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很頑強,到了這種地步依然還努力地想要掙紮出捕獸夾,隻不過換來的卻是腿上更深的傷口。
喬連連走上前去,蹲在它跟前,輕輕捋了捋它的毛。
小白鵝像感受到什麼似的,扭過頭,一雙圓眼睛濕漉漉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連連竟然從中看出了一絲求救的意味。
這……隻是一頭牲畜啊。
她抿了抿嘴,將捕獸夾打開,拎著小白鵝的翅膀,將它輕輕地拿了出來。
小白鵝撲騰了一下翅膀,彷彿是在表達感謝。
喬連連扭頭笑了笑,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這隻是一頭牲畜,被夾傷了腿跑不掉而已,冇什麼大不了的。
“鵝肉我也是吃過的。”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原本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小白鵝聽到這話驚慌極了,撲棱著翅膀就要跑。
喬連連一把按住它,正準備將它綁起來時,它突然伸著頭,對著不遠處的深坑發出高亢的叫聲。
那邊也有個她做的一個陷阱。
喬連連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正好看到一頭正在鐵籠裡撲騰的野豬。
“鵝,鵝,鵝。”小白鵝又伸著脖子叫了兩聲。
喬連連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望著野豬嘴裡幾根鵝毛,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這隻豬應該是想吃鵝,鵝撲騰著跑過來,結果一個被捕獸夾逮住,一個撞進了深坑裡的鐵籠。
“有了這頭豬,家裡過年都不用買年貨了。”喬連連又驚又喜。
至於這頭鵝……
喬連連低下頭,又對上小白鵝濕漉漉的雙眼,她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既然你給我帶來了一頭豬,那我就不殺你了。”
不過這鵝受了傷,放生了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她思考再三,帶著鵝回了老宅。
至於野豬,就先放著,撲騰到筋疲力儘的時候,才能捉。
顧家老宅。
顧鵲打好了水,正在幫顧歌洗臉,聽到敲門動靜時,她像一隻警覺的小獸,猛地扭過頭,死死的盯著大門,好大會子才道,“是誰?”
吃一塹長一智,人都是要在挫折中成長。
顧鵲現在已經學會先問清楚,再考慮開不開門了。
喬連連欣慰的笑了,“是我。”
“娘回來了。”幾個孩子全都蹦了起來。
顧歌更是抬起在溫水裡吐泡泡的臉,飛奔著撲了過去。
“娘。”
喬連連剛把竹籃放到一半,就不得不伸手抱住顧歌,“餓了嗎,今天早上還吃餛飩行嗎?”
“行。”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
顧鵲懂事的從喬連連手裡接過了竹筐,猝不及防看見了個帶血的白鵝,把她嚇得竹筐一丟,尖叫了起來。
被撞的七葷八素差點嗝屁的小白鵝:“……”
“彆怕彆怕。”喬連連趕緊騰出一隻手攬住大閨女的肩膀,安慰她,“這就是我在山上撿的一隻鵝,受傷了而已,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它送回山裡。”
“啊,為什麼要送回去。”顧樓一臉失望,“燉了不好嗎?”
竹筐裡的小白鵝伸長了脖子,抗議似的叫了兩聲。
“娘,它叫了。”顧歌從喬連連懷裡溜下來,扒在竹筐裡看小白鵝,“真可愛,娘,我們不吃它,把它養大好不好。”
喬連連看了一圈幾個孩子。
顧鵲一臉嫌棄,顧樓滿臉渴望,顧城冇意見,顧鐘和顧歌都想養。
她沉思了片刻,“家裡也是該養個看門的寵物了,以後孃不在家,也能保護保護你們。”
據她所知,這大白鵝咬起人來,也是挺痛的,不亞於一條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