問住了:“那寫在哪兒?”
江言指了指頭頂:“寫在天上!”
“人間的這點事,老祖宗其實早就看明白了,他們想辦法把道理寫在天上,寫在滿天星鬥之間,這就是所謂的【天書】,天不變道亦不變!”
“隻要天上星鬥不變,老祖宗寫在上麵的道理就不會變。”
魅魔學姐眼前一亮,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就像是摩斯密碼,隻要按照特定規律以星鬥行書,然後再以特定規律解讀,後人自然就能明白老祖宗寫在天上的東西了。”
吳老闆不愧是玩古玩的,對這方麵一點就通。
他已經冇有一開始的傲慢,對江言更是高看兩眼,道:“實在冇想到啊,小江兄弟這個年紀,居然對咱們龍國的傳統文化這麼瞭解,在年輕人裡十分難得啊!”
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桀驁不馴的模樣。
江言心中打趣一句。
林軟蘇正襟危坐,大D之姿呼之慾出,雪白的下巴認真點了兩下,似乎是很認同吳老闆的評價。
見狀,江言決定為這個創意補上最後一塊拚圖。
“天書一事,講的是天上的事。”
“天時一事,講的是地上的事(農耕)。”
“最後還要在講一講人間的事。”
江言緩緩說道。
這樣一來,就能以【天】的視角同時講了天地人,形成邏輯閉合的創意線,這就是前世林軟蘇創意的奇妙之處。
林軟蘇眨巴眨巴嫵媚的桃花眼,瞬間明白江言邏輯上的巧妙構思。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的創意。
“都聽說過杞人憂天吧。”江言問道。
林軟蘇和吳老闆不約而同的點頭,好像幼兒園的小盆友聽老師講課。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漸漸認同江言。
“我們現在總是用杞人憂天,來形容一個人有迫害妄想症,不切實際地瞎擔心。”
“可2004年的一項考古發現,杞人之所以憂天,是因為他們真的被隕石砸過,而且是兩次。”
江言再次拋出重磅炸彈。
不等兩人有所反應,他就繼續侃侃而談道:
“杞國,小國也,夏朝後裔,差不多位於今天的魯東新泰、寧陽附近。”
“《史記》記載:魯莊公七年,魯國西北(與杞國接壤),隕星如雨,與雨諧。同時《左傳》中也有類似記載:魯莊公七年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見,星隕如雨。”
“即使是今天,還依稀可見當年流星之災留下的痕跡,例如泰安世界罕見的巨型隕石堆,例如直到今天還有兩個村子以那次事件命名:南落星村、北落星村。”
“彆說是封建迷信的古代人,哪怕就是一個現代人,連著被隕石砸了兩次,他也會慌,也會憂天,也會擔心什麼時候天上又掉隕石下來。”
“公元前445年,楚惠王北上越過宋魯齊,滅亡杞國,杞國百姓被迫流散於其他諸國。宋人見之憂天,笑曰:杞人憂天。”
“可實際上,未經他人苦,怎知他人痛。”
“一句杞人憂天,多麼高級的風涼話。”
嘶!
吳老闆忽然深吸一口氣。
他第一次聽說“杞人憂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關鍵是江言引經據典,擺事實講依據,讓人很難不信服。
“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吳老闆不由感慨。
魅魔學姐的小腦瓜子,小雞啄米似的連點兩下,看江言的眼神也冇了一開始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