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若是入了王妃的眼,或者從王妃這裡學到東西,那可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到現在也不知道王妃是要煉什麼凝合傷口的藥,但醫無止境嘛,最後他會見到成品的。
從王老和卿月進了屋子,整整兩個時辰都冇有出來。
夜,三更天。
北院的蠟燭終於熄滅了。
王老渾渾噩噩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整個人都似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怎麼可能……太神奇了……”
*
次日,天晴雲朗。
卿月一大早便收拾好了,她穿了一身淺藍色的束腰羅裙,身姿娉婷,加上臉上畫了精緻的妝容,更襯托的她容貌妍麗。
鳳翎一早見到卿月,驚訝於她泛著粉紅的麵色,要知道她昨日裡失血過多,那神色完全一副死人臉的蒼白色。
“弄好了?”
鳳翎問。
“嗯。”
卿月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懨懨。
“你彆告訴本王,這一夜之間你那傷口癒合了,不複存在了,否則最好還是讓本王安排一場刺殺……”
鳳翎正說著,對上了卿月清冷的雙眼,他一頓,“真癒合了?”
“走吧。”
鳳翎似低咒了聲。
這女人醫術這麼神?
宮中那邊已經來人了,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說是一大早幽王爺,幽王妃還有卿大將軍都進了宮,勢必要皇上給出一個公道。
皇宮。
巍峨高聳,秦磚漢瓦,極儘奢華。
煜王府的馬車直接入了皇宮大門。
前世,她也來過宮中多次,參加宴會,覲見皇後。
馬車在正宮門停下,已是不能再往裡麵走。
鳳翎下了馬車,卿月緊隨其後,在外麵卿月自是乖覺,就站在鳳翎身後,幫他推著輪椅。
劉公公在前麵引路,說是皇上在承乾宮等著。
這一路上,劉公公有意無意的打量了卿月好幾眼,卿月垂眸走著,隻當不知。
進了承乾宮,人當真是不少,皇上坐在最首位,皇後和貴妃娘娘伴在兩側,下首位是楚宴,他的旁邊坐著卿雲瑤,再就是第二順位是她的爹爹卿雷山。
卿月一眼都不敢往卿雷山的方向去看,她怕自己紅了眼眶,那是她的爹爹,今日是來幫著‘女兒’討公道的。
“兒臣見過父皇,皇後孃娘,母妃……”
卿月壓著滿心酸澀,隨著鳳翎行禮,跪在一旁。
“都起來吧,腿怎麼樣了?”
隻聽皇上道。
“父皇不必擔憂,已經熬過去了。”
鳳翎語氣中透著一股頹然氣,看的皇上沉沉的歎出一口氣,貴妃娘娘更是心疼的紅了眼圈。
卿月始終垂著頭,鳳翎行禮,她便也跟著行禮,皇上讓起來,她也跟著起身,前後動作讓人找不出一絲差錯。
但卻不知,從她跟著鳳翎出現的那一刻,這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
六個月多月前,鳳翎一意孤行,退了與秦家嫡長女的婚事,直接抬了這個秦家庶女進府,誰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皇上和貴妃本就寵他,因他雙腿殘疾之事更是心有愧疚,又怎會忤逆了他的意?
以至於都成婚這麼久了,楚皇和貴妃娘娘都冇見過這位‘兒媳婦’,但都擺明瞭心裡不滿。
誰知道,這第一次見麵,就是鬨的這麼大的事情。
刺殺幽王妃?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完全想不通的事情。
可幽王那邊卻是無比肯定,更甚至卿家這邊也誓要找出真相,直接進宮,所以纔有了這次會麵。
“瑾之,今日朕讓你們夫婦二人過來,想必你也清楚了是什麼事情,你四皇嫂出門遇刺,有人親眼所見是你的王妃所為,這事兒你可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