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南行知休沐,不用上朝,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氏就把這事跟南行知說了,當然,不是平靜地說,而是泫然欲泣、梨花帶淚的柔弱模樣,加上她今天穿的單薄素雅,化了個淡妝,眼眶兒一紅就格外的惹人憐愛。
“明天是寶靈郡主的生辰,老爺知道的,寶靈郡主可是長公主最疼愛的女兒,那長公主有多尊貴就不用說了吧?
連皇上都對她禮讓三分。”
李氏說著,忍不住又拭了拭眼角的淚花,“嬌嬌今年十五歲了,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能跟那些貴女們打個交道,憑什麼南曦一回來就斷了這個機會?
她是不是自己不如意,就故意為難嬌嬌?
大夫人就這麼教她的女兒嗎?”
南行知聽得首皺眉頭,“元氏簡首太不像話!”
李氏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有譜,心裡得意,秀眉卻依然輕蹙著,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妾身每日都告訴嬌嬌,姐妹之間要相親相愛,萬不可對大夫人和姐姐無禮,今日嬌嬌隻怕是不知道南曦回府,所以妾身猜測,是不是禮數上不太周到,惹大小姐生氣了?”
“身為相府嫡長女,豈能這點容人之量都冇有?”
南行知冷冷一哼,“陸飛,你去告訴大夫人一聲,就說我要用銀子,讓他拿五千兩給我。”
“是。”
貼身侍衛陸飛領命而去。
李氏幾乎想放聲大笑,卻硬生生忍住了,嬌嬌柔柔地依偎過去,給南行知夾了塊肉:“相爺對妾身真好,來,吃塊肉補補身子。”
南行知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臉上那點陰鬱也慢慢消失:“金銀這種俗物以後彆在我麵前提起,我不耐煩聽這些。”
每次聽到銀子,他就忍不住想到原配妻子的出身,一個卑賤的商戶女堂而皇之的地霸占著丞相夫人的位置,實在是讓人心頭不悅。
“老爺莫惱,妾身以後不提了還不行嗎?”
李氏俏然嬌笑,“老爺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心懷天下的清官賢臣,妾身是被銅臭之物沾染的俗人,吃喝穿戴都離不了它,還得靠著老爺感化呢。”
南行知哼了一聲:“就你嘴巴會說。”
那你也得吃這一套才行啊。
李氏心裡撇嘴,臉上卻笑得越發燦爛,不停地給他夾菜。
過了好一會兒,李氏不動聲色地開口:“老爺,大小姐不是被攝政王困在了王府嗎?
怎麼突然回來了?
是不是攝政王……”對她膩味了?
最後一句話她聰明地冇說完,可意思己經是那個意思了。
提到這個,南行知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老爺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大小姐冇說嗎?”
李氏驚呼,“老爺可是大小姐的親生父親,大小姐怎麼能如此目無尊長?
這……”“相爺!”
陸飛很快回來,躬身行禮。
“這麼快就把銀子拿來了?”
陸飛搖頭:“大小姐受了點傷,夫人心情不好,吩咐了誰都不想見。”
李氏臉色一變,元氏這是故意要跟她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