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楚羽凰又道:“父皇,兒臣身為公主,享百姓供奉,如今兒臣也想為百姓做些什麼,請父皇允許!”
聞言,皇帝眼裡皆是讚賞,“凰兒能有此番想法,很是不錯。朕允了。”
他看著楚羽凰,忍不住歎道:“可惜,凰兒你並非男兒身!”
皇帝此言甚是惋惜。
聽起來,似乎有楚羽凰若是男兒身,就將江山社稷全都托付給她的意思。
楚修彥臉色一變,眼神就不自覺地往楚羽凰的身上瞥去。
雖說女子為帝過於荒謬,但也不是絕不可行。
感受到落在自身上的熾熱視線,楚羽凰隻是勾唇一笑。
殿上這些人心裡的小九九,她知道得一清二楚,纔不會自己上門找著當靶子。
楚羽凰行了一禮,從容答道:“兒臣隻能量力而為,替父皇分憂,做些女兒家能做的事。至於其他的……還得看皇兄皇弟的本事。”
有本事,且無擅權之心,瞧著就讓人喜愛。
皇帝冇做他想,連聲誇了好幾句,又賞了不少東西,才讓其離開養心殿。
關於一同南下治水的官員人選,楚羽凰冇做猶豫,直接點了蔣琛和南宮寒。
此行一去,事態未明,帶兩個得力助手,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水患牽扯眾多,南方又是士族門閥聚眾之地,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芝蘭也恪儘職守。她心思本就細膩,得令後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唯恐公主在路上受半分委屈。
不過兩日,一切打點得當。
他們此行乘坐的船隻停在碼頭,是個一眼就能看到的龐然大物,極儘奢華,。
南宮寒看過去,皺起了眉頭。
前去災地治水,不低調行事,反而大肆鋪張,不是明智之舉。
楚羽凰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但隻是勾唇一笑,並未多做解釋,率先登船。蔣琛自然是緊緊隨在身後,而南宮寒駐足停滯片刻,也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不解,跟了上去。
……
“你是說,他們已經去了?”二皇子臉色鐵青,憤怒質問。
前去打探的探子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垂頭顫顫巍巍說道:“奴才……親眼所見,公主確實……已經啟程了。”
再次確認,他心緒難寧,胸口發悶,一頭栽倒在椅子上。
楚羽凰雖為公主,政務上卻得皇帝重用,若是此次治災有功,加上原本就有的寵愛,那權勢豈不是再也無人能夠企及?
思及此處,二皇子眼前發黑,支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二皇子重病纏身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裡,杜貴妃握著手中的帕子,對楚羽凰這個“罪魁禍首”恨之入骨。
若不是她,事情怎麼會走到這般地步?
身旁有人勸道:“陛下現如今最是掛念南方水患,能用公主,必然是極信公主,若是您此時與她對著乾,不就是在與陛下相左嗎?”
“那又如何?”杜貴妃全然被氣昏了頭腦,不顧心腹的阻攔,直接去養心殿麵見聖上。
皇帝政務纏身,接二連三的摺子遞上來,全是關於水患的加急密報。
杜貴妃偷瞥見了幾個字,覺得這是提起楚羽凰的好時機,滿臉堆笑,柔聲開口。
“臣妾最近聽宮裡的人竊竊私語……言談中對公主大有不敬之意……公主一個女兒家,參與到前朝政事……也確是有違祖訓……”
但話還冇說完,迎麵就飛了了一塊鎮紙,直直砸在她的額頭上。
皇帝勃然大怒,冷言道:“朕的皇命,什麼時候輪到後宮夫人置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