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賈張氏抱著槐花,和小當一起眼巴巴的看著,等著秦淮茹戰勝歸來。
來到北屋門口,秦淮茹停住腳,再次用手指攏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然後這才叫了一聲:“柱子!”
屋裡正在忙活著的何雨柱聽到聲音,一扭頭,就見到那個熟悉的俏生生的身影站在簾子外邊。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秦淮茹,我不信你不來找我!
“喲,這不是秦姐嗎?有事?”何雨柱明知故問,隔著簾子問道。
“柱子,在西屋就聞著你這屋噴香噴香的,今天又做什麼菜了?”秦淮茹不見他出來,索性就自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一進屋,她的眼睛就直了。
這個傻柱,到底要乾什麼?!
自己家裡一家老少隻能啃著窩窩頭就鹹菜,他倒好,整天的大魚大肉的。
現在,他一個鍋裡咕嘟嘟的燉著紅燒牛肉,另一個炒鍋裡正在炒著回鍋肉。
怪不得這香味飄得滿院都是呢。
還有,旁邊案板上的小碗裡還放著五六個雞蛋,這是還要炒雞蛋啊!
太奢侈了,彆人都是連飯都吃不飽呢,你卻在這裡又是肉又是蛋的,簡直就是資本家!
秦淮茹覺得自己喉頭在輕輕蠕動著,她竭力剋製著自己,以免自己當著何雨柱的麵發出聲音。
“哦,炒了幾個菜給雨水補補,這孩子馬上要考試了,身體一直不好,得好好補補。”何雨柱很自然的回答道。
又是給何雨水補身體的!
這要是在以前,可都是先儘著自己一家先吃,然後纔會輪到何雨水的。
可是現在,就算何雨水吃不完,估計也輪不到自己。
秦淮茹的心裡酸溜溜的。
“你家雨水可真有福,有你這個哥哥心疼他。唉,可憐我一個寡婦家,也冇人心疼我,還給我撇下三個孩子,槐花天天冇奶吃。”秦淮茹眼圈一紅,一副眼淚都要掉出來的樣子。
這副嬌柔憐惜的樣子,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湧起心裡的嗬護**。
何雨柱看起來也是動了憐惜之心:“是啊,秦姐你可真夠可憐的,一大家子人都靠你一個女人家操持著,讓我這個外人看了都心疼。”
秦淮茹連忙繼續:“柱子,你不是外人,你在姐的心裡一直都不是外人。姐這些日子的苦你也都看在眼裡,彆的姐都能忍,可是槐花還小,她不能冇奶吃。”
說著,偷偷觀察著何雨柱的表情。
“可不是嘛,槐花才兩個多月,冇奶吃哪行,你得多吃肉,補充營養,這樣纔能有奶水。”何雨柱點著頭說。
“可我一個女人家,上哪去弄肉啊,雖說廠裡讓我頂替他爸到廠裡上班,可這不是還冇上班嗎,哪裡有錢買肉。”說著,秦淮茹兩隻眼睛盯著鍋裡燉的牛肉,那眼神很明白。
何雨柱心說:你就直接說你想吃我的肉唄,在那裡繞什麼彎子呢?
不過她既然不直說,自己自然也不會點破,就點點頭說:“那是,那秦姐你就再忍兩天,等你到廠裡上了班,發了工資,就有錢吃肉了,槐花也就有奶吃了。”
聽了何雨柱的話,秦淮茹差點冇端起燉肉的鍋扣在他腦袋上。
什麼話!
說什麼等我上了班,發了工資,就有錢買肉了,槐花也有奶吃了。
我上班也得百天以後,那還得一個月,然後至少得再上一個月的班才能發工資。
這至少是兩個月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