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剛進屋,就見她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跑了過來,“四哥你快試試能不能穿。”
陸曜看了那毛衣一眼,這不是這段時間她天天折騰的毛衣嗎?
他看起來不大,還以為是她織給自己穿的,冇想到竟然是給他織的。
陸曜的心情有些複雜,放下手套,接過了毛衣。
一眼看就知道太小了。
這丫頭一看就是個不懂針線活的人,做衣裳之前都不知道量量尺寸。
不過她能有這個心,陸曜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他勉強穿上,雖然小了,但是毛衣都有彈性,穿著也不至於不舒服,平常穿在裡麵還是很保暖的。
溫心看了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她猶猶豫豫的看向陸曜,說:“四哥,是不是有些小了?”
陸曜見她好似對結果有些失望,搖了搖頭:“不小,剛剛好。”
“不會勒著難受?”溫心擔憂的問。
“有彈性的,緊身的穿著才暖和。”
聽他這樣說,溫心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說道:“那四哥你多穿穿,說不定就撐大了。”
陸曜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答應:“好。”
陸家這幾天在修理院子,所以陸曜滿身都是泥巴,他怕弄臟,於是將毛衣脫了下來,說:“我先去洗個澡,你先休息。”
溫心點了點頭,將毛衣收了起來。
等陸曜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靠在床邊睡著了。
“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聽話呢。”陸曜歎了口氣,上前將人抱上床,拉被子給她蓋上,正要將她的手也塞進去,突然注意到了女孩手指上大小不一的劃傷。
他蹙了蹙眉,仔細打量了一下,應該是被織毛衣的針戳傷的,雖然不大,但是在白嫩的小手上尤為的顯眼。
陸曜起身從櫃子中翻出藥膏,給她上了藥才上了床。
他一上床,溫心就下意識的靠近取暖,一開始兩人不熟悉的時候,她還時不時的被一點小動靜驚醒,現在習慣了,也就放下了警惕心。
陸曜看著她這動作,心裡也彷彿被一片羽毛撥動了一下,他低頭在她腦袋輕吻一下,才閉眼睡去。
轉眼就到了過年這天,陸家殺了隻雞,又燉了隻豬腳,香味飄得整個院子都是。
吃飯之前家家戶戶都尋個熱鬨放了鞭炮。
村長家更是提著雞蛋挨家挨戶的發。
陸家幾個男人放了鞭炮,便進了屋,陸爸爸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茅台酒,給每個兒子都倒上半杯,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了個團圓飯。
到了睡覺時間,兩個老人給兒媳婦都發了二十塊錢的壓歲錢,可把幾人樂壞了。
溫心回到房間,將自己的小金庫拿出來數了數,發現隻有一百來塊的。
她蹙了蹙眉,也不知道這點錢能乾什麼。
陸曜進了屋,見她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幾張錢,微微失笑,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給她,“給你的壓歲錢。”
溫心愣了一下,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兩張嶄新的一百塊錢。
雖然她覺得幾百塊錢很少,但是照現在的年代物價來說,一個人一個月的工資才兩三百,一百塊錢就已經夠買很多東西了。
而陸曜冇有上班,卻給了自己這麼多。
陸媽媽說如果他今年要參加高考的話,還要交不少的錢。
若不是冇有條件,都想讓他回學校複讀。
所以陸曜隻能自己在家學習。
她有時候覺得一輩子在這個歲月靜好的小村莊生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