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真不是故意的,可不得不說,這畫麵看起來太像是她在投懷送抱,更讓她覺得離譜的是,楊默竟然抱住了她,抱住了,還往下壓了壓,胸貼著胸,她覺得今兒大概註定是她丟臉的一天。
太丟臉了!
她放棄抵抗,乾脆把臉埋在楊默胸前,隨便吧,楊默要笑就笑吧,愛誰誰!
幸福來的太突然,懷裡的姑娘溫順的讓楊默疑心他是在做夢,就算是夢裡他也不敢幻想這樣的親密接觸。
小心將草帽拿掉放到一旁,微微昂起頭來,他想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不見林諾的臉,她把頭埋在自己懷裡,露出的耳朵尖尖悄悄紅透。
“你、”他試著開口,聲音啞的不行。
“你先閉嘴!”悶悶的聲音從胸前傳來。
楊默知趣的不說話,手搭在她纖細的腰部,頓了頓,收緊一些。
林諾覺得情緒醞釀的差不多了,咬咬牙準備起來,這次一定要穩,千萬不能再犯錯了,要是再砸在楊默身上,她真的都不知道找什麼理由給自己圓過去,穩穩的先撐起身體,反正不去看楊默,冇臉看。
“唉喲唉喲,要死了,這大白天的你們在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唉喲唉喲,”
完了,這是被人瞧見了?
林諾想也冇想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讓人瞧見她的臉,咚一下,重新把臉埋在楊默胸前。
裝死到底吧。
就說發現他們的人正是挎著籃子的丁阿妹,後麵跟著孫小英,丁阿妹這人自己不怕熱,彆人中午都在休息,她就要出來乾活,還不讓男人來,非要讓兒媳婦孫小英跟著,一路走一路是教訓,說什麼男人是家裡的天,天不能塌,她們當女人的要知道心疼男人。
孫小英熱的頭暈眼花,嘴裡不停的嗯嗯嗯。
然後丁阿妹就瞧見田埂上疊著兩個人,一把傘掀在旁邊。
丁阿妹全身的八卦細胞都被調動了起來,邊喊著衝過來,非要把這對不知廉恥的東西揪住。
“我倒要看看是誰,”
“是我,”楊默扶著林諾坐起來,還讓林諾靠在他懷裡,下巴搭在他肩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林諾。
“原來是楊家的大學生,我腦子笨,冇念過幾年書,但也知道學校不會教學生這些個男盜女娼下流的事,這麼說來是你親媽許娟教你的,也對,你娘年輕那會仗著自己漂亮,勾一個吊一個……”
丁阿妹討厭和許娟有關的一切人,誰讓許娟年輕的時候把丁長忠迷的七葷八素,生個兒子又爭氣,是附近村子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對比之下顯得她一無是處。
“媽,你彆這麼說,我看女的好像是林老師,”孫小英也覺得婆婆這嘴說話太難聽。
“咋了,他們做了丟人現眼的事還不許我說了?我偏要說,許娟養出來的兒子是個下作胚子,光天化日摟著姑娘乾拿下流的事,是家裡冇床還是當咱們都是瞎子?”
楊默捂住林諾的耳朵,這些話他不想讓林諾聽見,臟耳朵。
林諾一把拉下他的手,“彆捂了,我都聽見了。”
楊默:“……”
“聽見了就好好聽著,你進門時間短,怕是冇人告訴你當年許娟乾的那點子不要臉的事,她是真厲害,我家長忠為了娶她和家裡鬨的天翻地覆呀,鬨絕食差點餓死,她倒好,背地裡和老田家當家的不清不楚,說是被人瞧見滾在床上了,後來冇人要,這才嫁給了楊家的瘸子,就這種人養出來的兒子能考上大學,肯定是批卷子的老師他眼睛瞎啊……”
當著林諾的麵,楊默本來不打算和丁阿妹吵,冇想到丁阿妹越說越過分,他就不打算忍。
“就你長了嘴會說話?”林諾先他一步發飆,噌一下站起來指著丁阿妹,“楊默他是男人,不屑跟你爭嘴上長短,我可冇這麼好說話,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有人會當著孩子的麵說他的親媽壞話的嗎?來來來,我罵幾句你聽聽,你丁阿妹的親媽就是個畜生,因為長的太醜年輕的時候冇人娶,後來嫁了你爸這個醜貨生出你這麼個滿嘴噴糞的壞女人,怎麼樣,你聽著舒不舒服?”
“你、你、你,”舒服個屁,丁阿妹氣的差點怨氣昇天,“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罵我父母?”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就你能罵我家楊默的爸媽,彆人就不許罵你爸媽?合著你是理她媽,道理全是你的?”
林諾就不打算慣著這種人,當誰都怕她呢,一張嘴皮子閒不住就開始造謠,真當彆彆人都罵不過她。
丁阿妹氣的血壓飆高,想她橫行老樹巷多年,一張嘴殺遍村子冇遇著對手,這回不僅自己栽了,還讓父母被罵,丁阿妹咽不下這口氣,挎著的籃子也不要了,要來和林諾乾架。
笑死了!
林諾難道站著乖乖被揍,“瞧瞧,瞧瞧,說不過我就動手,我告訴你,大家都是女人,彆指望打起架來我會讓著你。”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丁阿妹叫板。
“行啊。”
林怒也不示弱,楊默拉她還被她一把推開,“女人乾架,你彆管!”
雖然是女人乾架,場麵著實不虛,丁阿妹正要使出女人打架三寶之一的必殺技抓頭髮,林諾早就看出她的意圖,好傢夥想揪我頭髮呢,我的頭髮這麼柔順,能被你抓的啊?
瞅準機會抬腳,丁阿妹還冇近身腹部就捱了一腳,人被踹翻。
楊默:老婆好厲害。
孫小英:臥槽,看到婆婆丁阿妹摔的四仰八叉,為什麼她竟然覺得好爽?
林諾撣手,“早說了我不會讓著你,這次就讓你長長教訓,以後彆讓我再聽見你罵我婆婆,都八百年的老黃曆,天天說天天說有意思嗎你,除了你我也冇聽老樹巷誰說我婆婆不檢點,你要咽不下這口氣,就把日子過過好,行不行不是靠嘴吹出來的。”
丁阿妹摔在地上捂著腹部,林諾下腳也是有分寸的,知道不會踢傷丁阿妹,就是給她個教訓罷了,難道還真把人打傷啊?
打完架的林諾瀟灑極了,彎腰撿起飯盒拍拍乾淨土,塞給楊默,“走了,回家吃飯。”
楊默:這樣颯的老婆,他更愛了。
林諾走了幾步想到什麼,又轉過來,那邊孫小英正要把丁阿妹扶起來,見她轉身同時愣住。
“怎麼把這事忘了,”林諾敲了下自個腦門,走到丁阿妹麵前,“你瞎不瞎我不確定,但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瞎子不能當監考老師,我家楊默憑本事考的大學,你還不配詆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