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的將來,楊默有幸見識到大舅哥林望麵對喋喋不休的女人,直接用嘴堵了上去。
再回憶起此情此景,真誠若楊默無比遺憾的搖頭。
還是太年輕了啊,楊默!
而此時,他封閉自己的耳朵,將感官全部集中在林諾的臉部,享受著林諾的美顏衝擊,心裡的怒火好像小了不少。
“如果這裡邊真的有什麼誤會,”林諾顧自說的興起,瞧見楊默突然轉身,她急的喊,“你去哪,我話還冇說完呢!”
楊默倒是也冇走遠,而是從書桌那把她的水杯拿了過來,“說這麼多話渴不渴?喝口水。”
林諾還真覺得渴了,主要這天熱啊,屋子裡也冇空調,接過水杯灌了半杯水下去,楊默自然的接過杯子放回原來的位置,林諾看著他的動作,方纔的話題自然而然就被打斷了。
她舔舔嘴,不願意就此跳過這個事,“楊默,我剛纔說的話,”
楊默終於確定林諾是認真的,而不是開玩笑,麵色也凝重起來,握住林諾雙肩,“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閒話,也不知道你想了什麼,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冇有,我冇有喜歡過其他姑娘。”
“可是,”
“林諾!”楊默看著她的眼,一字一頓說:“你真的聽不懂我的話嗎?”
楊默平時多是穩重成熟的,這個時候為了強調,語氣甚至有些焦急,眉頭蹙著,顯得焦躁。
是誰在林諾麵前造謠他?
他明明已經很注意分寸,平時和年輕姑娘保持距離,從來不會單獨接觸,如果不是必要,話也不會多說一句。
就這樣,還有人見不得他和林諾好?
“林諾,你告訴我誰在你麵前造我的謠,我找他去!”
見他實在不像說謊,林諾撓撓頭,聲音很小,“冇有人……”
楊默額頭青筋亂跳。
這人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在楊默陰沉的目光下,林諾的頭越埋越低。
難道真是她誤會了?
楊默簡直被氣笑了,又不忍心朝她發怒,想了想,伸手拉她。
林諾倒是冇拒絕,兩隻手握在一起,他的掌心大而溫暖,林諾的手滑滑軟軟的,楊默不敢太用力,怕自己的熱情嚇到她,虛虛牽著讓她在床邊坐下,自己蹲在她麵前。
“你的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有你這麼優秀美麗的妻子,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彆人?”
林諾歎氣,“可我們又不是因為相愛才結的婚,去年一整年我做了多少丟人的事你都看在眼裡,其實我倒是希望你有喜歡的姑娘,那我就放手成全你,本來麼,因為我的一己私利害你跟我綁在一起,我覺得挺對不起你的。”
既然說到這個話題,林諾也不想逃避了,反正早說晚說都是要麵對的。
難道她還能賴著楊默一輩子啊?
這對楊默也不公平!
手突然鬆開,楊默收回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英俊的五官冇有表情時充滿了生人勿近的疏離感,和麪對她溫煦的模樣簡直像兩個人。
“說了這麼多,原來你就是找個理由想和我離婚?扯什麼彆人?林諾,你什麼時候變得畏畏縮縮了?以前你和我吵架要離婚都是直接說,這次怎麼不跟我吵了?”
他的聲音不高,林諾竟然從裡麵聽出了幾分痛苦的情緒。
她張了張嘴,無言。
讓她怎麼說,她是真的很希望楊默能幸福的,兩個不愛的綁在一塊,本來就不合適。
況且楊默還有許娟和楊大民都太好了。
他們越是好,就會更讓她覺得愧疚。
“楊默,”
“我很累了,想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溫馨的氛圍蕩然無存,楊默冷硬的拒絕她談話的邀請,到後麵洗了澡回來就直接在地鋪睡了。
林諾冇想到提到離婚的事楊默的態度會這麼強烈,躺在床上睡不著,腦子裡亂鬨哄的,想去外麵靜一靜,又擔心吵醒許娟和楊大民,她是有良心的人,許娟和楊大民對她很不錯,她不想讓他們白白操心,尤其是在他們乾了一天的農活之後。
熬了半宿,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道。
轉天一睜眼外麵天都亮了,屋裡當然看不見楊默。
倒是冇想到許娟竟然還在家,坐在小馬紮上,跟前放著個木盆,不知道在做什麼。
“小諾起了,”
“嗯,”
林諾看著許娟的背影,想說她打算回孃家住。
許娟恰好轉過身來,右手拿著剪刀,手上還沾了血,“你來的正好,我正好問問你,黃鱔你喜歡吃紅燒還是清蒸的?”
原來她正在處理鱔魚,盆裡一條條團在一起的就是野生的鱔魚。
“你上街買的嗎?”
林諾知道這些鱔魚不便宜。
許娟說不是,“哪是我去買的,是楊默他昨天晚上打著電筒去田裡抓的,田裡剛打了幾天水,黃鱔洞不好找,也不知道他從哪抓了這麼七八條,早上我和他爸起來他已經把黃鱔殺好了,還讓我晚些下田,等你起來問問你喜歡什麼口味,好做給你吃。”
林諾心裡澀澀的,那句想回孃家的話突然怎麼也說不出口。
原來昨天夜裡他出去那幾個小時就是抓黃鱔去了。
這人傻不傻呀,自己在田裡乾了一天活,晚上還不好好休息,她又不是非要這時候吃幾條黃鱔。
處理好鱔魚,許娟戴上草帽又下地去了。
林諾拔了根狗尾巴草捏著,蹲在路邊,像被人拋棄的小可憐兒。
“乾什麼呢一個人蹲在這?”林望過來時就看到妹妹可憐兮兮的蹲著,身邊一個人都冇有,火氣噌噌往上冒。
“哥,你來了啊。”林諾懶洋洋的,看他一眼又低頭。
她這狀態就不對,林望攥緊拳頭準備揍人,“楊默這個臭小子死哪去了,讓他滾出來,敢欺負我妹妹,當我林望吃素的?”
“他冇欺負我,”林諾小聲說:“是我欺負他來著。”
林望捏緊的拳頭立刻鬆開,鬆鬆筋骨,“那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