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娘幾個去了西陽鎮子上,一邊購些生活用品,一邊打聽一下有冇有合適的私塾。
“娘,你打聽這個乾嘛?”顧鵲有些不解。
“之前家裡太窮,一直冇什麼銀子,我也就不能想太多,畢竟溫飽纔是第一。現在不一樣了,咱們有固定收入了,得讓城兒上學去。”喬連連道。
不管是拳腳功夫也好,舞文弄墨也罷,總得學一個,將來纔能有機會,有出息。
顧城抿著嘴不說話。
他其實是不想去上勞什子學的,在這個時代,但凡是跟文字沾上關係的都極貴,有很多農戶人家為了養一個學子,全家都得勒緊褲腰帶。
他不願意做那個讓全家吃苦受累的人。
可喬連連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不等他張口就道,“娘能賺錢,也會賺錢,肯定會供養好你們幾個的,不說你,等鐘兒和樓兒以後都恢複了,也得去上學。”
顧鐘最近一直在點眼藥水,視力一日比一日好,現在都能看見五尺之外的人影了,等再點上一陣子,應當能上學去了。
現在問題比較嚴重的是顧樓,這個小子倒是每天憨吃憨喝,冇心冇肺,可愁煞了喬連連。
他那腿癒合的時間太長了,要想重新長好,得打斷了再接。
讓一個孩子承受斷腿的痛苦,即使自己的實驗室裡有麻藥,喬連連也於心不忍。
這也是她遲遲冇有動手的原因。
不過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孩子年齡小更容易恢複,還是得將這事兒提上日程。
大街上,顧樓還在樂嗬嗬打量彆人手裡的吃食,根本就不知道,將來要有怎樣的痛楚尋找上他。
“娘,我想吃糖葫蘆。”突然,他瞄見了一串紅澄澄的糖葫蘆,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口水,一把抱住了喬連連的大腿。
“好,一人一個。”喬連連十分大方。
剛拿到手的十兩銀子,還冇捂熱乎,就讓她給花了出去。
三個小的一臉高興,兩個大的卻滿是心疼。
顧城更是懂事的道,“娘,我不吃糖葫蘆,你給弟弟妹妹買吧。”
喬連連白了他一眼,拿起一串糖葫蘆硬塞進他手裡,“叫你吃你就吃,一根糖葫蘆才幾文錢,還能把我們吃破產不成。”
說完,她自己也拿了一根,放進嘴裡輕輕一咬。
清脆的糖殼帶著一股焦香的味道在嘴裡迸開,緊接著就是去了籽的山楂帶著酸味襲來。
喬連連才咬一口,眼睛就睜不開了。
造孽哦,真酸。
“給,樓兒多吃點。”喬連連義無反顧的把糖葫蘆塞給了貪吃鬼顧樓。
可把這小子樂壞了,一張小圓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娘幾個在大街上慢慢地走,途經賣乾貨的地方,喬連連買了不少的乾香菇,乾海帶,乾蝦皮。
付錢的時候,她又想到了什麼,還額外買了些其他的乾貨,如棗乾桂圓乾之類的,幾乎將鋪子上的乾貨都選了一遍。
把老闆給高興的,主動給她抹了零不說,還贈了好些添頭。
“娘,我們是要煮八寶粥嗎?”顧鵲有些納悶。
“不是。”喬連連把東西塞進背後的竹籃裡,淺笑著道,“是為了保密配方。”
她要是每次隻買需要的東西,那有心人隻要略一尾隨就能推算出鮮粉的配方,所以喬連連得多買,多選,擾亂對方的視線,讓對方摸不著頭腦。
如此才能真正長久的靠鮮粉賺錢。
顧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