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璿偷偷的翻了個白眼,不出宮也行,那就要銀子。
“多謝皇上,奴才已經不想出宮了,為了天下的百姓,奴才就算使勁渾身解數,也要把小麥給種出來,隻是……奴纔有一不情之情,還請皇上成全。”
夜景煜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說。”
殷青璿小心翼翼的說道:“還請皇上準許奴纔可以在宮中自由行走,奴才惦記小妹,想時常回去看看她們。”
夜景煜瞟了她一眼,忽然問道:“殷青璿的陪嫁丫頭應是自小便在將軍府,她為何會是你的妹妹?”
殷青璿忙道:“奴才家裡窮,不得不把妹妹賣到將軍府,本想著奴才能讀書高中,好改變家裡的境況,不想腦袋天生愚笨,根本不是讀書的料,最後也進宮做了太監。”
殷青璿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既懊惱又悲憤,將所有的細微表情,全都做的恰到好處。
夜景煜揹著手道:“你到也不是一無是處,若非讀過書,定然想不出那麼精妙的設計,隻不過是生不逢時罷了。”
說話間,夜景煜已經走到了書案邊,從桌子上拿下來一塊令牌,扔給了殷青璿。
“看在你儘心儘力為朕辦事的份上,朕便賞你可在宮中自由行走的腰牌,但你也要記住,男女有彆,不可在冷宮呆太久,免得落人口實。”
殷青璿一臉接住了腰牌,沉甸甸的,應該是純金的,能值不少錢。
“謝謝皇上,謝謝皇上。”
看著小奴菜眉開眼笑,夜景煜的心情,莫名也好了不少。
“你先下去吧,朕還有摺子要批。”
殷青璿立即諂媚的問道:“皇上不要奴才伺候嗎?”
“不必,你站在這兒,隻會分朕的心。”
夜景煜說完,便低頭批閱摺子去了。
殷青璿拿著令牌退出了正殿。
小安子正拿著手絹在一邊扇風,看到殷青璿手上的令牌,不由吃了一驚。
湊過去道:“皇上竟然賞了你金禦令!”
殷青璿不太懂這個,低聲問道:“金禦令是什麼?”
小安子正要說話,就見李德福就從殿外快步走了回來,趕緊把嘴閉上了。
殷青璿也學著他的樣子站到了一邊,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熱的殷青璿頭昏眼花,腰痠背痛。
伺候皇上,還真不是個輕巧的活,等種子長出來了,她不但要錢,還得要個小官當。
想到這兒殷青璿頓時又來了精神。
一晃眼太陽就已經偏西了,夜景煜總算從禦書房裡出來了。
李德福跟在他的身邊,笑著說道:“皇上,奴纔去頌經閣的時候,嫻妃娘娘已經抄完了一百圈經冊,特讓奴才帶過來給皇上過目。”
說完便跑入了外殿,將冊子拿了上來。
夜景煜隨意的掃了一眼:“那就讓她回吧。”
他心知肚明陸靜嫻不可能抄寫這麼快,多半都是丫鬟和婆子的在旁相助,但卻冇心情去管這些閒事。
如今旱災未解,瘟疫又來,想到戶部統計出的死亡人數,夜景煜不由一陣頭疼。
眼見皇上未動,李德福又問了一句。
“皇上,咱們是要回承天殿嗎?”
“去水韻閣,朕想清淨清淨。”
“是。”
李德福跑出去傳令,冇一會幾個太監便將龍攆抬了進來。
殷青璿站在一邊瞅著,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夜景煜提袍上了龍攆,狹長的鳳目在殷青璿臉上一掃而過。
“你也跟著。”
“是。”
殷青璿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小跑的跟了上去。
心裡卻在尋思這水韻閣八成是秀女的住處,一想到皇上在裡邊這樣那樣,卻讓自己在外邊聽牆角,不由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