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凰今天穿的格外樸素,麵上的妝容也很淡,絕美的麵容中帶著一絲柔弱,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親近。
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馬車一路馳行,來到京城某處居民區。
“老婆婆,今年收成怎麼樣?官府有多收賦稅嗎?”楚羽凰下了馬車,一家一戶地體察民情。
“公……公主殿下……”一身粗布麻衣的老嫗受寵若驚,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楚羽凰。
突然,老嫗想起來自己是要行禮的,連忙要跪下來。
“老婆婆,不用多禮。”楚羽凰用手托住了老嫗的手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老嫗眼中泛著淚花,開始跟楚羽凰嘮起了家常。
就這樣,公主殿下大病初癒之後不忘心繫百姓,拖著羸弱的身子前去體察民情的訊息,傳到了皇宮中。
“果真如此?”皇帝正在批閱奏摺,聞言抬頭看向下麵傳話的太監。
“陛下,這些都是民間的探子親眼所見,絕對冇有半點虛假。”太監回答道。
皇帝滿意地笑了笑:“不錯,凰兒不愧是朕的女兒。”
說完,皇帝突然想起來之前流傳的謠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謠言害人,看來,有必要查一下是誰在背後搬弄是非了!
太尉府。
杜秋雅的手下也得知了楚羽凰出宮的訊息,連忙稟告給了杜秋雅。
聽完底下人彙報,杜秋雅麵露狠色。
“楚羽凰!居然還有膽子出宮?!”杜秋雅咬著後槽牙,眼神凶惡。
“小姐……”
“走!找楚羽凰!今天,我要把之前受過的屈辱,全部還給那個賤人!”
楚羽凰正詢著臨街一家鋪子近來的收成,餘光瞥見一個熟悉曼妙的身影,她心裡暗嘖一聲,故意扭開了目光。
落在外人眼裡,飛凰公主雖大病初癒,卻仍心繫天下事民間事,實乃我朝幸事。
杜秋雅聽的攥緊了手指,天知道她這一路走來聽了多少飛凰公主的好話,嗬,就楚羽凰那個人麵獸心的東西,那些好話她也不嫌棄聽著心虛?
“讓讓,讓讓。”
“衝撞了我們家小姐你可是得罪不起的。”
杜秋雅的手下驅趕著人群,為杜秋雅騰出一條路出來,被迫離遠了些的人群總有那麼幾個不滿的,隨即議論開來。
“哎,這人誰啊。”
“就是啊,怎麼這麼不講禮數?”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人啊,我認識,杜家的那位。”
“哦……”
人群隔著街,看向杜秋雅等人的目光開始變化,京城誰人不知杜家那位秋雅小姐慣來跋扈的厲害,也不知道這位秋雅小姐遇上了飛凰公主高低誰甚。
杜秋雅雙手插腰呈茶壺狀立在楚羽凰的麵前,“喂,楚羽凰,你裝瞎是不是?本小姐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裡你看不見?”
楚羽凰聞言,彷彿纔看見杜秋雅一樣,她麵色劃過幾分詫異,這才放下手裡的綢緞,停止和掌櫃的攀談,“杜小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楚羽凰,你彆裝了,你是個什麼人,我杜秋雅能不清楚?我跟你講你今天說什麼都冇用,你我的賬,我今天定要跟你算清楚。”
杜秋雅拔高了聲音,對著楚羽凰一連串的嗬斥。
楚羽凰衝著芝蘭使了個眼色,芝蘭心神領會的就開始衝著周圍吆喝,“大家快來看啊,杜家小姐體恤民眾,想要把這鋪子裡的布匹統統買了送給大家呢。”
“哎,你胡說什麼?”杜秋雅連聲要製止,開玩笑,買空一個鋪子?再怎麼發善心也不至於要用把杜府掏空的法子吧?
杜秋雅的手下眼疾手快的製止了芝蘭的吆喝,把芝蘭往鋪子裡拉。
耐不住眾人想要看熱鬨的心思,很快就把鋪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楚羽凰本意也就是要把路人都招惹過來。
見效果達到了,楚羽凰嘴角勾起一抹不經意的笑,隨即又故作驚訝,“難道本宮理解錯了嗎?秋雅小姐竟連這點銀兩都捨不得?”
杜秋雅恨的咬牙切齒,跺跺腳剛要開口反駁,就聽楚羽凰再度開口道,“可惜我那二哥哥對秋雅小姐一片傾心,秋雅小姐竟然連為了我那二哥哥體恤一下民心都做不到,哎……”
一聲長歎,人群裡傳出幾聲議論。
飛凰公主的二哥哥,不就是二皇子嗎?這杜家的秋雅小姐到底是使了什麼招數?竟然惹得二皇子這般上心?
楚羽凰三言兩語,就把杜秋雅和二皇子給捆綁到了一起。
杜秋雅聽的又急又怒,隻見惹了禍端的楚羽凰以袖掩麵,“罷了罷了,本宮累了,先回府了,芝蘭。”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