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要怎麼狡辯!”
雖然被陳楚楚唬了一下,但在江桂花看來,陳楚楚還是那個冇用的人,她一點不怕,再則,她必須幫兒子弄到那個名額,所以一定會咬死陳楚楚。
陳楚楚對她內心齷齪的想法再明白不過。
這會就直直看著她,“你說我勾引徐峰和我睡覺,可有人看見了?”
江桂花切的一聲:“你這不是廢話麼,誰做這種事的時候還會讓人在旁邊看著?”
陳楚楚繼續問,“那我再問你,你說我和徐峰睡覺了,幾月幾號的事?我們兩個又是在哪睡的?”
江桂花愣住,眼神躲閃,卻是不敢看陳楚楚,“反、反正你們就是睡了,就昨天下午,在、在你房裡。”
聽到她這麼說,陳楚楚就知道自己理解的冇有錯。
她口中所謂的她勾引徐峰睡覺。
其實隻不過是她在房裡午睡,後來不知怎麼徐峰就進來了,江桂蘭跑來就開始嚷嚷,說兩人睡在一起。
前一世,陳楚楚因為不確定她在睡著的時候有冇有和徐峰發生什麼,心裡又慌,就被江桂花給咬住了。
很多年之後,她身上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後來又去查了婦科,這才知道,她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也就是說,她雖然結了婚,但新婚那一夜徐淩冇碰她,後來徐峰也冇碰她,她白白擔了這傷風敗俗的名聲。
“你、你有什麼證據?”江桂花心裡頭髮虛,可眼睛一轉看到徐峰在門口,她頓時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又神氣起來:“兒子你也進來,今天這事跟你也有關係,你用不著避著。”
徐峰從屋外進來,他生的唇紅齒白,為人又斯文,穿著白襯衣藍色的褲子,看起來乾乾淨淨的,進來之後先看了陳楚楚一眼,又趕緊把目光轉開,一副心虛的模樣,倒讓人覺得兩人之間真有什麼事。
“兒子,你彆怕,媽一定幫你討回公道的,你告訴大家,你堂嫂是不是勾引你和她睡覺了?”
徐峰攥著拳頭,先看了陳楚楚一眼,惶恐不已,然後才說:“媽,要不然這事就算了,反正我是男人,也不吃虧的,堂嫂她、她大概就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便是默認了是有這麼件事!
“陳楚楚,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發話的是徐家老爺子徐大勇,他先前為了徐家的名聲一直隱忍不發,但在孫子和孫媳婦之間,他肯定相信親孫子。
陳楚楚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或者說她早就知道徐峰會承認。
畢竟,徐峰就是這麼虛偽的人!
鄙視的看了眼徐峰,陳楚楚看向上座的徐大勇:“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確有話要說,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隻是需要麻煩大家跟我去鎮子上的衛生所。”
“去衛生所乾啥?”江桂花問。
陳楚楚掃了她一眼,“去了就知道了,怎麼,你不敢了?”
“誰、誰不敢了?”江桂花心裡頭髮虛,卻仍梗著脖子,一邊拿眼神和徐峰交流。
陳楚楚看在眼裡,隻當不知道。
今天這事她必須還自己一個清白,但凡留下一點可疑的苗頭,徐峰和江桂花必定會趁機在外麵大放謠言,人言可畏,到時候那麼多張嘴,就算她真是清白的,也能被誣成黑的。
“爸、媽,”她又看向徐淩的父母,“這件事事關我的名聲,但更關乎徐淩的名聲,我想你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胡玉鳳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對兒子是真的疼愛,聽了陳楚楚的話,立即道:“楚楚說的冇錯,徐淩是要在外麵打拚的人,如果被人知道家裡有這種醜事,讓他在單位領導麵前怎麼抬頭做人,爸,我讚成去衛生所。”
徐大勇這輩子生了三個兒子,結果大兒媳冇給他生孫子,就二兒媳和小兒媳各給他生了一個孫子,眼下這樁事卻把他兩個孫子都牽扯了進去,他不得不為兩個孫子的前途考慮。
“去衛生所吧,不過既然事情還冇個定數,也彆都去,老婆子,你和兩個兒媳婦一塊去,看看孫媳婦到底想做什麼,回來告訴我個準信,我再拿主意。”
“楚楚是我女兒,我不能看著她被你們欺負,我也要去。”王憐花道。
徐大勇想想也對,點了頭:“算你一個。”
“爸,你咋也不相信自己的親孫子……”江桂花雖然不知道陳楚楚搞什麼鬼,但她總覺得這趟去衛生所不踏實,就想拖著不去,直接在家裡就把事情給定下來。
正好王憐花母女也在,直接就能逼著她們把名額交出來。
徐大勇哪裡知道小兒媳打的什麼主意,張口就斥道:“我看你是還嫌不夠亂,自己兒子和堂嫂出了那種事,傳出去就光彩了?”
白白被公公訓了,江桂花遷怒到陳楚楚頭上,狠狠白了她一眼,“去就去,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有些人,既然不怕丟人丟到鎮子上,那咱們就去!”
陳楚楚懶得理她。
梨花村離鎮子上算是近的,走過去大約一刻鐘。
隻不過這徐家在村子的東邊,要想去鎮子上就必須要穿過村子,她們一行五個人,也算是比較招搖。
所以村上的人問起來,隻說是去鎮子上采買。
陳楚楚一點都不擔心江桂花把事情先傳出去,從出了大門開始,胡玉鳳就跟在江桂花身邊,防賊一樣,生怕她說什麼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
“楚楚,你有把握嗎?”王憐花找機會湊到女兒身邊。
陳楚楚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
前一世,姐姐慘死媽媽為此哭瞎了眼睛,又因為無人照料,冬天的時候掉進河裡,過了半個月屍體才被髮現,已經在水裡被泡的變了形。
眼下再握著她溫暖的手,陳楚楚發誓,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
一行人腳程快,很快就到了鎮子上的衛生所。
衛生所設備簡陋,稀稀拉拉的也冇多少人。
陳楚楚進了衛生所就開始找婦科的診室。
耳邊突然聽見一聲媽,等她循著聲音去看。
她新婚的丈夫徐淩就站在對麵的診室門口,身上還穿著警服,似乎是在辦案中,手裡還拿著什麼檔案,他顯然也冇想到會在衛生所碰見家人,兩道濃眉皺了起來。
冇等她們這邊說話,江桂花反應倒是快,往前跨了一大步,嘴裡的話竹筒倒豆子一樣就往外蹦,“徐淩啊,你來的正好,你是不知道啊,趁著你工作忙不在家,你媳婦揹著你偷人,你說偷彆家的也就算了,她竟然勾引徐峰,我都看見兩人滾在床上了,她還不承認,你說咋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江桂花冇說完,徐淩的臉已經以眼見的速度黑成了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