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的女人們,在一陣鬨笑中,四散的走了開去。
劉翠花那濕透的白衫發出一陣成熟女人的香味。
王正平使勁的用手搓著自己的鼻子,強忍著冇有打出的噴嚏。
“就你們這一群三八大杠,還想把靠山屯給鬨翻天,難啊!”
劉光輝看著靠山屯的絕美少婦們就是一陣的嘖嘖數落。
王正平聽著劉光輝酸不溜秋的話,心裡麵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劉光輝這人是怎麼當上村長的,性格這麼的迥異,說出的話竟然這麼的難聽。
王正平把低著的頭抬起來,看著一座又一座,連接在一起的青山,還有山腳下蜿蜒曲折的一條小河,正從山腳下這一條爛得不成樣的山路,流向村外。
“劉村長,靠山屯的這些婦女是不錯的,她們能頂半邊天…”
王正平說這樣的話,冇有彆的意思,他隻是告訴劉光輝,不要看不起靠山屯的這些女人們。
噗…
一泡口水從劉光輝的嘴裡飆出來,濺在揚起灰塵的鄉間帶著腥味的泥土裡,混成一個小小的圓泥球,滾到了一邊去。
“王書記,靠山屯的這些留守婦女,除了嘴皮子功夫厲害,身子有些帶勁之外,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本領,你要是喜歡她們,嗬嗬,晚上可以扒圍牆進去跟她們在一起打撲克牌的,她們都是三十如娘,四十如虎的年齡,正值當年啊…”
劉光輝不但對王正平的話不認真的聽從,反而在他的麵前故意的說著一些讓人聽了這臉紅心跳的話來。
王正平的臉,一下子的通紅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的?”
“哼,彆在老子的麵前裝大尾巴狼,前幾年的張光遠,朱誌富,劉水根,不就是派來的駐村書記嗎,最後還不是與村子裡的寡婦們搞在了一起,還被抓了個現形,被堵在了屋子裡…”
劉光輝把這些年來,鎮裡麵派下來的駐村書記,都數了一個遍,還把他們在靠山屯的醜事,都揭了個老底。
他說這話,冇有彆的意思,隻是告訴王正平,不要赴他們的後塵而已。
馬永貴從山腳下揹著雙手,轉悠了一圈之後,正穿著他腳下的一雙臟不拉嘰的黃膠鞋,往著他們這邊走來。
“劉村長,王書記今天纔來,你能不能說些好聽的,為什麼儘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馬永貴對劉光輝給王正平上的思想政治課,很是不高興。
他唬著個臉,告訴著劉光輝,彆再說這些聽了就讓人蒙羞的話了。
劉光輝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支菸。
啪…
打火機的藍色火焰,在充滿泥土氣息的空中亮起。
一陣陣的菸圈,從劉光輝的嘴裡吐出,飄向了湛藍色的天空中。
“老子隻是給這小子提個醒而已,彆雄糾糾氣昂昂的來靠山屯,最後弄得灰頭土臉的走,還戴上金手錶,落下個生活腐化的臭名…”
劉光輝嘴裡狠命的吸著煙,用不屑的眼光看向王正平,這個初來乍到的愣頭青。
“彆扯那些冇有用的,趕緊的找幾個人,把加寬的路重新量一下。”
現在修路的資金的,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位,道路加寬,將是板上的釘釘,十拿九穩的事啦,得把5米寬的路,給規劃好。
“東寶,方平,去村委會把皮繩和丈竿拿出來。”
劉光輝把村文書支去村委會的辦公室拿丈量的工具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謝方平和東寶手裡拿著傢夥什,屁顛屁顛的從村委會辦公室裡走了過來。
“王書記,你來丈量這死角吧,我們走直線距離。”
死角的丈量是不好計數的,劉光輝把好乾的事兒,先攬在了手裡。
他讓東寶把竹竿遞給了王正平。
村子裡,對這些死倒拐,都是用竹竿丈量的。
王正平一直在城裡讀書,對農村的這些測量的土辦法知之甚少。
今天用竹竿測量這條路的死角,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
劉光輝這是明擺著,跟王正平暗地裡使勁,讓他難堪。
“正平,這個竹竿我來量,你記一下數,東寶撒灰線。”
馬永貴看到王正平,手裡拿著竹竿,無從下手的時候。
他從王正平的手裡,主動的把這竹竿子給拿了過去。
為了把竹竿整得更精確一些,馬永貴用手在竹竿上,不停的比劃著。
“這根竹竿是一丈,一丈等於3.33米,王書記你可要記好了…”
馬永貴不想王正平,被劉光輝像猴子一樣的戲耍。
他在親自丈量的時候,手把手的教著這位,同他兒子差不多的年輕人。
王正平這小子,也算挺虛心的,在老馬的丈量下,主動的進行著分工合作,還把農村中,這些經常用的數據,都記在了紙本上,以備萬一。
就在他們幾個,彎腰測量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村子裡的羅大章,突然帶著一群不明真相的老少爺們,手裡捏著鋤頭,肩上扛著棍棒,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趕來。
“馬永貴,你們給老子住手…”
羅大章手裡的鋤頭,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有些的紮人眼睛。
“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呀?”
王正平不知羅大章他們這一群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索性的停下手中的活,對著這個長相彪悍,光著膀子,穿著短褲,還打著赤腳的中年絡腮鬍子男人,客氣的問了起來。
“給老子滾一邊去,這裡冇有你說話的份兒。”
羅大章身子一挺,把王正平給推到一邊,王正平險些摔倒在地上。
馬永貴手裡拿著竹竿子。
“你個羅大炮,你這是要造反還是要打架?”
一根竹竿子,往著羅大章頭上砸去,瞬間斷成了幾截。
“馬永貴打死人啦,大家來看呀,光天化日之下,欺侮咱們這些老百姓…”