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蔣琛對楚羽凰如此執念,公主氣魄非凡。
蔣琛,怕是要吃上一番苦頭了。
“公主要小心……”
南宮寒麻木的聽著蔣琛細緻入微的叮囑,從他給楚羽凰捏腳開始,南宮寒便知道,在公主殿下麵前,他就是個軟骨頭!
此時此刻,也顧不得恨鐵不成鋼了,事情要緊。
一艘小船在夜幕的籠罩之下悄無聲息脫離船隊,小船輕便,不一會的功夫,就駛遠了。
船上正是蔣琛和南宮寒,蔣琛黑著一張臉,人雖走了,心還留在楚羽凰身上。
翌日清晨,楚羽凰站在船頭之上,閉眼感受著徐徐清風。
“公主。”芝蘭恭敬俯身。
楚羽凰緩緩睜眼,不緩不慢:“打聽的如何了?”
“南方各司風評參差不齊,清水縣的李縣令上任多年,不過……”芝蘭話音一轉,想著自己從船上各人打聽來的訊息,眉宇間滿是厭惡。
楚羽凰聽了半晌,心中已有數。
五日後——
“來了來了!看見船隻了,那麼多船,咱們有糧草了!”
“公主殿下來了!”
“誒,你擠我乾什麼?毛丫頭也想瞻仰公主殿下之姿?”
岸邊已經是熱鬨非凡,不少侍衛擋在了民眾之前,楚羽凰遠遠就瞧見了岸邊的盛況。
船隻靠岸,蘭芝扶著公主殿下上岸,便立馬有人迎了上來。
李縣令膀大腰圓,身上的官服都緊巴巴的,肥頭大耳,臉上橫肉四溢,還硬生生擠出個討好的笑容來。
這清水縣,得有多大的油水,才能把縣令養的如此肥碩呢?
楚羽凰挑了挑眉,神情高傲下了船。
“恭迎公主殿下,小官有失遠迎,特率清水縣百姓在此恭候殿下。”
“公主殿下能來,乃是我們清水縣一眾百姓的榮幸。”
李縣令嘴角咧起,討好似的佝著身子,楚羽凰表情淡淡:“李縣令不必多禮。”
“公主殿下的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還請殿下移駕。”李縣令側開身子,讓出一條路來。
接風宴?楚羽凰眼眸微眯,暗含深意。
這怕是不是接風,而是為了惑人眼球。
輕歌曼舞,歌姬餘音繞梁,配上舞姬窈窕舞姿,魅惑不已。
楚羽凰看著一桌子的大魚大肉,眸光泛冷。
多少百姓因為大水流離失所,李縣令對救濟賑災一事隻字不提,反而擺起宴席來,著實是諷刺。
“本宮隻喝宮中進貢的陳年佳釀,把這給本宮撤了。”
“李縣令未免也太敷衍了些,舞姬和歌姬難以入眼,跳的都是什麼?”
麵對接風宴,楚羽凰非但冇有擺出滿意之色,頗為驕縱的挑三揀四。
李縣令故作惶恐,跪在地上,低著頭,口口聲聲:“公主殿下恕罪,清水縣常年貧瘠,能拿出這些,是實屬不易,還望殿下體諒!”
李縣令眼底劃過輕蔑,什麼公主殿下?就是一個好糊弄的小丫頭片子!
“當真?”楚羽凰嬌豔的臉蛋露出幾分困惑來。
“小官不敢在殿下麵前妄言!恭望殿下明鑒啊!”
楚羽凰麵露不悅,聲音暗含薄怒:“本宮還以為是什麼好差事,窮鄉僻壤的,什麼都冇有?”
芝蘭惶恐:“殿下息怒。”
公主身邊的侍從“噗通”接二連三跪了下來,讓李縣令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思。
果真是個驕縱的公主,隨便糊弄過去就得了,根本無需擔心。
“公主殿下息怒!”李縣令也裝模作樣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