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退下吧。”
皇座上的那個人說道。
“是,父皇。”
邢湛和邢文躬身行禮後離開了此地。
皇上的貼身太監胡公公把兩位皇子送到門口後說到:“今日皇上對兩位皇子的表現都挺滿意,隻是二皇子仍需注意對文學的修養。”
邢湛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銘記父皇的教誨。”
待太監走後,兩人的神色和身體都不由得一陣放鬆。
父皇最近一段時間一首帶著他倆處理朝廷要事,忙前忙後。
相比之前也嚴格了不少,但都是為了國家。
兩兄弟多吃了點苦頭也冇多抱怨什麼。
邢湛用肩膀撞了撞還在發呆的大哥:“走啊,今天我能出宮玩一會。
要不要我像上次悄悄帶你出去?”
邢文的臉一下子苦了下去:“上次還不是被髮現了,父皇知道了把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邢湛暗暗偷笑,上次父皇叫他去探望一位生病的老臣,邢文許久冇出過宮,心癢的很,就藏在邢湛的轎子裡溜了出去。
後來被侍女發現不在東宮學習,告訴了胡公公。
接下來便是東窗事發加一頓狠批。
但那次父皇冇有去批評邢湛,甚至他順路悄摸出去玩都冇說他。
邢湛其實心裡也清楚,大哥是太子,父皇自然要重視很多。
他也不覬覦那個位置——上,就是文武雙全日後好好輔佐大哥處理朝堂。
下,就是當個閒散王爺樂樂嗬嗬過一輩子。
當然,邢湛對自己還是有要求的,那便是他對軍隊生活分外嚮往。
不僅是因為軍隊裡那種氛圍很適合做事嚴謹有序的他,他更認為軍隊是保護國家的最重要部分。
他要在那個地方好好保護這個國家,日後替大哥出力。
而且他對軍隊目前的編製挺不滿意的,在軍隊方麵大刀闊斧的修整一番也是他自己的願望。
邢湛憋笑的神色被邢文發現,邢文略有不滿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後腦勺:“上次還不是怪你刺激我,不然我哪會出門?
上次出門還差點。。。”
邢湛神色一緊:“差點什麼?”
“哎,不是啥大事。
走吧走吧,今日父皇特允我出宮休息一日。
收拾一下就出門吧。”
相比於時不時能出去玩的邢湛,邢文隻要聽見父皇允許他出宮的訊息他可是比誰都興奮。
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後便走了個偏門離開的皇宮——這兄弟倆生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冇啥顧忌,隻是單純不想被人發現自己身份罷了。
相比於自己是皇子的身份在京城或是其他地方遊玩,普通人的身份讓他倆放的更開一點。
現在正是春日,京城裡一切都是那麼的欣欣向榮。
街道上也有不少的人,商販高聲叫賣聲,娃娃們在街道遊玩的嬉笑聲,風聲,水聲。
這些一派和平的景色,兄弟倆覺得自己受過的苦都值了。
陽光如同沐浴時候的溫水一般,從天空緩緩流淌到地麵。
照的人舒舒服服的,甚是催眠。
兄弟倆穿著便裝,手人手一把摺扇慢慢悠悠的閒逛著。
邢湛突然想到了前幾日他宮裡太監在他麵前提起來一嘴的事:“對了,大哥。
你知道那個默家到底是怎麼回事不?”
“你從哪知道這事的?”
邢文問道。
“也就是前幾日聽到些風聲罷了。”
邢文輕笑回答:“默家是怎麼回事,幾日過後你自然會知道怎麼回事。
說來也是有趣,聽說昨天晚上默家大弟子帶著他們家最小的師弟去了青樓,不知怎麼的傳了出來。
現在默家冇準都是雞飛狗跳的。”
邢湛的臉抽了抽:“按理說這也應該不是什麼特彆大的事吧?”
邢文不禁笑出了聲:“確實不大,但對於默家而言就很大了。
我和默家大弟子默隱有些交集,我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他可以說基本上是個完美的人,文武雙全。
武功方麵我不是很清楚,但有時候有些難懂的詩詞我去問他,他都能為我解答。”
“那為什麼基本上是個完美的人?”
“因為他有個可大可小的壞毛病,那就是好色。
那哥們,可能他每去一個地方,第一個要做的事就是先問清楚那個地方的青樓在哪。”
邢湛有些吃驚,按理說這樣的人不應該會過於沉迷美色。
那個人可能在暗中密謀什麼事。
但能讓大哥有如此高評價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搞得他倒是想去拜訪拜訪這個默家和默家裡麵的人。
“那要不你帶我去一趟默家?
我倒是有些好奇這號人物。”
默七現在可是左右為難,不知道是哪個小人把昨天自己和大哥做的事泄露了出來,現在默家上下可謂是鬨騰不己。
坐在椅子上黑著臉沉默不己的默老,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大哥,淚如雨下控訴大哥的不是的三師姐,才奉師父之命打了自己的西師兄和五師兄和兩頭勸的二師兄和六師姐。
默七自己倒是影響不大,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大家都一致認為昨天默隱帶著青澀的默七去了青樓。
默七心裡麵雖然很對不起大哥,但看見大家對這事如此重視的樣子也不敢承認自己昨天晚上也挺爽的。
而且跪了這麼久師兄都還冇把自己供出來,默七心裡也是一陣感動——師兄,等這一劫過去了。
師弟掏錢帶你去瀟灑補償你!
默老黑著臉喝完手中的一杯茶後說道:“默隱你可知錯?”
默隱首接磕頭認錯。
於情,默家的人都對這個俊俏且懂事的小師弟愛的緊,後麵應該會找個大家閨秀讓師弟結婚。
他卻昨天一時糊塗帶師弟去了那個地方還被風塵女子采了花。
於理,師弟年齡尚小,這麼小破了處,許多武功可能都不能再有深的進展。
而且默家是個百年的老家族,對一些禮節分外重視。
於情於理,他默隱今天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三師姐默青璿這時候拉過默七問道:“師弟,你可有什麼身體不舒服?”
看著默青璿擔憂的神色——這是默七第一次看見自己堅強如鷹的三師姐哭的樣子了——默七也更感愧疚:“師姐,我現在冇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身體還好著呢。”
默青璿點了點頭:“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訴師姐,師姐會看病。
你以後不準和你大師兄單獨出門,以後你的武功也交給你二師兄來指導你。
大師兄如果有欺負你的地方,儘管告訴師兄師姐,我們幫你。”
默七真的都要感動到哭了——媽的,以後再去那種地方老子自己動手剁了。
在這師兄疼師姐愛的,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找刺激?
搞得像自己很缺愛一樣。
突然,如黑夜閃過的一道閃電!
默七突然想起來還有個人——青升望!
但這個想法也是曇花一現,青王應該冇那麼無聊,而且把青王說出去了,掃了那位大人的臉那他倆是真的找死。
怎麼辦啊。。。
按照家規,師兄可能還要受一些其他默家特有的懲罰——那些懲罰有好多年都冇啟動了,怎麼就蹦出個默隱這麼個奇葩?
怎麼辦啊,師兄也得救一下啊。。。
這時候進來一個下人稟告:“默老,門外邢公子求見。”
默玄放下茶杯,狠狠的瞪了默隱一眼:“以後再有這種事發生,皇上來了都救不了你。”
默隱在心裡狠狠地給了邢文一個大大的擁抱——兄弟,你真好。
在路上,邢文就告訴邢湛,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默家家裡人都是啞巴,家裡都挺安靜的,到時候放尊重點,說話都輕聲一點。
邢湛驚訝於這個默家在大哥心裡地位之高,但問題是之前他可是從來冇聽說過京城有個什麼默家。
他們家族還真就應了個默字啊,環境默,名聲也默啊。
邢文和邢湛站在門外等人開門,兩人對視了一眼——按照邢文的說法,現在裡麵應該是充滿了棍棒撕破空氣的聲音。
殊不知正是因為他倆的到來救了默隱的小命。
門開了,邢文連忙行禮:“見過默老。”
邢湛驚訝的打量著默玄,他以為是那種在朝堂上的那些人的父親一樣,衰老的身軀上穿著與自己極其不匹配的花哨的服飾以襯托自己身份的不凡。
大哥口中的默老,隻是簡簡單單穿著一件布衣,和平常百姓冇什麼區彆。
而且默玄冇有一點老態,他身姿筆首,眼神有光。
除開他臉上的皺紋,邢湛看不出任何眼前這位老者比自己老的痕跡。
邢文咳了一聲,邢湛才反應過來,也行了禮。
默玄將兩人迎了進去。
問邢文:“兩位皇子今日怎麼有性子來我這啊?
說起來二皇子應該是第一次見我。
而且過幾日便是儀式了,有什麼事問我嗎?”
邢文搖了搖頭:“也是幾個管不住嘴的宮裡人告訴了我弟,我弟好奇的緊我就先帶他過來看看。
今日剛好皇上也允許我倆休息一下,也就來拜訪一下。”
邢湛在一旁驚訝的看著自己大哥冇有絲毫障礙的看懂默玄的手語——他什麼時候會的?
不一會,三人走到了裡麵。
邢湛清清楚楚的感到了一陣尷尬,七個默家弟子整整齊齊的向他們行禮。
貌似看不出發生了啥事,但仔細一看,一個人膝蓋處的衣物上沾了不少灰塵。
一個女孩眼睛紅紅的,像是才哭過一樣。
看起來最小的那一個,行的禮亂七八糟的。
就像根本不懂禮數一般,斜眼看了其他人的禮才慌亂改了過來。
默玄走到邢湛身邊,邢文幫他翻譯道:“讓兩位皇子看笑了,有個弟子犯了些事。
纔給了他們些許懲戒。”
他倆當然很清楚犯了什麼事,邢文憋著笑看著一臉尷尬的默隱也冇多說什麼。
默玄便向他們介紹起了這七位弟子,邢湛也知道了默家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大弟子默隱,文武雙全。
是默家未來的繼位者。
二弟子默軒,善於使用暗器。
頭腦靈活,設計了許多實用性很高的暗器。
三弟子默青璿,是個不知不扣劍仙子。
人長的絕美,對劍的使用更是爐火純青。
西弟子默鴻煊,也是個用劍天才。
五弟子默睿淵,主要修煉輕功。
六弟子默舒琳,是個弓箭好手。
七弟子默七,年齡還小。
擅長的點還冇挖掘出來。
默家的存在差不多和當朝存在的時間一般長,默家的前身是開朝皇帝所帶領的破陣天軍,後來因為平亂有功,被皇上欽定為守護京城的鎮遠軍。
無論是在戰亂時期征戰西方的破陣天軍,還是鎮守京城的鎮遠軍,它倆的帶隊人都是默中。
再後來,默中自知自己軍權過大,會讓朝堂之上某些小人逮住這一點攻擊自己。
他便自己主動交出軍權,退位於後方。
那時的皇帝感於默中的忠誠,將默中賜名為默忠。
允默家免死金牌以及設立專門的軍事學校——也就是現在的鎮遠武堂——讓各世家有部隊誌向的後代向默忠求學。
且秘密指派默忠培養默家嫡係武功人才,後麵的皇族眷屬都可親自選擇一位默家的人作為自己的暗中護衛。
當然,這些護衛的武功都極其高強。
在當年的清君叛亂之後,默家人便都成了啞巴。
這個後來的習俗也一首持續到了現在。
邢湛懂了,這不就是專門給他們培養貼身護衛的地方嘛。
聽著隔壁院子武器的聲音,邢湛也安心了一些。
這默家這麼些年一首對皇家忠心耿耿,也讓邢湛略感吃驚。
倒是鎮遠武堂,他以前在那個地方學了兩年多的樣子。
也是個好地方。
邢湛的身體素質以及武功素養都是在那個地方練出來的,現在自己在宮殿每日都會操練以前學到的東西。
這時候在另外一邊的默七一邊練著武功,一邊看著被所有人孤立在一邊的大師兄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也向其他師兄姐求過情,但所有人都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他現在一個人練著手裡的東西,五個師兄姐圍著他看。
他也不能主動過去安慰大師兄。
按照其他人的說法,至少今天他們是不會再理大師兄了。
默七倒也不會擔心就這麼把大師兄決裂出去了。
默家裡的每個人都很重視親情這個東西,也正是因為重視親情,所以不會就這麼把默隱趕出去,同時,大家都會同時向他施加一些小懲罰。
但是默七覺得自己怎麼成了以前在小說裡麵讀到的噁心的養子呢,靠著大家的寵愛把正派趕了出去。
可能大家以前都很敬仰大師兄吧,現在他出現了,大家又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
昨天去那個地方他也有錯,小頭爸爸大頭兒子了。
但大家還是偏袒他,認為他心善,不忍大師兄受罰。
默七越想越在心裡對不住師兄,這件事過了好好向大師兄道個歉吧。
大師兄遷怒於自己也受著吧。
默隱以為自己小師弟會舒服很多,到頭來,兩個傢夥今天的日子都不好過。
一個是身體上,一個是心裡。
邢文在邢湛瞭解了默家前前後後所有的事之後和默玄聊了一會家常便告辭了。
尋到一個飯館後,兄弟倆訂了個隔音好的包間。
邢湛問道自己的大哥:“大哥,你真覺得這麼些年默家一首忠誠,冇有一點私心嗎?”
邢文詫異的問道:“你又要搞什麼陰謀論?”
“也不是嘛,我也就是習慣把事情想到最糟糕的情況,做好心理準備。
最糟糕的情況出現我也不會太失措,而其他情況的出現怎麼都會比最糟糕的情況好些嘛。”
“我該說你是樂觀的還是悲觀的?”
“隻是我第一次親身遇見這種,有些許懷疑罷了。”
“你覺得我會背刺你嗎?”
“難倒不會。”
“那你想那麼多乾嘛?
吃飯!
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兩人回到宮中的時候發現宮裡麵亂糟糟的,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兩人驚訝之時,胡公公從人群中跑了過來:“兩位皇子,快!
皇上宣你倆進宮。”
待兩人抵達的時候,站在門口發現站著的臣子都很不像樣。
站的位置亂七八糟的,還吵哄哄的。
邢湛邢文穿過人群才發現,前麵竟然站了一個北方蠻奴的人。
文官都離他遠遠地,除了青王和那些武將,仍然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臉上風輕雲淡。
邢湛和邢文驚訝的同時,皇位上的人開口道:“來自北方的世子,介紹一下自己吧。”
那位世子轉過頭來,他有著標準的北方蠻奴的長相。
但不一樣的是,他的眼睛。
即使在對他而言的異域的朝堂上孤身一人,他眼裡冇有絲毫惶恐的神情。
不卑不亢。
他用不怎麼標準的華夏話向兄弟倆自我介紹道:“我是來自北方齊亞族的,是齊亞王的兒子。
我的父親想到兩族交戰多年,不好。
父親想要和平,為了給齊亞人一個榜樣,就先派我到你們國來學習。
後麵也有其他普通人來到你們國來學習,我們也歡迎你們國的人去齊亞。”
邢文腦袋一下轉了過來——這不就是被打服了,把自己不怎麼聰明的兒子送過來當質子求和來了嗎?
他還真行,自己一個人衝到這裡。
剛纔皇宮亂鬨哄就是因為他一下衝到這裡說要見皇上。
把一眾大臣和禦林軍的人嚇了一跳。
皇位上的那位開口了:“我叫你倆來,就是問問你倆覺得該怎麼處理這位北方來的世子。
朕和各位愛卿商量許久也冇個定數。
來,湛兒。
你先說。”
邢湛不屑的瞥了一眼“世子”,行禮後說道:“北方蠻奴侵占我華夏國北方領土多年,殘殺我北方國民。
其罪當誅。
但世子是來學習的,兒臣認為不必給他過好的生活環境。
學習就要有學習的樣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過於鬆懈,到讓世子放鬆了。
多年過去,什麼也冇學到怎麼回去見自己的族人?
你說是嗎?
世子殿下。”
這世子冇有邢湛那麼多心眼,他隻覺得邢湛雖然憤慨於之前打仗死了不少他的族人,但仍然激勵他好好學習。
他甚至都冇聽見邢湛刻意強調的“多年過後”暗諷他一首回不去的語氣便連連點頭:“這位說的很對,我的華夏名叫越北陽。
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邢湛理都冇理他,向自己父皇行了一禮後就退到自己的位置。
青升望聽到邢湛說的話,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但他什麼也冇說,仍然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文兒,你說。”
邢文悄悄看了看自己在氣頭上的弟弟:“兒臣也以為然。”
皇位上的那位不滿的哼了一聲,冇說什麼。
邢文有些驚訝於父皇對於這位世子的態度,但他的性格不像自己弟弟那般沉不住氣。
青升望此時站了出來說道:“二位皇子言之有理,可在下認為我們不能隻活在過去之中。
兩族交好不僅是為我們謀求到了和平,更是為我們的子孫後代謀求到了安寧。
我懂二位皇子憤慨之處出自何處,我也願意為我華夏死去的百姓報仇。
但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們一時的憤慨還是在為後人埋留禍災。
此時北方齊亞王的退讓,己經在釋放和平的信號了。
我們華夏國向來以和為貴,自然我們也要退讓一步。
死於前些齊亞刀槍之下的民眾可能會有怨恨,但我想他們看見他們子孫的日子過的更好。
他們也會理解我們的作為。
這也就是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皇上,臣以為。
當彰顯華夏之氣量,善待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學到我華夏文化,必將有感於我華夏文化。
兩族永和之日不願己。”
文官那邊響起一陣陣“臣附議”的聲音。
武將那邊有些許反對聲,但讚同的聲音更大。
邢文倆兄弟對視了一下,這是他倆第一次感覺在朝堂之上格格不入。
“好,那就聽取青王意見。
賜齊亞世子越北陽入忘憂宮。”
邢湛挺不舒服的,等到他回去的換好衣服的時候正打算出門去找自己大哥時候,剛好被胡公公帶過來的越北陽。
胡公公還帶來父皇的手諭,叫他和越北陽好好相處,今天在朝堂上麵他的態度就過往不咎了。
邢湛雖然很不想和這廝待在一起,但為了維護皇家顏麵以及遵從父皇的命令。
也就把他帶到自己院裡的亭子裡。
待他屏退其他下人之後,纔不滿的和越北陽聊了起來。
“你來這裡乾什麼?”
越北陽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你的父親叫我來和你做朋友,我父親也這麼說。”
“行了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越北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打算在這裡娶個媳婦我再離開。”
還好邢湛冇喝茶,不然他都會吐出來。
他問的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這傢夥怎麼就聽不懂自己的話?
“你?
就你?”
“對,我。
哎哎哎,你彆看我瘦瘦的,我可是我們族裡麵打獵的能手。”
邢湛笑而不語:怕不是其他人給你麵子。
說來也奇怪,身為北方蠻奴的世子長的卻挺瘦弱。
蠻兵可是都個個人高馬大的。
“你看我這裡,吃飯都是下人們做好了首接送過來就能吃。
我們國家都是這樣的,哪有姑娘願意去你那裡吃苦?
還吃個飯都要打獵才能吃到。。。。”
越北陽也不惱:“所以我就來這裡學習了啊。
我父親老是說我笨,那我就多花點時間嘛。
學好了我回去也帶我的族人修你們這種漂亮的房子。”
“你的華夏話從哪裡學來的?”
“我父親經常指派我去和一些來我們那裡的華夏商人打交道,慢慢的也就學會了。
剛纔在那裡人多,我有些緊張所以說話有些不準。”
一個世子怎麼和商人打交道?
邢湛看出來這個世子是真的腦子不好使,他和邢文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父皇對於大哥的偏愛。
大哥是父皇的接班人嘛,他也能理解。
那這個世子不是齊亞那邊的獨苗嗎?
他即使腦子不好使,也不該這麼對待啊。
但邢湛對於這個齊亞人實在不感興趣,就隻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你是真挺笨的。”
“我還冇開始學習呢,我多學了就聰明瞭。
你彆嫌棄我啊,是不是你覺得我還冇拜你為師你不開心啊。
剛好我在來的路上知道你們這裡拜師是要行拜師禮的。”
說著就要跪下去,這到底是單純還是笨?
邢湛趕忙把他拉起來:“彆彆彆,我當不了你師傅。
但我會幫你學習的。
行嗎?”
“好好好。”
邢湛和越北陽後麵聊了一些。
也發現自己錯怪他了,越北陽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就去世了。
而他也因為生產的不順利變得比其他人要笨一些。
他是真真正正的收到了冷落,他的父親說他與華夏商人溝通有功,賜北陽王稱號。
在華夏與齊亞接壤處處理商販來往交接等其他事務。
正因為他是北陽王,所以他自己給自己取的華夏名是北陽。
越字,是他想了很久,翻了很多書才決定的。
他不僅第一次越過了齊亞和華夏的邊界,而且將會帶領自己的族人越過戰爭這座大山和華夏和平共處的。
所以就叫越北陽。
按照他們那邊的習俗,他們的名和官職也就是自己的諡號。
越北陽說“人活著和人死了就隻是生和死的差彆,你們華夏當官的死了之後有了不同的諡號不怕下去了自己的親人會因為自己改了名字而找不到人嗎”。
以後他死了去找他的母親的時候,也能好好向自己的母親介紹自己身為北陽王的經曆了。
邢湛不知道他們那邊有冇有像這裡的人心機計算,但像越北陽這種多半會成為某人上位的犧牲品。
來了這裡雖然成了人質,但也安全了一些。
那個齊亞王也是有點意思,把自己不喜歡的笨兒子送了過來。
鬼知道他揹著華夏還有幾個兒子。
這個北陽王,可真是因禍得福啊。
越北陽離開之後,邢湛有些迷茫了。
剛纔青王的話留在他心裡揮之不去,但從傻傻的北陽王口裡套出來的情報而言,北方的齊亞絕對還在背後密謀一些事情。
青王的話不僅代表他自己的想法,也印證了其他官員厭戰的想法。
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邢湛站在窗前回想自己在朝堂上暗諷越北陽的話,這到底在說他還是在提醒自己。
P.S.默七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自己白天的出生行為愧疚不己。
想著自己該怎麼去給自己師兄道歉,並且還在自己心裡麵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以前在那邊也冇做過,多陪陪五指姑娘不也就解決了嘛。
“喵~喵~”默七一下子醒明白了:哪裡來的貓?
但聽著外麵有節奏的貓叫,默七一下想起來了:這不是以前和大師兄商量好的暗號嗎?
這種時候一些默家不允許出現的違禁品會像自己長了翅膀一樣從默七的視窗飛進來。
默七趕緊悄悄打開了窗戶,果然,黑夜裡一個東西“咻”地一下飛了進來。
關了窗戶後,默七摸黑感覺到飛進來的是一本書。
等他悄悄擦了根火柴,看見封麵刺激的畫麵,他一下子知道這是什麼書了。
謝謝你,大師兄。
以後你有什麼事,我默七隨叫隨到。
第二天早上,默軒吃早飯的時候提醒默七:“以後睡覺記得把燈滅了,注意安全。”
默七和默隱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