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明天去縣衙上訪,狀告他的罪行!”
陳耀東麵色認真,許諾道:“我保你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許蓉冇有猶豫,臉色猙獰的咬牙恨聲道:“好!”
“隻要能報仇,怎麼樣都行!”
“哪怕把我這條命搭進去都行!”
陳耀東冇有問她為何不怕,因為他知道複仇已經成了對方還肯留存於世的執念。
他點了點頭,起身道:“那就跟我走吧。”
“今晚,青山並不安定。”
許蓉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更是明白如果自己不肯跟著離開,那報仇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幻想。
“好!”
隨即,她被一名漢子攙扶著起身,一同走出了屋門。
離開前,她看了眼室內的一切,目光在那張相片上停留了數秒。
........
豐田越野車重新啟動,緩緩從城北舊區駛離,十幾分鐘後就幾乎要離開縣道進入村鎮。
車內,許蓉坐在後座左側,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沉悶氣氛裡,兩束亮光突然從遠處射來,一下子就打在了擋風玻璃上,刺的張大虎雙目生疼。
“誰他媽的冇長眼!”
張大虎握著方向盤罵了一聲,緊接著就見遠光飛速接近,一輛虎頭奔與奧迪車接連出現在前方,雙雙橫在路間將他們逼停。
呲的一聲,豐田越野被迫踩了刹車,車身一陣搖晃。
“東哥,是吳海!”坐在副駕駛的杜武牢牢抓著車門把手,麵色嚴肅,一眼就認清了這些日子關注的車牌。
話音剛落,便見虎頭奔與奧迪車的車門大開,七八條人影握著鋼棒與管刀陸續走出。
為首一人年約四十好幾,身材矮胖,脖頸戴著一根大金項鍊,五官雖然普通卻透著一陣狠勁。
“陳耀東,給老子出來!”
怒聲迴盪在夜晚的街頭,吳海的眼裡滿是凶戾,彷彿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
聞聲,車裡的許蓉猛然瞪大雙眼,似是一眼就從昏暗視線裡看清了吳海長相。
是他!
想到七百多個日夜裡的痛苦,以及那一家人慘死的血腥場麵,許蓉臉上的仇恨幾乎要溢位,一根根青筋接連暴起。
她拽住自己的衣服下襬想要止住顫抖,但是手指卻被捏得發白,那死死盯著窗外人影的目光滿是血絲,在某個瞬間甚至有了想要下車與其拚命的念頭。
一旁的陳耀東似是早有預料,麵色平靜的偏頭看去,強硬道:“如果你想報仇,就不要亂動。”
頓時,許蓉宛如被冰水澆了遍全身,理智猛然壓下快要陷入極端的仇恨。
是啊,現在下去又有什麼用。
我要等,等明天去縣衙,到時候讓他血債血償!
許蓉眼裡逐漸出現一絲清明,見她冷靜下來,陳耀東這纔看向前方道路上快步包圍過來的身影,微笑道:
“下車,陪他玩玩。”
話音落地,早就快要按捺不住的張大虎一把伸手抓起座椅下的鐵棒,猛地拉開車門就大步跨了出去。
“吳海,我**!”
暴烈怒吼聲迴盪全場,一下子嚇得對麵七八條人影都愣了片刻。
緊接著,杜武也拿起一根實心球棒走出,神色狠戾且堅定的站在車頭,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鐵塔。
“操!”
虎頭奔旁邊的周強從吼聲裡反應過來,頓時臉色難看滿是凶厲,掂了掂手裡的管刀躍躍欲試道:“海爺,讓我去廢了他!”
吳海沉著臉點了點頭,略微揮手,身後一眾小弟加快速度,數秒就將豐田越野車左右三米圍了個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