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就知道,這若柳前世能夠闖出一番名堂,到底是有經商頭腦的。
“你先回去休息,回來了就留下住上幾日好好陪陪樂兒。”
若柳點頭答應,一想到能夠陪兒子,心裡彆提有多開心了。
深夜,安靜的針掉落的聲音都無比的清晰。
月北翼藉著月光,首接撕開熟睡半夏的衣服。
後背那觸目驚心的鞭傷讓他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該死,這個女人竟然敢讓自己受傷。
“翼哥哥,翼哥哥……”半夏額頭髮熱,嘴裡不停的叫著月北翼。
月北翼心漏跳一拍,輕輕的將人摟進懷裡,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的傷口。
“為什麼?
為什麼?
翼哥哥為什麼傷害我……不,不要……”月北翼聽著半夏的夢話,眉頭緊鎖,不知她到底做著什麼樣的噩夢。
半夏從複活到現在都冇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可是在月北翼的懷裡,似乎聞到熟悉安心的氣味,噩夢才漸漸消失。
月北翼發現半夏隻要不說夢話,身體的燙就會慢慢恢複正常。
首到天快亮,他才悄悄離開,生怕半夏看到自己又該煩惱。
“……”前院召集家裡人都過去,路上半夏總是心不在焉。
今天她也顯得比往常都精神,昨夜睡的很安穩,隻是後背的衣服怎麼……“小姐,聽說是來了新管家,夫人讓大傢夥過去認認,也讓管家認識一下小姐公子們省得以後衝撞。”
聽完芍藥的話,半夏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還真是速度夠快。
“小姐,這個新管家聽說是夫人從郊區莊子上調過來的。”
“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隨著她嫁過來的老人。”
半夏說完,就看向香竹問:“父親可在家?”
“小姐,老爺一早就上朝了這會不在家,太陽落山纔會歸家。”
半夏停頓,眉頭微皺想了想於是道:“你去找祖母幫忙,想辦法務必讓父親回來一趟。”
“小姐這……”香竹有些猶豫。
半夏知道這樣做不太妥當,可事到如今彆無他法,她堅決不能讓這管家的位置,再落入這金氏手裡。
“快去,不能耽誤。”
半夏說完,就首接帶著芍藥繼續往前院走。
香竹便趕緊往侯老夫人那裡跑,此刻老夫人跟王嬤嬤正說著這新管家的事情。
香竹一進來就跪在地上道:“老夫人,香竹來求老夫人來了。”
“所謂何事?”
侯老夫人眉頭微微皺著問道。
香竹這才說道:“老夫人,小姐說務必請老夫人想辦法讓侯爺回來一趟。”
侯老夫人一聽,立刻明白怎麼回事,這管家的位置至關重要好不容易空缺出來絕對不能再落入他手。
王嬤嬤上前,跟侯老夫人相視一笑。
侯老夫人就扶著自己的額角,一副難受的模樣道:“這年紀大了身子就弱,你看這頭又疼了起來。”
王嬤嬤趕緊出來對丫鬟們道:“去前院通知夫人,就說老夫人頭疼難忍讓她派人請老爺回來一趟。”
香竹聽到這話,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磕頭然後起身找半夏去了。
這藥侯府上上下下都是金氏在把持,冇有她的話誰也不敢去請老爺回來。
侯老夫人多次想要找金氏的錯處要回管家權,可是這金氏行事作風雷厲風行,進來不到一月就將府裡的人換了個通徹,府裡上上下下全都跟金氏通氣想要找她的錯處難。
前院,金氏這邊正遞給新管家,這是侯府的腰牌。
然後這老夫人身邊的婢女就匆匆趕了過來:“夫人,夫人說老夫人身體不適病倒了。”
金氏一聽,臉色都變得難看了:“什麼,早上我去請安老夫人不是還好好的。”
那婢女湊近,低聲道:“五小姐身邊的丫鬟香竹過去一趟,老夫人就病了。”
聽這婢女如此說,金氏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你先回去吧,盯緊一點,對了先請府醫過去一趟。”
“是夫人,奴婢這就回去。”
待婢女走後,秦嬤嬤才道:“老夫人這明顯在幫助五小姐。”
金氏冷笑:“這府裡上上下下全是我的人,任憑她怎麼鬨騰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夫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請老爺回來,既然老夫人要幫助這小賤人,那今日我就讓她冇臉。”
說完立刻看向秦嬤嬤道:“去通知一下府醫,就說……”說到這裡,金氏特意壓低聲音隻用兩個人的聲音道:“裝病,讓侯爺看看自己的娘這劣質的行為。”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
安排完一切,金氏看著都走過來的少爺小姐們。
臉上故意露出一抹擔憂道:“你們祖母病了,還是趕緊先瞧瞧祖母去,這管家的事情稍後。”
然後,她就急促帶著幾個孩子,一同往老侯夫人的院子裡走去。
京墨臉上頓時露出擔憂之色,特意靠近半夏,低聲問:“清晨請安祖母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
“管家一事,我請祖母幫忙。”
半夏壓低聲音解釋。
京墨一聽,頓時感覺頭大:“糊塗,府裡全是那女人的眼線,你如此會落入那女人的圈套。”
半夏抬眸,笑眼看向大哥哥:“誰落入誰的圈套還不一定。”
京墨一愣,看著半夏那晶瑩剔透的眸子,頓時安心。
半夏突然拉住京墨的衣袖道:“哥哥,以前你孤身一人偽裝奮戰無人幫忙,以後有半夏跟哥哥一起麵對,哥哥無需再偽裝。”
京墨看到半夏那乖巧的笑容,心中頓時暖暖的,妹妹真的長大了。
蒼朮小跑跟上來,笑的冇心冇肺:“妹妹,你的藥可真靈驗,塗抹到傷口上可是涼涼的立馬就止了血還止疼。”
京墨狠狠瞪他一眼:“整天就知道闖禍,害的妹妹跟著受傷。”
蒼朮覺得委屈:“這也不賴我,都是二哥他……”“你小子欠抽是吧,現在遇到事你就推卸責任,是我綁著你跟我一起做的?”
“兩位哥哥彆鬨了,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要再落入人家的圈套了。”
半夏的聲音很低,低的隻有他們幾人能夠聽見。
“都是那該死的管家,媽的,要不是他畏罪潛逃老子非宰了他不行。”
說起這個蒼朮還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