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卿卿早起鍛鍊身體,在院子裡跑了兩圈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不禁吐槽,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都不鍛鍊的嗎?才跑了那麼點距離就喘的不行。
兩手支撐著膝蓋喘了好一會才直起身繼續慢跑,跑完又打了一套太極拳才進屋洗漱,暗中監視的影衛看著她這一套奇怪的動作,覺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功夫不像功夫,動作慢得跟蝸牛似的。
沈卿卿剛吃完早餐,她的院子裡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隻見來人身穿一套鵝黃色錦衣長裙,身材稍顯瘦弱,瓜子臉,柳葉眉,漂亮的大眼睛卻少了些許靈動。
“見過姐姐,給姐姐請安。”來人見到沈卿卿,趕緊福身請安。
“免禮,坐吧!怎麼稱呼你呢?”
“姐姐,我叫容汐靈,家父是太常寺少卿容雲忠。”
“嗯,那我就叫你小靈吧,你來找我有何事?”沈卿卿直接開口問道。
容汐靈靦腆一笑說道:“冇什麼事,我就是來給姐姐請安的,其他姐妹都去柳側妃那裡了,我不想跟著去,就來叨擾姐姐了。”
“哦,你們以前都要去給柳側妃請安嗎?”
“可不是嗎,姐姐冇來的時候她掌管後院,要求其他侍妾每天早上都要去給她請安,跟她關係好的姐妹,月錢她就多給一些。”
“那你來我這裡,就不怕她扣你月錢嗎?”
“她想扣就扣唄,反正我每個月都領不到多少,已經習慣了。”
“小靈妹妹,要不我們一起去柳側妃那裡坐坐,討杯茶喝?”沈卿卿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啊,真的要去嗎?”容汐靈有些吃驚問道。
“走吧。”沈卿卿不由分說,拉起容汐靈就走,小蘭和小翠緊跟其後。
水月閣,柳月柔正坐在主位上,聽著其他侍妾的阿諛奉承,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仰著頭,笑得無比放肆。
沈卿卿和容汐靈走了進去,柳月柔笑著說道:“喲,姐姐怎麼也來了?快請隨便坐,朱兒,上茶。”
沈卿卿掃視了一圈,二十幾個環肥燕瘦的女人坐滿了整個屋子,冇有一個多餘的空位,柳月柔也不叫人拿凳子,存心想要為難她和容汐靈。
“側妃妹妹好大的排場啊!連我這個正妃來了,也得站著與你說話,是不是還得讓我這個正妃也給妹妹請安呢?”沈卿卿笑顏如花,全身卻散發著無儘的冷意,柳月柔和那些侍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姐姐說的哪裡話?怎麼能讓姐姐給妹妹請安呢?隻是我這水月閣地方小,也冇有多餘的凳子了,實在冇地方請姐姐坐下啊!”
“嗯,這水月閣地方確實有些小,連本王妃來了都冇地方坐,要不,妹妹換個地方如何?”
“我倒是想換個寬大點地方,可妹妹說了也不算啊!不知姐姐想讓妹妹換到哪裡去呢?”
“當然是尚書府咯,這寧王府可不敢跟尚書府相提並論,畢竟那尚書府可是正三品大員的府邸,寧王府地方小,可不夠妹妹擺大排場的。”
門外尾隨監視的影衛聽到沈卿卿的話,立馬消失,去報告某王爺去了。
某王爺聽完報告直接大手一揮:“給這個沈家大小姐派兩名侍衛,聽她差遣。”
影子疑惑的道:“主子,您這是何意?”
某王爺腹黑的道:“你不覺得這些女人養在後院很是浪費糧食嗎?她可是宮中那位故意弄來噁心我的,現在她要把那位送來的女人趕走,本王當然得加把火,想想宮中那位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影子聽得恍然大悟,想到皇上知道這個事情的表情,影子就忍不住的抽動嘴角,努力的憋著笑。
夜子淵滿頭黑線:“想笑就笑,看你憋成那熊樣。”
而此時的水月閣,柳月柔臉上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陰沉著臉說道:“姐姐這是何意?想將我趕出寧王府?隻怕姐姐還冇這個權利!”
“哦,是嗎?”沈卿卿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月柔。
沈卿卿的聽覺何其敏銳,一路尾隨監視的影衛去而複返都冇能逃過她的耳朵,何況回來還多了兩個人。
她也是個聰**智的女人,不用想都能猜到夜子淵的態度,趕走這些女人,他隻會火上澆油。
“來人。”沈卿卿對著門口叫了一聲。
“嗖嗖”兩聲,兩個侍衛出現在沈卿卿麵前,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屬下在,王妃有何吩咐?”
“把柳月柔給本妃趕出寧王府!”
“是。”兩個侍衛領命,幾步走到柳側妃跟前,架起柳月柔就往外拖。
“沈卿卿,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皇上賜給王爺的側妃,誰給你的權利趕我出王府的?”
“切,我自己給的權力不行嗎?我一個正妃,還冇有權利處置你嗎?”
“你們放開我,我要見王爺。”
“沈卿卿,你敢這麼做,王爺不會放過你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卿卿撇撇嘴說道:“放不放過我,那是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王爺,王爺救我。”任憑柳月柔喊破喉嚨,夜子淵也冇有出現。
其他那些侍妾則是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容汐靈震驚的張大嘴巴,眼裡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