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瑤心下已經感覺不好了,她記得墨風的劍就是穿透的那女刺客的右邊肩胛骨,不可能是左邊的。
而秦晚這邊卻又直接褪下了左邊的衣裳,露出了左邊的肩膀,依舊是膚如凝脂,無半點兒傷口。
“好孩子,不用了,你身上哪裡有傷口?是她們弄錯了。”
鳳貴妃開口說道,上前將卿月的衣裳給穿起來。
“皇後,看起來是你們冤枉晚丫頭了,刺客是另有其人啊,既如此,咱們就出去吧,皇上他們還在等著呢。”
鳳貴妃說完這話,也不去看皇後黑沉沉的臉色,直接拉著秦晚的手就出了偏殿。
聽見動靜,殿內幾人抬眼看去,隻見秦晚眼眶有些紅,卿雲瑤則是一副失魂落魄,像是被打擊了的不可置信樣,皇後臉上更冷沉了,倒是貴妃娘娘臉上帶了些笑,似是想笑又忍住了的樣子……
“如何?”
楚皇問。
冇有人說話。
卿雲瑤和皇後都冇有開口。
“皇上,臣妾親眼所見,哪有什麼傷口?皇後和月丫頭也瞧見了,他們是真的冤枉人了。”
鳳貴妃一邊歎息一邊道。
皇上一看卿雲瑤和皇後的臉色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
便是楚宴也心裡一沉。
怎麼可能?
按照秦碩的證詞,加之月兒形容的刺客身段,尤其是鳳翎的欲蓋彌彰、虛張聲勢,都可間接證明這刺客就是秦晚無疑了,可現在這秦晚身上竟然冇有傷口?難不成這一切都真的隻是巧合?還是是鳳翎做的一個局?
鳳翎鳳眸輕輕一眯,果然……
這女人的醫術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能讓傷口一夜之間癒合,他簡直聞所未聞。
“老四,月丫頭,卿將軍,這件事應該隻是誤會,刺客另有其人。”
楚皇一錘定音。
不定也不行,清白自證了。
“既然已經證明是誤會了,那月丫頭和幽王爺,你們是不是該給這孩子道個歉?”
說話的是鳳貴妃,她這會兒坐在檀木椅子上,心情看起來好了很多,眉眼間都透著風情萬種的嬌媚。
“煜王妃,老臣跟你道歉,對不起,老臣的女兒冤枉你了,請你諒解。”
率先出聲的就是卿雷山,他拱手衝著秦晚的方向就道歉,敢作敢當。
他是護女心切,也相信自己女兒的話,但既然是冤枉了人,他自是率先道歉。
卿月忍著心中的難受,終是抬起眼好好打量自己的父親,他有些老了,鬢角已生了白絲,不過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這是他的爹爹,她好想衝過於抱抱他,自小到大,爹爹的懷抱都是最可靠溫暖的。
可是不能啊。
卿月緊緊咬著舌尖,壓下衝上眼眶的淚意,隻見聽她柔聲道,“卿將軍請起,您也是愛女心切,秦晚怎麼會責怪您?”
卿雷山心裡複雜,對這位秦晚小姑娘生出了一絲愧疚之心,他剛纔又何不是在逼迫人家小姑娘呢?如今證實是誤會一場,人家卻不追究。
他這一生都光明磊落,如今這心裡卻是不太好受。
“多謝煜王妃。”
卿雷山拱手道。
一旁的鳳翎臉色陡然沉了,這就原諒了?他怎麼不知道秦晚是這麼個好東西?
這就是她說的誠意?
“月丫頭。”
卿雷山喊了一聲卿雲瑤。
卿雲瑤這會兒心裡還是亂的,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好像不該是這樣的結果,但這會兒似乎除了道歉也冇有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