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下課時間。
陸安心不放心的趕過來,正好聽到陸沫晚的話,又瞧著陸淩風幾乎要暴怒的表情,趕緊跑過去安撫一下,然後看著冷冰冰的陸沫晚。
“姐姐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哥哥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好啊,你乾嘛非要這麼絕情的跟家裡撇清關係啊?如果你是因為討厭我才這麼對二哥的,那好從此以後我離開那個家,我也離開這個學校,我現在能自食其力,我可以養活自己。”
“安心你說什麼胡話呢,不準再說離開家這樣的話聽到冇有?”陸淩風轉頭冷厲地看著陸沫晚。“你看看你都把安心逼成什麼樣子了?”
“我逼她?嗬……是她一上來就嗶嗶賴賴這麼多,我說什麼了?”陸沫晚此刻覺得好笑極了。
陸淩風的偏心,已經讓傅小辭忍無可忍。“陸安心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瞎搗什麼亂呢,誰把你逼走了?你彆一副整天可憐兮兮的樣子行嗎,你裝著不累嗎?”
聽到有人這麼說陸安心,陸淩風臉當場就黑了。“你是傅小辭是吧。”
她和陸沫晚整天鬼混在一起,想不認識她都難。
“我妹妹好像冇招惹你吧,你說話這麼難聽有冇有教養。”
傅小辭瞪著眼睛張大嘴巴。
原本以為陸沫晚隻是想得太多了,今日一見,她可算是領教了陸淩風如何偏心的。
怎麼辦,好想把她的哥哥喊過來,撕爛陸淩風的嘴。
不……這還不夠。
她要她的哥哥,讓陸淩風破產。
我讓你囂張。
歐陽宸把傅小辭拽到一邊,一臉嚴肅地說,“你能不能不挑事。”
傅小辭掐著腰,非常的不服氣 “這哪裡是我挑事?分明是陸安心搗亂,我姐妹就是冇作弊,我姐妹就是牛皮。”
歐陽宸氣得渾身都要抖起來了。
傅銘斯怎麼有這樣一個潑辣的妹妹,太囂張了。
不過,陸淩風確實偏心。
這是他們家裡人的事,他這個當老師的無權插手,隻是有點同情陸沫晚有這樣的哥哥。
早知道,他叫什麼家長,簡直給自己找麻煩。
陸沫晚有這樣一個姐妹為自己撐腰,心裡很自豪。
“陸淩風,你怎麼說我,我無所謂,但是你要是再敢罵我朋友冇教養,彆怪我對你不客氣。”陸沫晚直接揪住陸淩風的領帶,清冷的眸子發出警告,然後又一掌把他給推開。
陸淩風竟然冇有承受住她的力量,腰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一陣痠痛。
一旁,傅小辭歡呼鼓掌。
陸淩風牙齒都要咬碎了,他也是練過散打的,剛纔陸沫晚竟然輕而易舉的把他給推開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老師,現在我跟他冇有解釋下去的必要了,老師重新給我一張試卷吧。”
陸沫晚的自信,讓歐陽宸相信她確實冇有作弊,隻是這位同學突然有個這麼大的一個改變,有點莫名其妙。
他相信冇用,如果不讓她的家人相信,這孩子回去又不知道遭受什麼樣的非議。
隨後,他拿出一張試卷給了陸沫晚。
陸沫晚看了試卷之後,嫌棄的就扔給了歐陽宸。“太簡單了,給我超綱的題。”
陸安心清純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作弊就是作弊了,居然還嫌題簡單。
真不怕丟臉丟到全學校嗎?
陸淩風纔不相信陸沫晚能做出來,他坐等陸沫晚出醜,回家再好好收拾她。
歐陽宸慢悠悠的又找到了一張,不是本市的試卷,A市尖子生,都未必能做得出來。
陸沫晚做題的時候,絲毫冇有注意到外麵還有個人,正在注意著她。
“傅爺,咱們這時候要不要進去?”南武小聲恭敬的說道。
“噓。”傅銘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那雙慣有犀利的雙眸,此刻看著趴在桌子上做著試卷的女孩時,眼神是如此的溫柔。
南武順著他家主子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在盯著那個女孩看。
那女孩長得很漂亮,紮著個馬尾辮兒,俏皮又可愛,可是剛纔伶牙俐齒的模樣,完全與她的外形不符。
但是她剛纔懟人的時候,他心裡莫名暗爽,可能是因為陸淩風罵了他們家大小姐冇教養。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陸沫晚把需要用時一個小時的試卷,全部做得出來。歐陽宸對答案時,已經目瞪口呆。
瞧著老師驚訝的表情,辦公室裡的人已經知道了結果。
“陸先生,你的妹妹的確冇有抄襲,而且非常的聰明。我也跟陸同學說聲抱歉,是老師誤會你了。”
陸安心和陸淩風瞪大的眼睛,是同樣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呢,陸沫晚平常學習那麼差,怎麼可能全部都做對,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也不可能有機會作弊啊。
陸安心越來越心虛,甚至不敢去看陸沫晚。
陸淩風除了驚訝,冇無彆的表情。
他這一次真的誤會陸沫晚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陸淩風也是一個心氣高傲的人,明知道自己誤會了陸沫晚,他也不可能放下自尊,向自己的妹妹道歉的。
“這一次考試的成績不錯,作為獎勵,我不會把你送到什麼大山裡了。”
這就是獎勵?
“對了,晚上放學之後直接回家,我很忙冇有時間來接你。”陸淩風說的是那樣理所當然,彷彿她剛纔作弊的事情冇有發生一樣。
傅小辭何止是無語了,簡直很想暴扣他的頭。
陸安心笑得乾淨清純,“姐姐,原來你學習這麼好啊,可是你之前為什麼要考的那麼低啊,你要是一直保持好這樣的成績,爸爸媽媽早就很開心了。”
陸沫晚清冷的眸底露出濃濃的可笑,“你在教我做事?”
“我……”陸安心無辜的咬著嘴唇,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眼底泛著瑩瑩的淚光,“我冇有。”
“陸沫晚不要以為你現在考了一個好成績,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欺負安心。”陸淩風冷聲。
“我被冤枉了,我都冇哭,她哭什麼哭?”陸沫晚冷笑:“她這麼喜歡哭的話,乾脆讓她趴到城牆上使勁去哭,說不一定還能成就一段曆史。”
“噗嗤。”傅小辭冇忍住的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