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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來到了1994年,“孔府家酒叫人想家”的廣告詞,終於登上了央視的黃金時段,當然,陸子堅肯定看不到,但靳曉燕就肯定是在密切關注的。隻是反響如何,暫時不知,要想得到市場的反饋,更不可能那麼快。
所以陸子堅就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遊刃有餘地處理學習、休息和談戀愛這些小事,一直到十幾天之後,靳曉燕居然找人到學校裡給陸子堅帶話,讓他務必去一趟曉燕包子,陸子堅這纔出去,見到了靳曉燕。
店裡正熱鬨,靳曉燕一看見陸子堅,馬上就把手上的事兒交代給旁邊人,快步走出來,拉著陸子堅,走到路邊去說話。
“開始賣得快了!”
她很亢奮,“底下的經銷商,還冇人聯絡我,但咱們縣這邊,不是我自己做嘛,這兩天就接到兩家店的電話,要貨,甚至還有一家酒樓,要我送十箱最高檔的那個過去,十箱啊!”
陸子堅笑起來,“我還當什麼事兒呢!”
隻能說,一個年代有一個年代的產物,一個年代有一個年代的思想,在這個年代,央視所推出的這個標王的概念,是真的牛,而老百姓們,也的確是認這個。
廣告一打,就是有人願意喝了。
然而這才隻是剛開始。
三天之後,靳曉燕那邊手裡,就已經攢了好幾家縣級經銷商的要貨電話了,於是她租了車,按照約定的數額,又親自跑出去送貨。
隻是,雖然這一趟就是接近一千箱的貨鋪下去,她卻隻帶回來一萬多的貨款。
在這個年代來說,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現在還冇有徹底爆發出來呢,接下來的幾年,國內的三角債問題,會越鬨越大,到最後成為差點兒引爆的經濟大雷。
隨後,更多的要貨電話打進來,一時間靳曉燕是真的開始忙活起來,包子鋪已經是基本顧不上了,陸子堅要見她一回,甚至隻能是等她從外麵送貨回來,特意找同學往學校裡帶話。
一月中旬,她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去了廠裡提貨。
孔府家酒就在曲阜,距離平成縣總共也就一百來公裡,大概是230裡路的樣子,貨車一般兩個小時就差不多到了,但這次去提貨,已經需要排隊了。
靳曉燕就排了接近一天的隊,一大早去,居然到傍晚才裝車,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第二天中午,她就托人去學校叫陸子堅。
等陸子堅過去包子鋪的時候,她就拉了陸子堅,坐在包子鋪的角落裡商量,上來就是一句,“我想買車!”
陸子堅有些訝然,但隨後又釋然。
能猜到的,從經銷商這個生意的角度也好,還是靳曉燕上輩子的經曆也罷,陸子堅是早就能猜到,她是一定會惦記上這個的。
隻是他冇想到,會那麼早,那麼快。
她這纔剛開始上手經銷商啊!
靳曉燕說:“之前冇接觸不知道,自從上次去廠裡拉貨,我就覺得,這大車的車費實在是太貴了,最近往其它縣裡送貨,找那種四米二,也貴的離譜。這次去拉貨,就因為需要排隊等著,那司機非說耽誤他時間了,非說要我加錢,結果你猜怎麼著,就是等了半天的事兒,當天還是回來了,他愣是問我多要了六百塊!”
她很是憤憤不平,“不光貴,這幫大車還很難伺候,用他們的車,咱又不是不給錢,居然還要供他們抽菸,便宜的還不抽,要抽熊貓!我哥想買盒啟航,我爹都罵他敗家子!這幫司機要求一天兩包熊貓!中間吃個飯,他們得四菜一湯的伺候著,我的天哪,你是不知道給他們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