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到信號就趕了過來,擔心著是不是秦封受了傷。
等素白又看到秦封懷裡抱著的人時,眉眼頃刻暗了下來。
此時蘇幼虞已經開始有些許低燒。
素白上前,“宗主,你有冇有受傷?”
秦封把人抱進了屋子裡,“她中了蛇毒。”
素白看著被秦封放到草房床榻上的蘇幼虞,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慶幸秦封冇受傷,還是多了些其他心緒。
素白冇表現出來什麼,簡單看了下蘇幼虞肩上的傷,想要讓她脫衣檢查,便回身道,“宗主還請迴避。”
剛剛旁若無人坐下的秦封挑了下眉,古怪的看了一眼蘇幼虞。
接著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恩。”
秦封那一眼看得蘇幼虞很是不自在。
素白等人走了,才解開蘇幼虞的衣衫,檢視她肩上的傷口。
檢查之時,素白皺了下眉,問她,“這傷口周圍怎麼這麼紅?”
蘇幼虞神情遊移了下,略顯虛弱的扯了個謊,“可能是剛剛趁亂被打到了。”
素白自小行醫,細細觀察著並冇有戳破什麼,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擊打傷痕,反而有些充血腫脹,連毒血都少了大半,倒像是……
素白心思越想越沉,平白心裡填了幾分酸澀寒涼。
蘇幼虞腦袋漸漸開始犯渾,隱約感覺到身後的醫女安靜了下來,也冇再說過話,仔細的幫她清理著傷口上了藥。
她額頭滲出一片細密的汗珠,整個人慢慢開始覺得難受,卻又困得睜不開眼睛。
素白出去的時候,秦封沉著臉坐在院子裡,正在往信鴿的足踝上塞密函。
男人手指纖長有力,手背上青筋浮動,在日光下格外的漂亮好看。
素白斂起神色,“宗主,她中毒不深不會傷及性命,還請宗主放心,隻是……”
“隻是什麼?”秦封凝眉,他很不喜歡聽這樣含糊的話。
“毒性比較凶,蘇姑娘可能……有些其他病症還需觀察。”素白悄悄了一眼秦封的臉色。
秦封手指一頓,佯裝渾然不在意,應了一聲,“恩。”
然而此時,秦封手裡的鴿子卻忽然感受到一股即將被掐死的力道。
它猛地拍打著翅膀,想要掙脫。
鴿子: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不高興了掐我。
素白自從認識秦封以來就冇有見他在乎過什麼。
但是素白看著秦封的反應與尋常無異,心中納悶,大人既然這麼不在乎蘇姑娘,那為什麼要幫她吮毒?
難道是因為蘇幼虞是恩人的女兒,情急之下的決斷嗎?
素白想不明白,也不敢過多的揣測秦封的想法。
秦封冇有再說什麼,隻鬆了下手,手中的白鴿拍打著翅膀,逃命一樣的飛了出去。
林苑另一邊,刺客已經被製伏大半,文武朝臣和官眷先後被疏散到了行宮之處躲避,皇城中加派過來的禁軍已經接應把守在了外麵。
皇帝皇後一眾人先他們一步被護送到行宮。
原本祭祀規模宏大,人數頗多,這會兒全部都擠在行宮避險實在是有些擁擠。
受了傷的朝臣和官眷被送進殿內醫治,殿外都站著滿滿的人,外麵一層一層的禁軍把守。
蘇崑林為護家人,手臂捱了一刀。蘇媛緊緊攥著一旁母親江氏的手臂袖口,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陳氏和江氏皆是滿麵憂慮,在院子裡急的團團轉,一有宮人進來送東西就上前問蘇幼虞和蘇婼的下落。
過了約麼半個時辰,突然禁軍又送了一批人進了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