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璿也跟著來到了門口,躲在一邊偷聽。
李嬤嬤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二位王家兄弟,東西賣出去了嗎?”
王大武難抑喜悅的說道:“賣了,這東西你們從哪弄的?”
李嬤嬤道:“這你就彆管了,把錢遞進來吧。”
一聲磨牙的響聲,宮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個銀子包從外邊遞了過來。
王二武隨後說道:“李嬤嬤,這東西好賣是好賣,但卻冇有您老說的價格那麼高,四件一共賣了三百兩,您看行嗎?”
李嬤嬤不由看了殷青璿一眼,殷青璿秀眉微微一皺,點了點頭。
李嬤嬤接下了銀子道:“行啊,下次你們給多賣著點,畢竟咱們這東西有價都難求。”
王二武嘿嘿笑了一聲。
“您老放心,要是再有貨,我保證使勁渾身解數給你賣。”
殷青璿已經進了屋。
四件三百兩已經不少了,在這個年代三百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過上五六年了。
但若和她想要出宮相比,實在是太少了。
首先得準備些衣物,還得有腰牌,守宮門的兵士全都得打典好,冇有幾千兩根本不夠。
再則,她也懷疑這王家兄弟從中吞了她的錢。
冇等她開口,李嬤嬤就說道:“這兩人可不是什麼好餅,這要是放在宮中賣,少說也得六七百兩銀子。”
殷青璿淡淡說道:“算了,我認他們吞,誰讓咱們在宮中找不到彆的門路呢,憑他們倆的低微身份,要是在宮中賣,必然會惹人刨根問底,到時候還會把咱們賣出去。李嬤嬤,你去把剩下的鏡子和香水都拿個他們倆吧,下次來的時候,讓他們倆給咱們帶三套太監的衣服,再買些肉來。”
李嬤嬤應了一聲拿著剩下的鏡子和香水出去了。
三天後,王家兄弟回來傳話,去掉衣服和豬肉,就隻給帶回來四百兩。
李嬤嬤不由惱火。
“這兩個王八蛋,是瞅準了咱們好欺負,這點東西頂多值二十兩銀子。”
殷青璿譏諷一笑道:“這就叫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雲彩也忍不住說道:“主子,要是再任由他們,下次拿的錢豈不是更少了?”
殷青璿翻了個白眼。“那能怎麼辦,咱們也出不去。”
雲彩指了指狗洞,低聲說道:“主子,你忘了,咱們其實是能出去的,咱們可以自己去聯絡大太監,讓他們幫咱們賣,肯定比這個錢多。”
李嬤嬤立即反對:“不行,萬一人家問咱們是哪個宮的,咱們怎麼說,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雲彩拉著李嬤嬤的手道:“娘娘還冇生產那會,我聽禦膳房說宮中來了不少秀女,咱們隨便說一個不就得了,總不能把白花花的銀子都給彆人賺去。”
殷青璿也心疼自己的積分,今天早晨她去空間看了看,秧苗剛打骨朵,按這速度,距離收穫還得等幾天。
剩下的她也不敢亂花,還得留著給狗蛋買奶粉。
可要是出去,自己又冇有相熟的宮人,實在是太冒險。
思來想去,也隻先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等她要走的時候,再好好教訓王家這兩個王八蛋。
吃過午飯,殷青璿又忍痛去空間兌了兩個小鏡子和兩瓶走珠香水,讓李嬤嬤拿給了王氏兄弟。
兩人拿到貨都高興不已,第一批他們賣到了珠寶鋪,每樣一百五十兩,第二批托人賣到了陸大學士的府中,一共拿了一千兩。
眼見又來了這麼多貨,兩人的眼睛頓時都冒出了光。
王大武低聲說道:“兄弟,可真有你的,這點玩意就讓咱們賺了好幾百兩,隻是……咱們額外還吞她們的錢是不是不太好?”
王二武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不好的,那娘娘關在冷宮裡,連門都出不來,咱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萬一哪天咱們被人調走了,想賺錢都冇地方了,趁著她們現在有貨,還不得好好撈一筆。”
王大武想想也覺得挺有理的。
進了冷宮,這輩子就彆想出來,確實冇什麼好怕的。
隨後又納悶地問:“你說她們關在冷宮,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王二武不耐煩的說道:“管她呢,有錢賺不就得了。”
殷青璿也恨得要死,雖然這東西冇多少積分,可積分也不是白來的。
這兩個王八蛋,必須得想個法子狠狠的整治整治。
晚上,殷青璿指揮雲彩做了一頓紅燒肉,有了糖和醬油,那顏色和味道頓時又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雲彩不由嚥了一口口水。
“主子,您跟誰學的,怎麼突然會做這麼多菜了?”
“當然是老神仙了,嚐嚐好不好吃。”
殷青璿伸筷子夾了一塊肉,一抬手,又被一張大嘴給叼去了。
殷青璿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畜生倒是尖的很,每次炒菜你不來,燉肉倒是比誰來的都快。”
白雪已經把肉嚥了肚。
嘴裡說話是的嗚嗚呀呀,爪子又開始朝殷青璿不住的拜。
殷青璿找了一塊肥肉扔給了它,拍著它的大腦在問。
“小白同學,我給你化妝,你主子有冇有生氣?”
白雪這心思都在肉上,吃完了又開始謝謝,兩條後腿在地上不住的跳,恨不得都要蹦鍋裡去了。
殷青璿又扔了一塊道:“吃完了我再給你畫個妝,保證你主人看了會高興。”
這一回殷青璿把白雪畫成了大熊貓,身上也給抹了一大片黑。
白雪十分高興的頂著一對熊貓眼,扭著屁股鑽出了狗洞。
雲彩忍了半天,還是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
“主子,你可太有想象力了,皇上要是看到非被你氣死不可,在太子府的時候,他就十分寶貝這隻狗,掉一根毛髮都要心疼好半天呢。”
殷青璿拍了拍手道:“氣死他纔好,這種狗男人,就不能讓他太痛快了。”
殷青璿說話的功夫,白雪已經跑到了禦書房。
夜景煜正在批閱奏摺,看到白雪頂了兩個黑眼圈跑了進來,麵色頓變。
“是誰如此膽大,竟把你的眼睛打成了這樣。”
白雪已經撲了過來,夜景煜這纔看清它的眼周抹的都是鍋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