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裡是內城,她也不懼什麼。呂頌梨果斷地掀開車簾。
趙鬱檀往前走了幾步,“阿梨——”
一見到趙鬱檀,呂頌梨暗道晦氣!但還是下了馬車。
徐二哥緊隨其後,護衛之意明顯。
呂頌梨雙手環胸,“我人出來了,說說你為何命人攔我車駕吧?”
“我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說。”
呂頌梨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趙鬱檀看向對麵的女子,一時間,有些沉默。
在等她開口的時間裡,呂頌梨很隨意地站著,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對麵的趙鬱檀身上。
趙鬱檀長的是真的美,那種濃顏係的漂亮,五官明豔大方,立體感強,攻擊力十足,一出場往往能讓人眼睛一亮。不得不說,趙鬱檀這樣的臉蛋更抗老,花期也更長,原著裡不就是,她年近三十,飽經風霜,還能將而立之年的謝湛迷得神魂顛倒,以寡婦之身嫁給他為繼室。
隻是這會,呂頌梨看著對方,如此的長相,配上她的舉止,卻不知為何,總覺得差了點意思。可能和她的氣質有關?大概是未經風雨,趙鬱檀的氣質偏柔弱,甚至還帶著些許破碎感。
可能是最近日子不太好過,人看著有點憔悴。
呂頌梨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這一幕,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牡丹,是他們呂家的功勞呢。
與呂頌梨的好心情不同,趙鬱檀隻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呂頌梨與其說是她的好友兼閨蜜,倒不如說是影子或者跟班一般的存在,她性子安靜,沉默寡言,自己從來也冇怎麼重視過她。
此時,夕陽將呂頌梨的人影拉得很長很長,晚風吹起她的裙襬,以及她額前的劉海,露出她飽滿光潔的額頭,眉眼很精緻,鼻子小巧挺俏,嘴唇不薄不厚。
再細看,她五官小巧而精緻,麵部線條很柔和流暢。
這樣的長相,其實很容易給人一種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麵的印象,以前的呂頌梨就是這樣的。
但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卻和以前不一樣了。越看越耐看,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品賞的衝動,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趙鬱檀越看越心驚,她從來不知道呂頌梨長得這樣好。她平時總是跟在她身後,低眉順目的,自己也一直忽略了對方。她一直知道自己長得好,可她現在看呂頌梨,竟有了一種平分秋色的感覺。
傍晚的街頭,兩位長相各有千秋的少女,一個豔如牡丹一個淡如蘭。
兩人在夕陽的餘暉下,對峙著,一個大氣,一個溫婉:一個是人間富貴花,另一個給人一種冷淡的疏離感,管你日夜星辰,我自遺世而獨立。周圍的人都自動虛化成了她們的背景,
郭豔在一旁看得心驚,她本來是陪在她表姐身邊的,但莫名的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插不進去她們兩者之間。
“趙鬱檀,什麼事你可以說了。”呂頌梨出聲提醒,光盯著她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她的聲音,打破了剛纔兩人之間凝滯的氛圍。
郭豔也回過神來了,她非常不滿她直呼她表姐的姓名,“呂頌梨,你這是什麼態度?”再者她們從中午就在這裡等她了,等了她那麼久,她的火氣也很大。
呂頌梨好笑,她什麼態度?她們無緣無故逼停她的馬車,強迫她下車,還想她有什麼好態度?“我的態度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想說的話,就讓開,好狗不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