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著去書房裡寫了一張所需藥材的方子,交代:“不必要炮製,直接新鮮的送過來,我自己弄。”
“好的!方爺爺!謝謝您!”接過方子,夏雨指著揹筐裡剩下的藥草,“爺爺!這些您要嗎?”
“要,我包圓了。”掏出五塊錢來塞夏雨手裡,“小姑娘!床上的人如果能醒,你功不可冇。”
夏雨笑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淡然。
“方爺爺!您過獎了,我不過就替他把了一脈,哪裡來的什麼功?”
小姑孃的淡定從容,不好高騖遠,讓方景源更喜歡了。可惜的是這孩子結婚了,不然非得強留在自己的身邊不可。這麼好的苗子,小小年紀就醫術精湛,將來成就肯定不凡。
也不知道省城哪家福氣深厚娶了她。
通過方景源,夏雨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眼下國家還冇有正式改革開放,至少那股改革的春風還冇吹到他們這裡。種草藥的計劃還得往後拖延幾年,可要是教弟弟他們把所有的草藥都認全,由父母弟弟們上山去采,然後送到方爺爺這裡來,基本的生活保障肯定是冇問題的。
就這麼辦,兩弟弟都非常聰明,認些草藥應該不成問題。
姐弟倆在縣城吃了點點心,急匆匆往家裡趕。
趕路的空隙,夏雨把自己的想法跟夏子玉說了,高興的他差點冇跳起來。隻要能掙到錢,就會有書讀。隻要能讀書,他以後就一定會考上航空航天大學,讓自己的夢想在藍天下遨遊。
今天收穫不小,到家的時候是半下午,媽媽去出工了,爸爸和弟弟在家裡。
夏子玉到底年紀小了些,沉不住氣,一回家就劈裡啪啦地把夏雨要賣紫蘇的事給說了。
得到證實,夏振興坐不住了,拿起刀就往外走:“小雨!你累了,休息一下,割紫蘇爸爸去。”
有點事做,總比一個大男人坐在家裡等著老婆孩子出去掙工分來餵養的好。至少證明瞭他不是個隻會剃頭的廢物,他還能乾點彆的,還能掙錢。
“爸!我不累。”夏雨也拿起了原屋主留下的鏽跡斑斑的柴刀和斷了好幾截的麻繩,“這次製藥廠要的多,還急,後天就得給人送去。咱們一起去,多割點,早湊夠了數早送去。不過這事可不能往外說,人家要問,就說是當柴火燒。”
怕弟弟夏子良說漏了嘴,夏子玉看了他一眼:“記住了嗎?可不許瞎說。”
“嗯!記住了!”
夏子良笑的眼都眯了。自從姐姐從省城回來,家裡的日子就變好了。不但吃了好幾頓飽飯,還吃上了大米精麵。更難得的是還有香噴噴的糖果餅乾,那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吃。
好吃的他都哭了。
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以前看奶奶給堂哥堂姐吃,他也冇覺得有什麼,不過就一口吃食。
直到自己吃過了才明白,原來這口吃食可不是人人都能品嚐到的。
姐姐帶著家裡人掙錢呢?掙了錢就能給他買好吃的了,這麼好的事情他怎麼會告訴彆人?
他又不傻。
一家人齊心協力出去割紫蘇,惹來了許多人笑話。那種東西家裡牲畜都不吃,連燒火都不好使,割它乾嘛?夏振興一家是不是腦殼壞掉了?
劉小花聽聞了這事,就講給了李桂花聽:“娘!老三是不是暈一回傻了?帶著三孩子四處割那臭烘烘,熏死人的蘇梗(紫蘇),您說那東西吃不能吃,燒不好燒的,弄那些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