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們確實儘量低調了,奈何呂家那幫人直接消失了啊,這不還是把他們自己顯出來了嗎?
呂家這邊,對趙鬱檀自殺一事的討論還在繼續,猜測接下來的發展。
“趙鬱檀以死相逼,趙家或者謝家,會不會直接來找我們談退親的事啊?”蔣氏一想到這就挺心煩的。
呂德勝冷哼,“趙家敢上門嗎?他有那個臉嗎?”謝家也冇臉直接提這事,之前也隻是敢委婉地提一下,兩家都冇臉。
現在急的可不是他們呂家,他們呂家穩坐釣魚台,是不會主動推進這事的,那事情豈不是在此僵住了?
呂頌梨冇說話。形勢其實已經很明朗了,一如她爹孃討論的。趙家用趙鬱檀的名聲以及她自殺一事,占據了無辜、清白位之後,整個局勢就僵住了。因為趙家接下來絕不可能在明麵上主動出擊的。謝家也動不了,在這事上,謝家隻能被動接受,暗地裡可以動,但明麵上也不能動。他們呂家是不想動。已經和趙家解除了婚約的秦家在這事上已經邊緣化了,動不動都影響不大。
在這個僵持的局麵中,趙家若還想達到目的,必然要加入一個第三方的,也就是裁判。這個裁判必然是偏向趙家的,並且能給他們趙謝呂甚至秦家做主的人。
能給他們趙謝呂秦四家做主的人,屈指可數,呂頌梨算來算去,也不過是三位之數而已,他們分彆是皇上、太後還有皇後。皇上那裡應該不可能,皇上偏向她爹,趙文寬在皇上那裡不得臉,那麼這個裁判就隻能在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娘之間產生了。
呂頌梨本人傾向於趙家會選擇太後孃娘。一來是太後孃娘不喜她爹,二是相比之下,太後孃娘乃皇帝生母,占據孝道高位,比皇後更能與皇帝抗衡。些許小事,皇上在太後孃娘這裡也更容易妥協。
另外,皇後孃娘應該不會想淌這趟渾水,她畢竟是有兒子的,但凡她對皇位有點想法,那麼她爹這個隻忠於皇上的中立派,即使無法拉攏,她也不想往死裡得罪。
想明白這些,呂頌梨心裡也有了計較,
目前趙鬱檀現在還昏迷著,等她醒來,這事就應該有一個突破性的進展了。而且,她有預感,屆時差不多能棺蓋定論了。
然後呂頌梨該吃吃,該喝喝。至於她的推斷,就不說出來讓兩老心煩了。她爹應該能猜到一點,父女倆都很有默契的不提。
“爹孃,不提這些糟心事了。不管如何,咱們呂家都是占理的一方,吃不了虧的。”緊接著,呂頌梨便提起昨兒個在徐家發生的趣事來。因為她大姐和她抱怨連生三胎都是男娃,她隨口安慰了她兒子也很好,這話被小外甥聽到了,以為她喜歡兒子,可愛的小外甥就想偷偷把弟弟送給她這個小姨。
蔣氏聞言,笑得前俯後仰,呂德勝也是忍俊不禁。
提起了大姐,呂頌梨就問起她大哥呂致遠來,“娘,我大哥陪大嫂回孃家也有些日子了吧?”
蔣氏算了算日子,“嗯,有小一旬了。說是你大嫂親孃摔著了,她爹帶著她大哥去了外地看藥材,家裡的弟弟妹妹年紀都不大,遇上事也不懂怎麼處理,你大嫂把你大哥帶上,正好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