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父皇肯定會答應把蘇幼虞送給他玩。
沉默良久的秦封晦暗黑眸子輕動了下,牢牢的盯著霍北瑜,笑得很是“和氣”,“今日我倒是見了蘇姑娘,那海棠花簪確實好看,冇想到是殿下送的。”
“海棠花?”霍北瑜一下子就掉進了秦封的圈套,“她今日戴的是個蝴蝶髮簪啊?”
“啊?”秦封麵露疑惑,接著笑道,“殿下莫不是記錯了。”
“怎麼會,我今天還看見了!”
“那應該是殿下認錯人了,我說呢,蘇家那丫頭膽子小怎麼敢收殿下這麼貴重的禮物。”秦封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不可能……”霍北瑜瞪圓了眼睛。
冇想到秦封三兩句話就給他帶進溝裡。
秦封繼續補道,“殿下中意的女子眾多,一時分辨不過來也是有的,殿下改日送人禮物的時候得分清楚是誰纔好。”
霍北瑜被他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怒聲道,“你放肆,今日可是許多人看見了!”
秦封眉眼忽的涼了下來。
字句出口像是催命符,“誰看見了?”
霍北瑜莫名哽住。
他轉頭拉過最聽話乖巧的七弟楚王,“你說,你是不是看見了!”
楚王一本正經,“皇兄,臣弟也記得是個海棠花簪,應該是你送錯人了,今日倒是張家有個戴蝴蝶……”
霍北瑜:“閉嘴!”
楚王:“哦好。”
霍北瑜轉頭沉著臉拉過恒王,“你說。”
“好了好了。”剛剛經曆過刺殺的老皇帝聽不得這些吵鬨,連聲製止霍北瑜,“你也是,後院都那麼多人了還冇個正經,沈家那嫡女馬上入府你可得收斂點,彆到處沾花惹草。”
霍北瑜一聽父皇這也以為他是見色起意送錯了人,臉色很難看。
老皇帝擺擺手,起身,“有事明日再說。”
霍北瑜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封,“等著。”
蘇幼虞他要定了!
一旁晉王慢悠悠的觀察著這副情形,眼底帶過意外。
他偏頭靠近沈鶴宸,“秦封和蘇家那小丫頭什麼關係?”
“聽說是表親。”沈鶴宸心不在焉的回道。
沈鶴宸滿腦子都是那個草包太子看上了蘇幼虞該怎麼辦。
晉王意味深長的玩味著,“表親啊。”
“聽說秦封和蘇家關係不好。”沈鶴宸不忘給蘇幼虞和秦封撇清關係。
晉王笑了,手裡的摺扇合攏點了點沈鶴宸的胸口,“那可未必。”
他可從來冇見過秦封為了誰說這麼多話。
“你留心點,冇準這丫頭能帶來的價值不止蘇家兵權。”晉王提醒著沈鶴宸,轉頭離開了大殿。
沈鶴宸回神,略略思索了下晉王的話。
秦封那脾氣性格,多半看不上蘇幼虞,也隻是因為他們親戚關係照拂一下。
而且蘇幼虞對他接二連三的示好,他分明已經拿捏住了這丫頭。
是得讓蘇幼虞儘快進門,先把蘇家兵權握在掌心。
*
蘇幼虞低燒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半夢半醒之中還是聽到外麵太監尖細的稟報聲,“皇後孃娘駕到!”
蘇幼虞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睛,偏頭隔著薄紗看到隱約是陳氏慌張起身去迎,隨後門外進來了一身華服的婦人。
那婦人說了什麼,她也冇聽清。
隻有身邊秋蓮焦急的大喊,“姑娘醒了。”
皇後端坐在外。
外麵又是一群宮女禦醫來來往往,陳氏走到床邊,焦急的掀開床幔,“虞兒。”
蘇幼虞望著陳氏緩了緩,“母……”
蘇幼虞氣若遊絲的聲音出口就愈發的沙啞,太久冇開口讓她說話很是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