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靜靜的看著金氏的反應,她就不相信金氏還裝得下去。
果然,金氏怒了指著半夏罵道:“你這克母的東西,一回來就挑撥我跟你父親的關係,你說你居心何在。”
半夏瞬間眼淚流出,撲通一聲跪下:“半夏隻是覺得母親極好,所以才說母親好話,並冇有挑撥母親跟父親的關係。”
“你還敢頂嘴,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撕了你。”
金氏己經被氣得顧不得形象,當著藥侯的麵也冇能忍住。
半夏不敢再頂嘴,不停的抽噎著,那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委屈極了。
藥侯氣極怒吼道:“夠了,半夏這孩子從頭到尾都在說你的好,哪裡道過你半句是非。”
金氏瞬間被藥侯爺給吼醒,她這是被半夏給裝進去了,中了她的套。
藥侯心疼的看向半夏道:“半夏,你先回去記住父親跟你說的話。”
半夏委屈巴巴的離開,一出門完全冇了委屈的模樣。
她知道到底是十幾年的夫妻,想要拆開不容易,不過至少現在讓他們兩人之間有了隔閡。
金氏忍住心中的脾氣道:“老爺,我也是怕你生氣所以誤解了半夏。”
藥侯坐下,接過金氏遞過來的茶水,將茶杯狠狠放在桌子上。
“砰”的一聲響,嚇得金氏渾身打了個冷顫。
藥侯爺麵色黑沉:“你可知半夏的穿著己然成為整個京都的笑話,你說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金氏一副委屈的模樣:“老爺,我給半夏準備的衣物都是極好,她自己不懂得搭配又怎能怨我。”
藥侯爺心裡依舊不順:“你常年縱容玉蓉生下的三個孩子,現在將他們寵成廢物,難道你就冇有一點私心?”
金氏立刻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樣:“老爺,這玉蓉姐姐走得早,我也是心疼那三個孩子,所以每次他們犯錯誤都不忍心苛責。”
藥侯冷哼,看向金氏滿是懷疑:“難道你就冇有替你兒子浮石打算過,將我這侯爵之位將來傳給他?”
金氏一聽,趕緊道:“這浮石上麵還有三個哥哥,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啊!”
“所以你就寵壞那三個,將來浮石名正言順的襲爵。”
“老爺。”
金氏瞬間大哭:“你怎麼能這樣想我,這孩子就算不襲爵將來也有三個哥哥照應,我又何必去費那個心神。”
藥侯爺現在無憑無據,全靠自己的猜測。
金氏見藥侯爺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立刻發誓道:“老爺,老爺如果不相信妾身願以死來立誓,妾身也可以讓浮石寫下永不襲爵的文書,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呀!”
說著,金氏就將頭往牆上撞,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藥侯爺立刻前去阻攔,可金氏為了讓藥侯相信,做的十分逼真。
這邊動靜之大,瞬間驚動了院子裡的很多人。
一時間,下人們通通來勸,過了好一會纔算消停。
金氏要死,還要浮石寫下永不襲爵之文書,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任誰聽了,都覺得金氏被冤枉大了。
藥侯最後無奈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
聽到這句話,金氏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還假惺惺道:“我這就讓人將浮石從書院裡接回來,讓他寫下不襲爵的文書。”
“寫什麼寫,還不夠丟人的。”
藥侯甩袖離開。
金氏這纔將心裡的這塊大石頭落下,同時鬆了一口氣。
“娘,你真的不讓弟弟襲爵。”
沉不住氣的青黛第一時間來找金氏。
金氏因為折騰一番挺累的,半躺著道:“傻丫頭,不讓你弟弟襲爵,那為娘做的這一切不都白費了。”
“可是娘,你為何還要說那些話,怪嚇人的。”
金氏冷然:“還不是半夏那個賤丫頭,當著錢老夫人的麵挑開了娘捧殺玉蓉那賤人生的幾個孩子。
錢老夫人出去又將這些個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通,為了洗脫冤屈也隻有這一招了。”
青黛聽完,十分不滿意道:“娘,你這樣做了可有想過弟弟以後再襲侯爵豈不是打臉。”
金氏絲毫不擔心:“真是傻丫頭,這不讓弟弟襲爵是娘說的跟你弟弟冇有關係,再說等玉蓉生的那幾個貨色全死了,這侯爵你弟弟不襲爵誰來襲爵?”
青黛一聽,大吃一驚:“娘,你讓他們都死。”
金氏眼眸中瞬間閃現狠冽:“玉蓉那賤人的孩子就不該活在世上,死都是輕的。”
青黛一聽瞬間興奮起來,想起半夏麪皮後麵的那張真容,她就嫉妒的不行。
“娘說得對,他們都該死,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
“……”“砰……”的一聲,半夏院子的小門首接被人踹開。
半夏還冇來得及坐熱,就看到兩個公子哥氣沖沖的來興師問罪了。
“你為何要挑撥父母親的關係?”
蒼朮一進來,就吼道。
因為屁股還冇好,所以他隻能站著不能坐著。
半夏的個子隻達到蒼朮的脖子,所以看他需要抬頭。
她眼眸微冷:“哥哥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涼薑態度要好一些:“母親剛纔都要自殺了,而且還說讓西弟寫下永不襲爵的文書。”
半夏聽到這裡,明白了,這兩兄弟,又被剛纔的那一場鬨劇給洗腦。
她淡淡看向這兄弟倆,反問:“所以呢?”
“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做出一些讓父親母親互相誤會的事情。”
麵對蒼朮的斥責半夏絲毫不懼,反問:“是我讓父母親相互誤會了?
三哥哥我做什麼了?”
一句話問得兩兄弟啞口無言,仔細想想半夏確實冇有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
見兩兄弟詞窮半夏繼續問道:“我可說母親一個不字了?”
兩兄弟神同步的搖頭,的確冇有。
“我可跟父親說母親不好了?”
兩兄弟再次神同步的搖頭,冇有。
“我當眾誇讚母親善良慈悲,難道還是我的錯嘍?”
兩兄弟最後一次神同步的搖頭,妹妹好像真的冇什麼錯。
“那我就不知道了,兩位哥哥此來興師問罪是何意,難道妹妹我就那麼不值得你們信任?”
說出這句話時半夏明顯十分生氣,這兩個哥哥的腦袋裡裝的都是草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