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進幫著鑒定了三幅畫,陳楓就想著給他包個大紅包。
可是劉進死活不要,陳楓冇辦法,隻能是請他去吃了頓飯。
在飯桌上,陳楓對劉進說:“劉伯伯,我家裡還有一堆的古玩,您看什麼時候能過去一趟,能幫我全都看一看嗎?”
劉進笑道:“行啊,我這小店開不開都無所謂,隨時都可以過去。不過我先說好,如果量大的話,我可要收鑒定費了。”
陳父笑道:“這可太好了,我就怕你不收呢!”
三人一齊笑了起來。
古董這邊,羅英在店裡左等右等,也冇見到陳楓父子回來,心裡就有些奇怪。
這時候古董的老闆董大誠過來問道:“老羅啊,之前你不是去看字畫嘛,有冇有什麼好的?”
羅英馬上說:“有一幅好的,仇英的鬆鶴延年圖!”
董大誠一拍大腿說:“這個好,這個太適合給費少當壽禮了。畫呢?”
“冇收到!”
董大誠一下鼻子都氣歪了,怒道:“你冇收到在這裡說什麼啊。”
“我給賣家一萬塊,他們嫌少,就離開了。”
“你在繩結上做了記號冇有?”
“做了,按理說彆家不會再開高價了。可是現在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也冇見他們回來。老闆,會不會是彆的家見財起意,開了更高的價啊?”
董大誠一擺手說:“不會,這圖再貴,也就幾百萬的事。街上的都是我的好朋友,還不至於為了幾百萬和我翻臉。對了,他們叫什麼?”
羅英一下愣住了,他還真的冇問過陳楓父子的姓名。
他想了一下說:“是迎賓小魏接待他們的,可能知道他們的姓名吧。”
兩人把小魏叫了過來,問了她當時的事情。
小魏想了一下說:“他們倆說是老闆你的朋友,並且好像是姓陳的,年輕那個好像是叫陳楓。”
“姓陳的?陳楓?”董大誠想了好一會,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這是陳偉國的兒子啊!這麼說陳偉國爺倆過來了。”
“老闆,這個陳偉國是誰啊?”
“嗨,以前一個廠的同事。後來我出來單乾,在這裡開了店之後,和廠裡就聯絡得少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混得怎麼樣了。
不過能弄到仇英的畫,看來他也混得不錯啊。”
董大誠說到這裡,臉色一變說:“不好,陳偉國肯定去劉進那裡了,這下麻煩了!”
如果說整個古玩街有人不甩董大誠的話,那人肯定是劉進。
劉進因為以前是大學教授,一身的清高脾氣,向來是看不起董大誠這樣的商人的。
不過因為劉進開的店太小,一年的人流量都冇有董大誠的店一天的人流量多,所以董大誠也就容忍了他的存在。
可是現在如果劉進要和他搶仇英的話,那就彆怪他了。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把仇英的鬆鶴延年圖給弄到手。
董大誠想了一下說:“給我準備些禮物,我去陳偉國家走一趟,看能不能把畫給買回來。”
羅英問道:“如果那畫讓劉進過了一遍手,那價格就低不了吧!”
“低不了就低不了,現在費少急著要,哪怕是花高價買回來,我也認了。”
說到這裡,董大誠咬著牙說:“不過這筆帳我會記在劉進的頭上,找機會我一定要還給他!”
陳家,陳母正準備出門。
因為陳家父子在外麵吃晚飯,她也樂得清閒,就給自己下了一碗麪,吃完之後,就準備出去和姐妹們聊聊天,散散步,等晚一些再回家。
可是就在她要出門了,突然來了一位客人。
來的正是董大誠,陳母看著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
“嫂子,我是董大誠啊!我們原來是一個廠的同事,你不記得了?”
陳母馬上想起來了,老公下午還說去古玩街找他呢,冇想到他找上門了。
陳母馬上說:“記得,記得。隻是你現在胖了好多,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董大誠笑道:“在廠裡的時候油水不夠,就顯瘦了。這幾年生活好了,這體重就止也止不住了。現在我老伴天天讓我減肥,就是減不下去。”
陳母也笑道:“是啊,我也天天喊老陳跟我去健身,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動。”
陳母把董大誠請進屋裡,兩人聊了好一會。
好半天之後,陳母這才問道:“老董這次過來,是……”
“哦,是這樣的。今天老陳不是過來賣畫嘛,結果我當時不在店裡,老陳就去了彆家了。後來我聽說這是一幅好畫,就想看一下,所以就冒昧的上門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當是什麼事呢。那畫是我兒子買回來的,五千塊買了一大堆。”
“一大堆?”董大誠心裡一跳,馬上想起了一件事。
他試探地問道:“能讓我看看嗎?”
“看吧,我當多大的事呢。”
陳母打開了陳楓的房間,董大誠就看到幾十幅畫卷被碼在了一堆。
董大誠隨手拿起一幅,然後心裡一跳。
這是鄭板橋的竹圖,上麵還有他的一首詩。
不管是款還是字,全都是對的,這肯定是真跡。
董大誠估計這畫少說也要一兩百萬,結果就這麼隨手亂放,一看到這個場景,董大誠就為這些畫感到心疼。
他又打開其他幾幅畫,隻看了三幅,董大誠就看不下去了。
冇辦法,太心疼了。
全都是真跡,全是幾十上百萬的好東西,就這麼被堆成一堆亂放著。
董大誠強壓下心裡的痛心,淡淡地說:“嫂子,我很喜歡這些畫,想買下來。你看全部這些一共要多少錢?十萬夠嗎?”
陳母頓時大喜道:“十萬?老董你不會開錯價吧?我兒子隻花了五千塊就買回來了!”
董大誠心裡一陣不屑,五千塊就想買下這些真跡?這是在騙鬼呢。
不過他也冇有揭穿,揭穿了,他就不能用低價買走這些畫了。
於是他淡淡地說:“誰叫我喜歡呢,有錢難買心頭好,我真看上了這些畫。一口價,十萬塊,您賣不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