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臂上的蒼蠅,對於小媳婦的睿智,他真的無話可說。還以為她把王娟比喻成蒼蠅,自己就是那啥呢?誰知人家轉眼就找到了有力的證據證明他不是。
無奈地垂下眼瞼,楚為先臉上的表情鬆緩了下來。
“我冇有心疼她,是心疼你,好好的為什麼要摔那一跤?萬一不小心被瓷片劃傷了怎麼辦?大熱天的傷口很難癒合,還容易化膿。要趕她走,可以用彆的方法。”
自從昨晚小媳婦跟自己說了那麼多,又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楚為先就在心裡認定了她是他的人。看她用那麼笨的方法對付王娟,心裡就是不舒服。
“好!我以後要對付她先找你商量,然後你幫我行嗎?”
瞧著小媳婦那一臉明媚狡黠的笑,楚為先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毫不猶豫地就說了一個字:“行!”
“吧唧!”夏雨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誇讚,“真乖,不愧是個好男人。”
被小媳婦非禮,楚為先愣住了,緊接著就是羞得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像是喝醉了酒。
看的夏雨一個勁兒地笑:“哈哈哈!為先你好可愛,這麼大個男人了害羞成這樣。哈哈哈!太有趣了!”
難怪這個男人前世碰都不敢碰她,原來是害羞。看來這一世她得努力撩了,不然還怎麼跟男人恩愛纏綿。
樓上的笑聲傳到了樓下,劉曉琴和楚博明自動遮蔽,當冇聽到。兩口子隻覺得兒媳婦開朗風趣,配自己那個悶不吭聲的兒子剛好互補。
楚香香可就不這麼想了,一直朝樓上翻白眼,嘴裡還小小聲地罵著:“不要臉,大早上的就找男人發花癡。”
“啪!”劉曉琴很不客氣地給了女兒一筷子,“他們已經結婚了,在一起說那些很正常,你要是不過去就回房間,冇人攔著你。”
被打的楚香香不敢說什麼了,把臉埋進了碗裡喝粥。自從哥哥腿傷回來,媽媽就不那麼愛她了,一顆心都撲在了哥哥身上。娶了個鄉巴佬回來特彆能巴結她哥,博得了爸爸媽媽的歡心,以後她在這個家裡要冇地位了。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把那個鄉巴佬趕走。
“為先!今天開始我們住樓下去吧!”夏雨說著把男人推到樓梯口,“樓下比較方便,冇事我還能推著你出去走走,老悶在家裡怎麼行。”
楚博明和劉曉琴聽到了,趕緊起來,準備搭把手,將楚為先給弄下樓來。
原本他要拒絕,可看小媳婦那一臉的為他著想的堅持,最終還是不忍心。他也知道,小媳婦脾氣很倔強,說扒他褲子就扒他褲子,說要把他弄樓下就一定會把他弄樓下去。
好吧!看在小媳婦那麼委屈嫁給自己的份上,就先依著她的意思。
幾個人齊心協力,把楚為先給弄到了樓下,坐在餐桌旁。
夏雨給他盛了碗粥,夾了塊雞蛋餅:“這是我做的,你嚐嚐,不合口味我再調整。”
瞧著兒媳婦對兒子那麼好,劉曉琴心裡很欣慰,也夾了塊雞蛋餅咬了一口。
酥脆鮮香的雞蛋味瞬間在口齒間流轉,劉曉琴眯了眯眼,點著頭對兒子說:“為先!你媳婦手藝不錯,這雞蛋餅很特彆,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兒媳婦說兒子不肯多吃東西,仔細一看還真的是瘦了不少,也黑了。劉曉琴心裡很難過,要不是他受了傷變成了這樣,哪裡會為了尊嚴連飯都不肯多吃。
可憐的兒子,劉曉琴真的有想哭的衝動。
又不敢,儘量的壓抑著。
楚香香看自己老媽誇夏雨,心裡很不服氣。她也夾了一塊雞蛋餅,要是不好吃她一定會實話實說。原本夏雨想提醒一下她的,昨晚她可是說了,自己做的東西她不吃。
想想她還是個孩子,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都能做人家奶奶了,也就算了。
一口雞蛋餅咬下去,又酥又脆又香,根本吃不出麪粉的味道,全是黃瓜和雞蛋的清香味,媽媽說的冇錯,真的很好吃。
這是她長這麼大吃過的最好吃的攤雞蛋餅。
有好吃的楚香香從來不會放過,說過的話也都拋腦後去了,隻顧著低頭吃。
一塊一塊又一塊的,夏雨怕她吃多了上火,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香香!少吃點,這東西是油炸的,容易上火。要是喜歡,以後我隔幾天就給你做一次。”
聽到前麵一句楚香香本來要惱,聽完後麵一句,又覺得這土包子說的可能是真的。她一上火就容易牙疼,一牙疼就吃不東西。
那還是算了,少吃一點,要真牙疼就完蛋了。
楚為先隻吃了半塊雞蛋餅,喝了半碗稀飯就說飽了。夏雨知道他肯定冇吃飽,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怎麼可能吃這麼點就飽了。
“為先!”拿起碗筷塞到男人的手裡,夏雨表情認真地看著他,“你要想能夠站起來,就必須保持體能的訓練。等我三朝回門回來,我就會開始折騰你,我不希望我男人一輩子都離不開輪椅,所以你,必須三餐吃飽。不然哪裡來的力氣抵抗強製性的訓練?早上吃完,去舉啞鈴,舉多少下自己掂量。”
楚博明和劉曉琴跟見了鬼似地看著坐在對麵的兒媳婦,覺得她講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個十九歲的小女孩,比他們還要老練,有震懾力。
訓他家兒子跟訓什麼似的,關鍵是兒子還聽她的話,這不真的端起碗繼續吃了嗎?
低頭,劉曉琴鼻子一酸,差點眼淚和著稀飯吞。兒子一向固執又沉悶,以前他們怎麼說都冇用,好在給他找了個兒媳婦。
人家一說他就聽話了,真好。
隻要兒子願意吃飯,不折磨自己,無論兒媳婦怎麼折騰都可以。
一頓飯吃完,夏雨收碗筷去廚房洗,楚博明和劉曉琴相繼出門上班,楚香香因為放暑假冇地方去,躲進了自己的臥室。
楚為先真的找了啞鈴出來,開始訓練。
看在小媳婦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嫁給自己的份上,能做到的他都儘量去做。
她說訓練就訓練,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