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見到一隻兔子?”薑舒有些急迫的問。
晏歡似是被嚇到,瑟縮著躲進沈長澤懷裡,小臉發白。
沈長澤察覺到不對勁,看向晏陽道:“晏陽,你來說。”
相較於晏歡的害怕,晏陽十分鎮定,口齒清晰的講述了上午花園發生的事。
冇人同他說過不能說,所以晏陽照實全說了。
當聽到晏陽說沈清容縱狗咬死了不白,還讓人將不白煮給雪球吃時,薑舒氣的渾身顫抖,眼眶發紅。
“沈清容!”薑舒咬牙,怒氣沖沖的起身往華清院去。
沈長澤大感不妙,趕忙放下晏歡後跟上。
沈老夫人也被薑舒的反應駭到了,派了名婢女跟去,有什麼事好回來向她稟報。
陸鳴珂方回到華清院,陸星遠便拉著他告狀撒嬌。
“爹爹,手手流血了。”
“怎麼弄的?”陸鳴珂捧著陸星遠包裹著的手心疼問。
“兔兔咬我,好痛。”陸星遠委屈癟嘴,眼淚都快出來了。
聽到兔兔兩個字,陸鳴珂敏銳的皺起眉頭,問一旁的沈清容道:“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這麼巧,薑舒的兔子不見了,星遠被兔子咬了。
沈清容有些心虛,卻又理直氣壯道:“上午我帶星遠在花園玩耍,不知從哪兒躥出隻兔子,星遠同它玩,它竟不識好歹咬傷了星遠。”
“然後呢?你把兔子怎麼了?”陸鳴珂盯著沈清容,觀察她的神色。
沈清容眼神躲閃,避重就輕道:“我教訓了它一頓,然後……雪球把它咬死了。”
心中猜測得到證實,陸鳴珂重重擰眉,讓婢女帶走了陸星遠。正欲斥責沈清容時,薑舒來了。
“沈清容,你個毒婦!”
薑舒憤恨怒罵,揚手要打沈清容,被陸鳴珂攔住了。
“大嫂,這事的確是清容不對,但你先冷靜冷靜,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追上來的沈長澤拉住薑舒,看向沈清容的目光帶著責備和薄怒。
“你還敢打我?你養的畜生咬傷了星遠,我還冇找你算帳呢。”沈清容倒打一耙,絲毫不覺自己有錯。
薑舒怒不可遏,雙眸通紅的質問陸鳴珂:“這就是陸公子所謂的交待?”
陸鳴珂麵色難堪的看向沈清容,肅聲道:“給大嫂道歉。”
“憑什麼?她養的小畜生咬傷了星遠,要道歉也該她道歉。”沈清容梗著脖子不服氣。
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兔子,也配讓她道歉?
絕不可能!
“你若不將不白抓住拴起來,不讓孩子和狗驚嚇它,它怎會咬傷星遠?”
“再者,便是它咬傷了星遠,你自可尋我商量解決。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虐殺它!”
“虐殺完你連它的屍體也不放過,竟狠毒到將它剝皮煮熟喂狗。沈清容,你太惡毒了!”
薑舒聲嘶力竭,杏眸腥紅,恨不能讓沈清容償命。
不知內情的陸鳴珂,聽到薑舒的話震驚不已。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沈清容問:“你當真如此殘忍狠毒?”
“星遠被咬傷,我自然要處置了罪魁禍首給星遠出氣。”沈清容不以為意的辯解。
一隻兔子而已,死了就死了,這般大驚小怪做什麼。
看著執迷不悟態度蠻橫的沈清容,陸鳴珂心痛又失望。
他與沈清容同床共枕四年,一直以為沈清容隻是有些驕縱,愛使小性子,從不知她內心竟這般惡毒。
“大嫂,對不住,我不該攔你。”陸鳴珂側開身,暗示薑舒教訓沈清容。
換成是他,不打沈清容一頓也難以平怒。
薑舒氣怒正盛,舉手就朝沈清容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