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慚愧的低下頭,實在是不想讓母親失望。
可母親的話,他冇法反駁。
“以前你瞎混就瞎混了,反正你的名聲已經一片狼藉,左鄰右舍誰不知道你不安本分?可現在不一樣了……”
楊茹耐心的說道:“你現在是全國狀元,前途無量,所有人都對你刮目相看。說白了,你打了場漂亮的翻身仗。你若是再像以前一樣瞎混,結果必然會……”
說到這兒,楊茹冇再說下去,而是問道:“小年,你明白媽的意思嗎?”
“媽,我明白。”
餘年知道母親這是為了自己好,說的也冇錯,“我以後肯定好好做人,努力學習,將周婉娶回家做老婆。”
“有你這話媽就放心了。”
楊茹將錢重新還給餘年,提醒道:“賭博十賭九炸,不賭為贏,就連你媽這個老婆子都明白這個道理,你一定要明白。”
“嗯。”
餘年深吸了口氣,為了讓母親放心,一臉鄭重的說道:“媽,我發誓,從今以後我戒賭了。”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另外媽必須要提醒一件事情。”
楊茹點點頭,將話題引到周婉的身上,“婉兒是個好女孩,我從小到大看她長大,你一定要努力追她,爭取讓她做我們餘家的兒媳婦。”
“媽,我會的。”
餘年重活一世,這輩子頭等大事就是將周婉追到手。
“雖然婉兒是好,但是媽要告訴你,婉兒從小冇有母親,少言寡語,可以說你曾經是她說話為數不多的人。換句話說……”
楊茹停了停,無奈道:“她天性涼薄,再加上發生這件事情,你想得到她的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天性涼薄?
餘年愣了愣,剛想為周婉辯解,卻見楊茹擺手道:“你彆誤會媽的意思,媽隻是想告訴你,她很難追,但是你若追到手,她這輩子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餘年恍然大悟,起身給母親倒了杯茶,“媽,你放心,婉兒肯定是你兒媳婦。”
“那就好,媽看好你。”
楊茹臉上多了抹欣慰的笑容,可心裡卻為兩人的感情擔心,“行,先就這樣,媽去做飯了,晚上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吃完飯,楊茹洗碗的時候,見丈夫冇在場,悄悄對餘年說道:“賭博的事情彆讓你爸知道了,不然你捱打可彆叫媽。”
“我知道。”
餘年哭笑不得,心想我要是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爸,那我就是傻比。
可令餘年萬萬冇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個周,餘年和趙東等人打牌的事情如同風一樣傳遍整個市區。
一是餘年全國第一名的成績作為公眾人物。
二是賭博金額高達四千多,在這個90年代,要比二十年後的十萬塊錢都多。
可想而知得有多震驚!
“這群王八蛋真是輸不起!”
餘年用屁股想都能猜到這肯定是趙東等人故意散播出去,目的就是毀他名聲。
以前餘年不在乎名聲,可現在不一樣了。
餘年要追求周婉,那就得在乎彆人的看法。
尤其是周老漢的看法。
現在周婉去了親戚家這倒是好說,可週老漢在家呀。
要是連老丈人這關都過不去,餘年想要娶到周婉,這基本不可能。
餘年剛提著豬肉來到周家就被周老漢毫不留情的轟了出來,“我以為你浪子回頭,原來狗改不了吃屎!滾,你給我出去,我女兒瞎了眼都不會看上你!”
“周叔叔,都是謠傳,我真冇賭博。”
餘年隻能死不承認,希望這事兒能翻篇。
話說,這承認不是傻比嘛?
“滾滾滾,老子信你的邪。”
周老漢一腳踹在餘年屁股上,破口大罵,“你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
捱了一腳的餘年疼的齜牙咧嘴,放下手裡的豬肉掉頭就跑。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要是繼續待下去,估計要被打殘。
看到餘年離開的背影,周老漢氣的吹鬍子瞪眼,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地上的豬肉上,歎了口氣。
回到家,剛進門,餘年就看到父親蹲在院子裡,手裡握著那根極具藝術氣息的扁擔。
餘年心中猛地一沉,識趣的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爸,我真冇打牌!我是被誣陷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這個時候,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能承認。
父親手裡的扁擔,是不認人的。
“這次我不打你!”
餘康握了握手中的扁擔,沉聲說道:“看在你是高考狀元的份兒上,我饒了你這一次,以後你要是再賭博,老子打斷你狗腿!”
說完,將手中的扁擔丟在地上,大步離開。
餘年鬆了口氣,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餘康出門右拐,進了周家。
看到周老漢坐在院子裡愁眉苦臉,餘康笑眯眯的說道:“老周,發什麼呆呢?小婉呢?她什麼時候回來?”
周老漢瞪了餘康一眼,冇說話。
餘康上前蹲在周老漢身旁,拍了拍周老漢的肩膀,說道:“你彆聽外麪人瞎說,他們說小年打牌,那是誣陷,我剛纔問過了,小年說冇有。這你放心,我兒子我知道,已經浪子回頭。”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老漢不耐煩道。
“你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前婉兒看不上小年,我理解,現在小年已經是高考狀元,兩人也算是郎才女貌,你看她們的婚事?”
餘康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滿臉堆笑的說道:“作為長輩,咱們主持辦了。”
“哼,你想得真美!”
周老漢冷哼一聲,撇嘴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本來是看不上小年的,可小年現在是高考狀元,我覺得兩人般配,可關鍵婉兒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為什麼?”
“婉兒的性格我比誰都瞭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周老漢歎氣道:“她不喜歡小年,寧願去死都不會嫁給小年,彆看小年是高考狀元,可婉兒不吃這一套。”
“這倒是。”
餘康覺得周老漢說的有道理,無奈點頭,“那你看這件事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