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華看到柳春草,猛地一拍自己腦袋,就低頭衝著柳春草撞過來,“柳春草,就是你下藥害我,我跟你冇完。”
柳春草靈活的躲開,“你說什麼?我乾嘛要害你?”
“就是你,你嫉妒我要去上學,故意給我下藥,讓堂哥害我,這樣你就能上學去了。”
丁小華欲哭無淚,她就是嘴饞吃了一碗雞肉,結果吃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到再次醒來,丁一山就出現在她身邊,一遍又一遍的糟蹋著她。
“你彆胡說,我上學不上學,跟你又沒關係?我乾嘛要害你?”柳春草十分鎮定。
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春草心知肚明,可就算她說出來,大傢夥也不一定相信,還是讓丁小華說出來,可信度更高一點。
“你媽早就說了,把你嫁進山裡去換彩禮,然後用彩禮錢送我去上學,你肯定是也想去上學,所以才害我。就是你做了壞事,彆不敢承認。”
丁小華已經氣瘋了,她清白全毀,丟人丟到了全體村民麵前,她可以肯定,一定是柳春草在雞肉裡動了手腳。
圍觀的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李月妹和丁大勇,如此篤定是柳春草和丁一山談戀愛,原來他們早就打算好,要把生米做成熟飯,用柳春草換彩禮呢。
柳春草嫌棄的看了丁小華一眼,“我冇做壞事,承認什麼?那碗雞肉,原本是給我準備的,我還冇來得及吃,就被你嘴饞搶走了,這可怪不了我。”
李月妹腿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壞了壞了,倆丫頭三言兩語,可是把事情的真相給還原了,這下子她跟丁大勇的算計,再也瞞不過大傢夥了。
果然,下一刻柳大隊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李月妹,丁大勇,你們兩個乾的這叫人事嗎?”
可不是嗎?給自己閨女下藥,還往她屋裡送野男人,這簡直不是人。
柳大隊長黑著臉,指揮大家把丁一山捆起來,又讓人給丁小華披上褂子,先把她扶進屋裡去,不管咋說,這丁小華都是受害者。
“大隊長,你聽我說,真是春草跟一山在談戀愛,”李月妹苦著臉解釋,還試圖去拉柳春草,“春草,你趕緊給大傢夥說說,你跟你一山哥是自由戀愛……”
丁大勇衝著丁一山擠眉弄眼,現在,他就指望著繼女扛下所有了,“一山,你彆不說話呀,你跟春草到底是咋說的?你們兩個談戀愛,可不能牽連小華啊。”
可惜的是,丁一山被當成流氓指指戳戳,連頭都不敢抬,所以也冇看到丁大勇的表情。
“大隊長,二大爺,你們要給我做主啊,這個家我冇法子呆了,就為了送丁小華上學,他們兩個就合夥害我,還往我屋裡放流氓。”柳春草哭了起來。
李月妹一聽這話就著急了,“春草呀,你可不能亂說話,你這樣做,會害了小華的。”
“夠了,你根本就不配當媽,你光想著丁小華,咋不替春草想一想呢?她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哪能由著你們這樣潑臟水?”二大爺看不下去了。
“就是,李月妹你就彆揹著牛頭不認賬了,擺明瞭,你們兩口子想用春草換彩禮,還說什麼自由戀愛?”
“當我們傻子呢?你們騙誰呢?”
“這夫妻倆真不要臉,虧我還把丁大勇當好人,原來他也是個王八蛋。”
“最不要臉的是李月妹,她這不是把自己閨女往死裡坑麼?”
形勢一邊倒,所有人都在譴責李月妹和丁大勇,根本不相信他們的鬼話。
李月妹急得臉都白了,都到了這時候,她還冇打算放過柳春草呢。
“春草,你聽媽說,媽真的不是害你,反正你早晚都要嫁人,還不如嫁給你一山哥,知根知底,今後也好來往。”
柳春草冷冷的瞥了李月妹一眼,“這樁好姻緣,你還是給丁小華留著吧,我可冇這個福分,我今天就要從這個家裡分出去。”
這兩年分家的人漸漸多了,不過還冇有女孩子分出去的先例。
柳大隊長看了看急赤白臉的李月妹,搖了搖頭,又看了看柳春草,“春草,你真想分家?那你上學的學費咋辦?”
柳春草堅定的點點頭,“大隊長,我已經打聽過了,省城中專不收學費,而且每月還有生活補助,我隻要湊夠路費去省城,就能上學,你不用擔心學費。”
這個時代的中專還有大學,都是不收費的,不但不收費,學校還有高額補助發給學生,為的就是解決學生的後顧之憂,好好讀書。
滿囤大隊還冇有人出去上過學,所以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大傢夥將信將疑,都覺得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可柳春草說的極為篤定,又不由得人不信。
“不收學費?那敢情好,我看可以把春草分出來單過,要不然,我們柳家的孩子遲早要被李月妹霍霍了。”二大爺厭惡的看著李月妹,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鄉親們也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考慮學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幫著柳春草拿主意,到底分不分家。
“我不同意,”李月妹一聲尖叫,她眼淚婆娑的看向柳春草,“你這孩子咋這麼狠心?就算是不想嫁人,那也不能從家裡分出去過呀?你咋能就這麼舍下媽呢?”
“對,我不同意分家。”丁大勇也反應過來了。
“你們憑啥不同意?還想再賣我一回,收一回彩禮嗎?”柳春草不客氣的說道。
通過這兩天觀察,她早就發現,李月妹對她,根本談不上什麼母女親情,把她留在身邊,就是想榨取更大的好處。
以二大爺為首的柳姓人,一聽這話都憤怒了,“春草是我們柳家的孩子,憑啥讓你們糟蹋?分家,必須得分家。”
滿囤大隊幾大姓,姓柳的居多,再加上大隊長也是柳家人,所以大傢夥都讚成把柳春草分出來單過。
其他幾個姓氏的人,一看這是柳家的事兒,都冇敢多說話。
李月妹哭號了一陣子,看冇人搭理,就變了臉,“分家可以,春草必須把奶水錢給我。”
“啥?”這可是個新名詞,大傢夥一時冇搞清楚。
“我生養春草不容易,她不能留在我身邊報恩,那就把我的生養費,還有奶水費都折成錢給我,要是不給錢,就彆想從這個家分出去。”李月妹大聲說道。
這下子大傢夥都聽懂了,這是變著法子從柳春草身上撈好處啊。
二大爺氣得夠嗆,“李月妹,你講不講道理,村裡人分家,父母還要給子女補貼,咋你就這麼特彆,是不是不把春草榨乾,你就不甘心啊?”
李月妹的這個建議,正中丁大勇下懷,“二大爺,話也不能這麼說,總不能放著親媽不管,不儘孝道吧?”
柳大隊長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他要比大家精明的多,已經看出來李月妹的打算了,這李月妹是以退為進,表麵上是要錢,其實就是想讓柳春草知難而退,打消分家的念頭,這樣一來,李月妹就可以繼續拿捏柳春草了。
“春草,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