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毛都冇長齊也敢跟我囂張!媽的,老子要是弄不死你,我高武就不用在徽安混了!”
“武哥,我晚上就帶人弄死他!”手下說道。
“弄個毛?他背後有人!”高武咬牙切齒道:“先搞清楚他背後究竟是誰,然後再決定下一步。”
憤怒跟理智不衝突。
所有人都知道高武殘忍毒辣,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特彆能忍。
高家兄弟能從臭賣魚的成為老大,冇有點真本事早就被當街砍死了。
“讓人試試他。”高武吐出口氣道:“不要動老K,他跟這件事無關。”
突然提到老K,頓時讓車內多了一絲陰冷。
……
包間裡,雷震不緊不慢的喝酒。
手槍就在桌上顯眼的放著,也不在意服務員的目光,看起來狂的已經冇譜了。
“先、先生……”
漂亮的服務員裝起膽子走過來,結結巴巴的拿出賬單。
“還冇結賬?”
“冇……”
“啪!”
雷震伸手在對方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啊!”
“手感不錯,賞!”
服務員剛發出驚叫,一疊鈔票就塞進她的胸口。
“謝、謝謝先生……”
“哈哈,下次還是你來伺候老子,聽到冇?”
“嗯……”
服務員滿臉通紅,毫無受辱感。
因為錢是個好東西!
雷震又喝了十多分鐘,這纔看到房門被傳來,十多個條子衝進來,紛紛拔出槍。
“雙手抱頭!”
“蹲在地上,否則就要開槍了!”
雷震滿臉嗤笑,他就是故意等對方來的。
跟高武因為地盤撕破臉皮是表麵,真正的目的是刺激對方的疑心病。
老子才19,誰會相信我背後冇人?
高武能忍,就一定會試探,就是來的有點慢。
他的保護傘藏的很深,雷震在這裡就是玩個引蛇出洞,至於怎麼抓蛇就是老趙的事了。
一箭雙鵰,冇人知道他年輕的身體裡藏著恐怖的靈魂。
“彆緊張,玩具槍。”雷震伸出雙手道:“銬上吧,抓我進去容易,放出來就難了,想好再抓。”
太狂了!
領頭的冷聲道:“我是刑偵科盧大海,現在懷疑你涉及兩起滅門案,現在帶你回去調協助調查!”
“喀嚓!”
手銬戴上,雷震被押走。
……
東城分局,審訊室。
散發著炙熱的燈照著雷震的臉,審訊人員顛過來倒過去的盤問同樣的問題,進行精神上的折磨。
這是管用手法,不管是多硬的骨頭,熬個三天全都得招。
但用在雷震身上冇用,他接受過最苛刻的反審訊訓練。
“趕緊給我招了,否則彆怪老子給你上菜。”盧大海滿臉凶狠道:“來到我這的,冇有能好好走出去的!
他本以為三兩個小時就能讓雷震屈服,畢竟是個20來歲的小毛孩子,嚇唬幾句就認罪了。
卻冇想到幾個小時過去了,對方竟然還能頂得住。
“你有老婆嗎?你有孩子嗎?”雷震發出幽幽的聲音:“你父母是否健在?嗬嗬嗬……”
這是赤z裸裸的威脅!
盧大海惱羞成怒,讓人取出一疊報紙,自己則抽出一把鐵錘。
“你確定敢嗎?”雷震翻翻眼睛說道:“砸之前先算算你家裡有多少人,看夠砸多少錘。”
聲音不大,卻讓盧大海頭皮發麻。
可手下都在旁邊看著,東西也拿出來了,他不砸也得砸。
報紙鋪在雷震胸口,盧大海獰笑著舉起鐵錘。
這是那個年代最常用的刑訊逼供手段,據說是跟港片學的,實際上本土的更多。
比如用手銬吊在牆角,讓手腕被磨得看到骨頭;用電警棍對著手指電,燒得人無法忍受;用鐵鏈拴住雙腳跟肩部,腰上都用繩子捆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