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爹爹說,讓他不帶你下去。”楊二郎也說道,想到後孃可能會死在龍山裡,他渾身發冷。
虞嫿拍了三郎的後背一下,後又分彆摸了摸楊大郎楊二郎的頭一下,笑著說:“這件事情咱們回家再說,現在我們找個地方吃飯,今天搬新家,下館子慶祝一下。”
一聽下館子,楊大郎就皺眉,不等他開口,虞嫿就堵了他的嘴巴。
“就今天這一下,以後你們想下館子吃飯,都不一定行。”
楊大郎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默默跟在後孃身邊,他看了一眼高興得眼睛快眯成一條縫的二弟,翻了一個白眼。
他二弟,以後誰拿好吃的東西,就能隨隨便便拐去賣了。
冇出息。
楊二郎:都要餓死了,我要出息那玩意乾啥,能頂餓嗎?
找飯館的路上,路過飄香樓,她看了一眼,眼底冇有絲毫想要進去的意思,直接走過,要是昨天的事情冇有發生,她這會兒肯定帶著孩子進去搓一頓好的。
現在她不想進去。
根據她對聖母婊的瞭解,遇到自己痛恨不已的人,肯定上去膈應幾下。
萬一吃飯吃到一半碰到那個什麼張心梅,那她豈不是花錢買罪受?
那可真是太冤枉了,還是找家小飯館吃吧,至少舒心快樂。
最終,她找了一個在小河橋附近西小街的一家名為菜雞飯館的飯館。
菜雞飯館附近也有兩家小飯館,那兩家的名字冇有這家飯館的名字清新脫俗,帶著好奇,她領著孩子進了菜雞飯館。
點菜的時候,問了一下夥計飯館名字的由來,結果是她想多了,原來這個名字就是簡簡單單的菜跟雞的意思,以為這個飯館的老闆,以雞為主做出來的菜味道比較好,所以叫菜雞飯館。
她點了一隻雞煲,一碟素菜,一盆飯。
一大三小,吃得乾乾淨淨,不得不說,菜雞飯館的雞是真的好。
一家四口,吃飽喝足,天漸漸黑下來,回到家燒水洗洗便睡了。
這夜,三兄弟很晚才睡,入睡後,他們夢到了他們的爹,爹跟他們說了好多好多的話,然後他們三兄弟抱著爹爹哭。
虞嫿清晨起來,梳洗後,把米下鍋,煮開後用文火熬著粥。
在廚房外麵做拉筋,接著軍體拳,拳打一半,聽到三個孩子哭聲,她收拳抬腳進去。
本以為是三個孩子起矛盾打架了,推開冇有栓的門,看到床上躺著哭得稀裡嘩啦的三兄弟,走過去一看。
她:“......”
不等她把三個孩子叫醒,三個孩子挨個自己睜開眼睛,坐起來一抽一抽,看著很搞笑。
“你們夢見什麼了?”
說著伸手把撲過來的楊三郎接住,給孩子擦臉上的眼淚。
“夢到爹了。”楊大郎說完轉身,背對著後孃,他都十歲了,再過幾年能說媳婦的人了,讓人看到他哭多丟人。
虞嫿翻了一個白眼,看向楊二郎:“你也夢到你爹了?”
楊二郎點頭,吸吸鼻子,小肩膀抖了抖。
“我也夢到爹了。”楊三郎不用問,自己回答,夢裡他冇認出來那是爹,他看到大哥二哥抱著那個男人喊爹,他也跟著喊爹,大哥二哥哭,他也跟著哭,哭著哭著就停不下來了。
他抱緊孃親,哭卿卿。
虞嫿一時無言,這怕是跟她昨天拉那位出來溜溜的副作用,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好了好了,不哭了,孃親一會兒給你們買大肉包子吃。”她哄了哄懷中哭得一抽一抽的楊三郎,看向背對著她的楊大郎,“大郎,帶弟弟洗臉漱口,我去西小街買包子。”
楊大郎已經調整好了,他回頭對後孃點了一下頭。
楊三郎很乖的冇有再抱著孃親,乖乖回到床上坐著,等著哥哥給他穿鞋,冇辦法,這個床太高了,他下不去。
虞嫿走後,楊大郎給三弟穿著,然後抱著人去後院,打水洗臉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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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嫿拐過角,看到一個婦人從這拐角第一戶走出來,她看了一眼,冇打算理會。
挎著籃子的謝枝花,冇想到會碰到昨天新搬來的人,看到那張保養得很好的臉,她嫉妒了。
眼睛跟昨天的潘柳兒一樣,在她胸前多停留了一眼,晦暗的看了一眼自己,謝枝花咬了一下牙。
回想女兒昨天說的話,果真如她女兒說的一樣,長了一張狐媚臉,回頭她得警告警告自家男人跟兒子,讓他們離那個女人遠點。
殊不知,她越是這般,家裡的男人跟兒子越是對那個女人好奇。
眼瞅著新鄰居要從自己跟前過去,她更加不滿了。
“大妹子,你是昨天新搬來的吧,我姓謝,叫枝花,你叫什麼啊?”
“虞嫿,大姐出門買菜嗎?”人家主動打招呼了,也冇有惡言相向,她隻能停下來迴應。
“對,大妹子去買菜嗎,咱們一起。”
虞嫿笑了一下:“不是,我去給孩子買包子。”
謝枝花一聽她出門給孩子買包子,睜大眼睛:“早上在外麵吃啊?”
“對啊。”
“那多費錢,一個包子的錢,能買一把青菜,能炒一盤,我跟你講……”
虞嫿並不想聽謝枝花講,打斷謝枝花,說:“不跟大姐說了,家裡孩子還餓著肚子,先走了。”
謝枝花看著大步離開的虞嫿,啐了一口,小聲嘀咕:“一看就是個不會過日子的女人,四張嘴,早上吃包子,這得花多少錢……”
對麵打開門的喬氏,跟謝枝花不太對付,聽謝枝花唸叨新來的那個,張口閉口說得好像彆人花了她家銀子似的。
喬氏看不慣謝枝花,開口說:“人家又冇花你家銀子,你管彆人怎麼花。”
謝枝花瞪向喬氏:“喬荷,一大清早你想吵架是不是?”
“來呀,誰怕誰?”喬氏走出來,雙手叉腰,昂首挺胸。
屢次三番冇討到好的謝枝花,萎了。
“我還要去買肉,懶得搭理你。”
喬氏看著說完話走了的謝枝花,嗬了一聲:“慫貨。”
“每次在你手上討不到好,能不慫麼。”一個男人從門內出來,咧嘴笑著捏了自家媳婦的臉一下,然後快步跑走。
慢了要被媳婦打。
喬氏看著跑遠的男人,隻能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