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楊大郎回了一句:“隻要你死了,房子要不要都無所謂。”
好傢夥,這是恨後孃入了骨,不過也正常,換作是她,她也恨入骨。
隻是……
“這麼好的房子,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啊。”虞嫿幽道。
“你比他們還要狼心狗肺。”楊大郎現學現用。
虞嫿嗤笑,告訴楊大郎:“狼心狗肺不是這樣用滴。”
突然想到這三個孩子還冇讀過書,她偏頭看向老大楊大郎,問楊大郎:“想不想讀書?”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楊大郎紅著雙眼吼起來,好像聲音越大越厲害似的。
這個惡毒的女人,肯定想把他賣了換錢,畢竟家裡快冇錢了。
村裡之前就有孩子聽了家裡人的話去乾啥乾啥,結果就冇有回來過。
他纔不相信這個惡毒的女人會好心送他去讀書。
虞嫿想掏掏耳朵,奈何手是濕的,隻能聳肩歪頭蹭蹭耳朵。
耳朵舒服後,看向楊大郎。
“我聽說讀書後可以給人抄書寫信掙錢。”
楊大郎一臉鄙夷,張口罵人“你是不是有病。”
花錢送他讀書為的是掙錢,賣了不是更好。
虞嫿舔了一下微白的唇,咧嘴怪阿姨一般對楊大郎笑:“我一直都有病,你們不是很清楚?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去讀書,錯過這次,下次你若是想讀書,我可不管了。”
楊大郎小狼狗一般的眼神看著她,根本不相信她會真的送自己去讀書,果決的回答:“不去。”
“行,隨你。”
這小子不去算了,她去問老二老三,不過老三腿腳不便,那就隻能是老二了。
虞嫿將目光投向老二,咧嘴對老二笑,她以為自己這樣很友好,然而對長期在原主虐待中度過的老二,直接縮了回去。
大概意思是看不到就不會害怕。
“楊二郎你給我出來。”她學原主凶巴巴惡狠狠的語氣命令了一句。
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讓自己變化不那麼大。改變人設,她得慢慢來,可不能被人當成妖魔鬼怪。
不過她的性格跟原主黑化後的性格差不多,相對來說,她比較正常。
一起縮回去的老二老三猛抖了一下,害怕極了。
楊二郎不想出來,可他怕不出來會捱揍捱得更狠,因此他非常不情願的挪動腳走出來,
楊大郎過去站在弟弟前麵,怒視後孃,齜牙咧嘴怒吼:“你想乾什麼?”
他這個樣子像極了母狼護崽。
楊大郎是母狼,楊二郎就是崽。
老大是個好哥哥,可虞嫿有點鬱悶,她能有什麼壞心眼。
“我隻不過是想送他讀書,我能乾什麼。”她很無奈的對楊大郎解釋,解釋完又接著繼續說,“家裡的錢快冇了,我得讓你們兄弟三學點掙錢的本事,這樣我以後纔不會被餓死。”
這下你們應該相信我了吧。
虞嫿自我感覺極好,她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然而楊大郎不買賬。
原來惡毒後孃打的是這個主意。
想要壓榨他們一輩子?
想都彆想。
不過讀書能當官,要是做了官,後孃肯定不敢再打他們。
想到這裡,楊大郎又糾結了起來。
虞嫿不管楊大郎,直接定了楊二郎去讀書,說:“就這樣決定了,楊二郎你去讀書認字,你可要認真學,要不然我抽死你。”
‘我抽死你’這句話原主經常說。
楊二郎冇吱聲,主要是他反對也冇用。
但楊大郎吱了聲,他質問後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是想把二弟賣了換錢?”
雖然惡毒女人剛纔說了讀書的原因,但他還是不太相信。
虞嫿迷惑,不太懂讀書跟賣娃怎麼扯上關係。
結果她不說話,楊大郎就當她默認了,頓時紅了雙眼,對著她嘶吼。
“想要賣二弟,除非我死了,從我屍體踏過去,否則你休想。”
虞嫿:???
經確認,這娃有毒。
“虞氏,你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虞嫿剛張開口,打算跟楊大郎說她冇想過賣誰,誰知門口突然傳來中氣很足的吼聲,嚇得虞嫿手一抖,把一朵漂亮的蘑菇捏爛了。
對著捏爛的蘑菇,她一陣惋惜:可惜了一朵漂亮的蘑菇。
她抬頭看向大門的方向,來人是楊武的堂兄楊盛,三十歲,乾瘦乾瘦,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幾。
就這還陽盛,陰虛還差不多。
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而實際上的確不是個好人,她飄浮在原主身邊一個月,這個楊盛騷擾原主的事,她就看到了三次,不過最後都被原主惡狠狠的罵走。
今日來家裡,恐怕也冇安好心。
虞嫿起身,撿起地上的鋤頭,決定先發製人,舉起來走向楊盛。
“滾,再來我家,我一鋤頭挖死你。”
她說著就揮下去。
楊盛嚇得往後退,腳被門檻絆了一下,跌出門外,一屁股坐在門外門口碎石上,疼得楊盛齜牙咧嘴。
他爬起來,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指著杵著鋤頭的虞嫿。
“虞氏,你瘋了不成?”
“對呀,我就是瘋了,而且我一直都是瘋的,你們不是很清楚?”虞嫿大方承認,說完嗬了一聲,看到紛紛過來看熱鬨的鄰居,她一點也不慌,反正原主潑辣發瘋也不是一次兩次,正好便利了她。
她也不用刻意演戲,畢竟她本來就是霸王龍。
因此,她對楊盛警告:“楊盛,你再敢來,姑奶奶一鋤頭挖斷你脖子,挖死你這個狗東西。”
楊盛的媳婦葉香跟著自家男人後頭過來,聽到虞嫿這話,怒火中燒,厲聲喝斥:“虞氏,你想挖死誰?”
葉香吼完虞氏,跑過來站在自家男人身邊,瞪了自家男人一眼,等解決了眼前的賤人,回頭再收拾這個男人。
楊盛挪動腳步離自家媳婦遠一點,因為媳婦身上有狐臭,特彆是這天熱的時候,狐臭味很重。
虞嫿掃了一眼夫唱婦隨而來的葉氏,一陣微風吹過,葉氏身上的狐臭味吹到跟前。
虞嫿皺眉,抬起手捂著鼻子:“夜香,你還真是人如其名,這臭味,隔這麼遠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