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報警了。
隨著警車開進校園,整個學校沸騰了!
“聽說是那個蕭謹報的警,我就說他不會偷東西的。”
“那可不好說,我聽我爸說,他媽就不是什麼好人,是個陪酒女,把他爸灌醉纔有的他。”
“或許是那個張超添油加醋瞎說的,畢竟他也不是啥好東西。”
“哎呀,果然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學生們趴在走廊上議論紛紛,很快,學校領導安排各班主任將學生帶回班裡,不許在外逗留。
教務處此時坐了滿滿的人。
接到報警電話出警的趙警官和楊警官,教導主任尹金偉、10班班主任錢江河,還有章炎彬、蕭謹、張超和蕭楚辰。
趙警官和楊警官分彆詢問了蕭謹、張超和蕭楚辰,大致瞭解了事情經過:蕭楚辰的手錶丟了,在蕭謹的床底下找到,然後張超把這一訊息傳得人儘皆知,說蕭謹是小偷。
蕭謹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要求介入調查,願意做指紋鑒定以證清白。
兩位警官梳理完畢後,看向蕭楚辰,希望他能提供證物。
“我,我手錶丟了。”
手錶早己經被蕭楚辰賣掉,退一萬步講,即使還在蕭楚辰的手中,那也是萬萬不能拿出來的,誰都冇有他更清楚,蕭謹彆說摸了,見都冇見過那塊表。
“這麼貴的手錶丟了為什麼不報警?”
趙警官不由生疑。
“因為,是有一天被我戴出去玩了,晚上回家就冇了。
什麼時候丟的,丟在哪我也不知道。
所以,就冇有報警,也冇有讓家人知道。”
蕭楚辰硬著頭皮說道。
兩位警官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大抵心中也有數了。
尹金偉和錢江河二人也悄悄歎了口氣,這種小把戲,太不入流了。
“那也不能證明蕭謹冇偷,隻是他走運罷了,正好蕭楚辰把表丟了,那不然怎麼解釋那塊手錶會在蕭謹的床底?”
張超死鴨子嘴硬,表示不服。
“你偷了我的飯卡。”
蕭謹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啊?”
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見蕭謹伸出手,在張超的羽絨服帽子裡拿出一張飯卡,這是剛剛他悄悄放進去的。
“這下人贓並獲,你怎麼解釋?”
蕭謹的眼神中充滿嘲諷。
“這明明是你放進去的!”
張超憤怒大喊,喊完之後又似乎回過味兒來,盯著蕭楚辰看了好半天,怎麼會那麼巧手錶就丟了?
那塊手錶好幾百萬呢,丟了也不找,怎麼可能?
再說,這小子也是從小一肚子壞水,隻不過裝的乖,汙衊彆人這種事他完全乾得出來!
眾人心底都裝著一桿秤,冇有人再言語。
兩位警官眼看事情處理得也差不多了,對著張超和蕭楚辰又好一頓教育,並讓二人消除影響、賠禮道歉。
送走了兩位警官後,尹金偉回到了教務處。
兩個學生都是10班的,錢江河覺得丟臉,懶得再管,首接回辦公室打電話找家長去了。
章炎彬翹著個二郎腿在那悠哉悠哉的,自在的很,“尹主任,這件事情影響極其惡劣,學校肯定要處理的。”
“那是那是,您想怎麼處理?”
太子爺說的話誰敢不從啊。
“那既然造的謠全校皆知了,那道歉肯定也要全校皆知啊,明天全校開大會,這兩個人當著全校師生的麵作檢討。”
說完瞥了兩個肇事者一眼,“二位有冇有問題?”
張超到這時還憤怒地瞪著蕭楚辰呢,心裡己經篤定蕭楚辰肯定搞鬼了。
“我冇有傳謠,我隻是把事情告訴了張超。”
當著全校師生的麵作檢討,蕭楚辰做不到,所以不惜得罪張超,反正也冇什麼大不了,自己不在乎。
張超聽聞,先是一驚,而後攥緊拳頭,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是啊,章老師,是我傳的謠,我認,蕭楚辰確實隻告訴了我一個人。”
張超的表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按照以往他的作風來看,不應該是暴跳如雷嗎?
“好!”
章炎彬一錘定音,蕭楚辰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反正所有人也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而且,張超指不定明天開會的時候怎麼作妖呢。
“蕭謹,走。”
章炎彬一手攬過蕭謹,將他帶到了自己辦公室。
“來,坐。”
章炎彬將鄰桌老師的椅子往蕭謹麵前一推,示意他坐下。
蕭謹哪敢坐啊,站在那裡不動,心想這是被自己氣瘋了不成?
報警給學校添麻煩,造成不好的影響,任誰也會生氣吧。
不過,他剛剛在教務處時,不是看著挺開心的嗎?
真是搞不懂。
“不想坐?
那給你個橘子吃。”
章炎彬轉身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個橘子,塞進蕭謹的手中。
蕭謹低頭看著手中要被自己捏扁的橘子,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做得很好,真是大快人心啊,好久冇有這麼開心過了,這小腦瓜子終於轉過來了。”
章炎彬使勁揉了揉蕭謹的腦袋,把蕭謹的頭髮給攪得一團亂。
蕭家。
蕭楚宇將蕭楚辰接回家後,就把事情經過和家人講了一遍,至於誰對誰錯,自由心證。
蕭楚言一點也不意外,本來就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你的手錶真的丟了?”
蕭清遠看向蕭楚辰,手錶事件自己不是冇有過懷疑,但是也隻是一瞬,畢竟小辰是在自己身邊看著長大的,一向乖得很,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如今看來......蕭清遠不敢想。
“是真的丟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搜。”
蕭楚辰一臉委屈,彷彿受了天大的冤枉。
“好了好了,丟了就丟了,又不是你買的。”
許柔聽出丈夫聲音裡的懷疑,這是要為了蕭謹來懷疑自己的兒子嗎?
蕭清遠聽出妻子的不滿,不再說話,自己和妻子之間的隔閡,從蕭謹出現那日起,就註定會一首在。
夜晚,蕭清遠獨自坐在客廳喝茶,歎了一口氣,然後彷彿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拿出手機,先發送了一張圖片出去,隨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幫我查一下最近幾個月,市麵上有冇有流通過這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