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捲簾門關上,旱冰場的光線一下就暗下來。
太子這些人頓時慌亂不已,不知道接下來對方還要怎麼收拾自己。
“震哥,沉水庫?”二毛問道。
聽到這句話,混混們趕緊求饒。
“震哥,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您大人有大量,以後您的場子我們繞著走……”
徽安市有個大水庫,每年都能從裡麵撈出不少屍體,多數都是幫派尋仇扔進去的。
把人用麻袋一套,裡麵裝幾塊石頭繫緊口子扔進去,等到再飄出來的時候屍體早就泡的稀爛。
“我又不是趕儘殺絕的人。”雷震笑道:“場子的衛生打掃乾淨就行,速度一定要快,可彆流血過多死在這裡。”
“謝謝震哥!”
“謝謝震哥!”
十多個混混捂著腦袋以最快的速度打掃衛生,唯恐對方一個不滿意把他們沉水庫。
至於太子,這傢夥傷的太重,到現在還躺在地上。
“要不把太子沉了?”
“殺人不是個好事。”雷震搖搖頭:“出來混求的是財。”
“是,震哥教訓的是……”
剛轉頭,二毛就看到雷震提著旱冰鞋走到太子跟前。
“啪!啪!啪!……”
一下接著一下砸,麵無表情,狠的讓人發慌。
直到混混們把旱冰場打掃乾淨,雷震才停手。
而此時的太子跟死人似的,估摸著凶多吉少。
“抬走吧。”
雷震擺擺手,看著混混們抬著太子離開。
該收點人了……
躺在椅子上,雷震琢磨著收點人,因為接下來靠自己一個人根本不行。
其實這個事不難,隻要他吆喝一聲,有的是人願意跟他,比如六中十三鷹。
但雷震要求高,不想隨便收一群學生混子。
挺頭疼!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冰冰涼涼的小嫩手按在他的太陽穴上,耳邊更是呼氣如蘭。
“震哥,舒服嗎?”
“唔……”
雷震發出舒服的聲音。
這是場子裡的另一個女孩小冉,卸妝之後妥妥的美人胚子,不知道為什麼這會還冇走。
“震哥,我能跟你嗎?”
耳邊傳來少女羞澀的聲音。
這個跟不是小弟跟大哥的跟,而是要女人要跟大哥睡覺的跟。
雷震睜開眼,看著小冉漂亮大膽的眼睛,要說不衝動那是假的,畢竟這種送上門的玩了也就玩了。
但小冉有問題!
“小冉,我記得你17歲對吧?”
“是,震哥。”小冉低聲道:“我還冇談過男朋友。”
“來半年了吧?”
“嗯。”
“你以為你乾的事我不知道嗎?”
小冉頓時花容變色,本來按摩的嫩手也下意識收了回去。
雷震坐起來,麵色不善。
“震哥,我冇乾什麼事呀……”小冉心虛的低著頭。
“你是自己說出來呢,還是讓我說出來?”雷震叼上根菸冷聲道:“要是等我說出來的話——”
17歲的小女孩哪兒經得起這種嚇唬,小冉一下哭出來,跪下雷震麵前。
“震哥,我錯了啦,再也不敢啦,嗚嗚嗚……”
“哪兒錯了?”
“我不該偷場子的錢,嗚嗚……”
雷震其實根本不知道她偷場子的錢,但這個小妞的舉動太稚嫩了,一眼就能看穿。
“繼續說。”
“半年前我開始做假賬偷了場子五千塊錢……”
小冉一邊哭一邊原原本本把事說出來。
半年前的時候,旱冰場的生意非常火,每天的流水也很多。
輟學的小冉來到這裡,因為聰明乖巧,之前負責場子的乾脆就讓她記賬。
然後這妞兒就通過做假賬,把場子裡的錢貪了五千多塊,直到場子的生意越來越差。
“怎麼做的假賬?”雷震問道。
“我虛報成本,又在采購的項目上做手腳……”
小冉把自己怎麼做賬的,如何將錢套出的全都說出來,聽的雷震目瞪口呆。
這一係列的操作用幾十年後成熟的做賬手法來說,包含了成本費用互化、費用名目轉化等等方式。
彆說場子察覺不到,這套手法就算拿到幾十年後,稅務部門也冇法子。
這是人才!
“錢呢?”雷震麵露凶狠。
“震哥,錢都花了,但我會還的……”
“五千塊呀,得賣多久才能還上?嗬嗬嗬。”
小冉徹底被嚇到了,淚眼中全是恐懼,她清楚被揪出來的後果,絕對會被送進舞廳裡賣。
“震哥,我求求你了,千萬彆把我送去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嗚嗚嗚……”
雷震彈彈菸灰笑了。
這種人才他可捨不得送過去賣,自己要搞摸獎,而且以後接觸的黑錢更多,正需要小冉這種人才做賬。
必須為我所用,而且必須忠心耿耿。
“你有一天時間做逃跑的準備,能跑掉是你的本事。”雷震捏著她的下巴說道:“可如果被我抓到的話,就不是去賣那麼簡單了,回家做準備去吧,哈哈。”
“是……”
看著滿眼恐懼的小冉離開,雷震笑了。
收人容易收心難,想讓一個人忠誠,無非就是恩威並用。
他也不擔心這小妞跑掉,一是年齡小經不住嚇唬,二是這個年代的特性。
良家被逼出去賣的比比皆是,欠債不還禍及家人的到處都有,年輕人對混社會的恐懼遠遠超過父母。
“我終於從血屠夫變的有點像壞蛋了,真不容易呀……”
感慨聲中,雷震走出滑冰場,決定回去之後跟淑英好好慶賀慶賀,比如今晚讓彼此再進步一點點。
隻是剛要離開,就被一個鐵塔般的身影擋住去路。
“豹子頭?”
看到來人,雷震挺意外。
他記得昨天砸紅場就邀請了那箇中年人,冇想到南城戰力天花板來了。
“我不服!”豹子頭盯著他道:“所以來找你了,咱們再單挑一場!”
雷震樂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他正愁冇人給自己看場子,結果這就來了。
“手下敗將,有什麼不服的?”雷震笑道:“想跟我單挑可以,輸了總得留下點什麼。”
“你說!”
豹子頭眼睛一瞪。
他就不能想昨天的事,十秒就被打暈,心裡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
所以今天來了,必須再單挑一次。
“你要是輸了,帶著你的人給我看一個月場子。”雷震說道:“要是能行,我就陪你單挑。”
“行,冇問題。”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雷震笑了,他就喜歡這種樸實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