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碩,我路上遇到他了,發生了一些衝突,我雖遮了臉,但冇有換衣服,所以這是一大破綻……
但隻是服飾相同,並無人見到我的真容,便也無法肯定刺殺者就是我,否則楚宴和他的王妃就不隻是上門來質問了,而是直接上稟宮中,置我於死地,當然也會牽連王爺你。”
卿月本就聰慧,當即就前後串聯,將一切事情給分析出來了,且分析的全對。
聽到卿月的話,鳳翎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沉,“本王在楚宴和卿月麵前說了,你上午未曾出府,一直跟本王在一起。”
這謊話被識破了。
想到此,心中暴虐更甚,卿月殺人,他被連累了。
顯然卿月也想到了這一點。
“抱歉,是我的疏忽。”
這次確實是她大意了。
“嗬……你是自己出去交代,還是本王將你扭送出去?”
鳳翎冷笑一聲,涼薄問道。
在他看來,這件事暴露是遲早的,肩胛骨的傷口就是最大的證據。
“王爺,你身上的毒……和你的腿是誰害的?”
下一刻,卻忽聽卿月開口道。
話音一落,就見鳳翎周身氣息瞬間陰暗,那種暴虐的殺意凝滿了整個屋子,他一雙眼沉黑冰冷,似馬上就要擰斷麵前秦晚的脖子。
“秦晚,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你自己的事情想好了怎麼交代嗎?”
他沉聲道。
麵對他噴薄而出的殺意,卿月麵無懼色,隻自顧道,“王爺身份尊貴,母妃盛寵為皇貴妃,皇上更是對你疼寵有加,出生便賜府邸,隨母姓,此等恩寵在大周皇朝幾百年的曆史中也算是頭一份了,王爺,你說若你身體無恙,腿不殘疾,等皇上退位,那至高無上的位置會不會傳於……”你……
“秦晚!”
話未說完,脖頸再一次被捏緊。
鳳翎雙眼俱是猩紅殺意,他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心中更是驚濤駭浪,這個女人哪裡來的膽子,妄議朝事,甚至皇室秘聞竟被她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這一次他用了狠勁兒,卿月呼吸卡住,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出氣多進氣少,傷口也已經崩裂了,又出了血,但是她依舊費力的開口,“王爺,我能想到的,人人都能想到,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遭人暗害不是嗎?”
卿月豁出去了。
有些話不挑明白了說,這一關她未必能過得去。
“我猜,你身上的毒和你的腿,都跟皇後和楚宴那邊脫不開關係吧?”
卿月再一次扔下重量級的話,鳳翎的呼吸都粗重了很多,他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她到底是誰?她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鳳翎冇有擰斷她的脖子,卿月便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
她曾是楚宴的未婚妻,又是卿家的女兒,這皇朝的風起雲湧,詭譎形勢,她早已知曉,前世她是楚宴的未婚妻,卿家雖是忠心於皇上,卻也在無形中戰隊了楚宴。
這一世,她要站在鳳翎的這一邊,搞倒楚宴,還要護住卿家。
“王爺,你本就命不久矣,若你死了,你可想過皇貴妃的下場?皇上漸漸年邁,江山易主,誰能護住貴妃娘娘?她最好的下場便是一杯毒酒,一條白綾了結了性命,甚至皇後成為太後,都不會給皇貴妃葬入黃陵的機會……還有你的兄弟,追隨你的世家,他們的下場……”
“住嘴!”
鳳翎一聲厲嗬,一把甩開卿月,她因為大氣慣性狠狠的砸在床榻上,傷口蹦出的鮮血染紅了半邊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