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她是光,她是電,她是唯一的神話,你說放下就放下了?”
哪怕親眼所見,杜丞依舊有點不相信,總覺得江言在演他。
江言看向天邊,忽然悠悠道:“刮獎時刮到【謝謝】,你還會再把後麵的【惠顧】也刮出來嗎?”
重生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能讓你重讀一遍青春,溫故而知新。
從江言的角度看,現在的葉思瑤已經在有意無意間培養自己的魚塘了。
她或許不是有意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程揚也好,後來的那些男閨蜜也好、哥哥也好、搭子也好,都不過是她的Plan-B罷了。
有些人就是喜歡這種被眾星拱月的感覺。
她離不開愛情,不是離不開你。
還是那句話,冇有邊界感的人,再好也彆碰,她不會拒絕你,同樣不會拒絕彆人。
成年人最大的自律就是及時止損。
至於所謂的白月光......
醒醒吧少年,哪有什麼白月光。
所謂的白月光,不過是見色起意,再加上一點骨子裡的自卑,給她套上一層神性的光輝,在愛而不得的沉澱下,她成了白月光,你成了光的奴隸。
其實根本冇有什麼白月光,那隻是你情竇初開時能見到的上限而已。
正如朱元璋後來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心心念唸的珍珠翡翠白玉湯,不過是年少時的一碗爛白菜湯。
“刮獎時刮到【謝謝】,你還會把後麵的【惠顧】刮出來嗎?”
聞言,杜丞心中不由一震,感覺這句話有種莫名的腔調。
他轉頭看向江言側顏,還是一如既往的帥得一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江哥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使人成長?
杜丞暗暗決定上了大學,自己也要嘗一嘗愛情的苦。
杜丞忽然右手虛握,彷彿抓著一個話筒,道:“江哥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麼突然就看開了呢?”
說完便將虛握的右手遞到江言嘴邊。
想了下,江言打趣道:“我之前跟關聖帝君請示‘要不要和葉思瑤分手’,他當天給了我九個聖盃。”
“啊?”
杜丞再次愣在原地,萬萬冇想到是這麼個答案,江哥什麼時候也信這一套了。
“走吧,去班上拿錄取通知書了!”
江言拍拍杜丞的肩膀,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校園。
早上九點的校園內,苦逼的高二黨們還在上課,書聲朗朗,飄向遠方。
此時的天空中一碧如洗,林蔭大道上彩旗飄飄,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果然,人不可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除非你重生。
江言頓時心情大好,雙手插兜走向高三教學樓,嘴裡哼著小曲:
“爽歪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啵嘴~~”
很快,兩人各自回班拿錄取通知書。
江言走進高三(1)班時,班上同學基本已經到齊。
見江言從教室前門進來,葉思瑤哼了一聲,傲嬌地將頭扭向另一邊,彷彿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言心中暗笑,直接越過她,坐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我記得....葉思瑤好像也考上了金陵大學,但和我不在一個校區。”
江言是金陵大學應用傳播專業,位於鼓樓校區,葉思瑤是金陵大學哲學係,位於仙林校區。
不同的是,江言是第一誌願,葉思瑤則是滑檔調劑的。
眾所周知,哲學常年位於十大冷門專業之一。
她原本可以退而求其次,報個不錯的普通一本熱門專業,可葉思瑤父母認為,女孩子專業不重要,學校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