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比,停在角落的蘭博基尼和瑪莎拉蒂,此時顯得是那般低調。
之前金陵大學一直有個說法,說魅魔學姐剛上大學,就把蘭博基尼和瑪莎拉蒂換著開,真是個高調的富二代。
殊不知,小社恐學姐之所以隻把蘭博基尼和瑪莎拉蒂換著開,是因為這是車庫裡最便宜的兩輛車。
隻能說貧窮限製了大家的想象力。
停好車後,林軟蘇坐電梯離開車庫,直達位於三樓的房間。
是的,她在家裡裝了電梯。
整個三樓就一間房,林軟蘇的閨房,一層樓都屬於她。
一回來,林軟蘇立刻噠噠兩下,踢掉略重的小皮鞋,雪白的小腳丫踩在柔軟地毯上,接著身體前倒,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床上。
她很享受每次回家後,這種柔軟自由的舒適感。
趴了冇一會兒,林軟蘇翻身,紅潤小嘴急促地連吸兩口氣,大D之姿過於雄偉,趴著堵得她喘不過氣來。
林軟蘇伸直修長白皙的大長腿,用雪白的小腳丫勾住扔在床腳的小包,大長腿輕輕往上一甩,小包呈拋物線揚起又墜落,剛好duang~的一下墜在36D上,不痛不癢。
魅魔學姐在包裡摸呀摸,終於掏出一本略舊的高中語文書,不著急翻到夾著錯版幣的那頁,主打一個隨心悠閒。
36D撐著書,剛好充當支架的作用,她從頭開始慢慢翻頁。
課本第一頁寫著:江言
“這是....那個壞男生的名字?”
小社恐學姐尋思著,兩隻小腳丫快活地踢在被子上。
之所以覺得他是壞男生,是因為小社恐發現,之前他侃侃而談的時候,老是會偷看自己的熊。
老爸說過,偷看女孩子熊的男生,都是壞胚,是死渣男。
小社恐暗暗決定,等他發了報紙材料,就給他轉個紅包,然後刪除拉黑一條龍。
這樣想著,小社恐學姐繼續翻著語文書打發時間。
有人說,很多心底的秘密,都寫在了上課走神的課本上。
江言讀書時有個小習慣,上課走神時,就喜歡在課本上亂塗亂畫,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隨著書頁輕輕翻動......
她翻到杜甫的《登高》,看到江言把杜甫的插圖魔改成了【疾風劍豪·杜甫】。
杜甫(疾風劍豪版)
她翻到李商隱的《錦瑟》,江言的備註:錦瑟明明隻有二十五絃,為什麼無端五十弦,因為斷絃喪妻。
她翻到史鐵生的《我與地壇》,江言在旁邊寫到:可是鐵生已經不在了(餘華)。
她翻到《長-征勝利萬歲》,江言用紅筆寫著:紅星的光芒終於照亮整個山穀,達瓦裡氏。
她翻到魯迅的《故鄉》,江言畫了個擲標槍的海王,動作指導:閏土。
她彷彿一隻偷吃燈油的小老鼠,悄悄溜進了某個陌生而瑰麗的世界。
小社恐學姐似乎真的冇有多少朋友,這些學生時代早玩爛的梗,她卻覺得無比新奇。
翻著翻著,不知不覺就翻到了末頁。
末頁隻寫著潦草的一段話: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所有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你不過是趴在高中課堂上睡了一覺,你會重新選擇這場夢嗎?】
筆跡已經有些褪色,應該是很久之前寫的,或許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或許是某個昏昏欲睡的晚自習。
而那段褪色的筆跡下麵,還有一段嶄新的筆跡,似在回答:
【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